“原本沈守禮並未供出田杏花,但後來因爲沈守仁的關係,雖沒被判死刑,卻也判了一年的徒刑。”林震說道,“被分配到了附近的採礦場。”
“採礦?田杏花年紀一大把了,定然要不住,看來得想法將帶出來。”沈碧沁皺了粥眉頭說道。
“只是將帶出來之後,你打算如何安排?”
雖不知田杏花還有什麼用,但林震也沒有多問,有些事,該知道的時候自然會知道,他沒有必要詢問過多。
“我打算直接給做個死亡證明,然後讓人將帶回沈家村監起來。”
田杏花是個重要人證,難保閻鬆不會對下殺手,所以,讓從這個世間消失是對最好的保護辦法。
“恩,行,按著你的想法來辦便是。”
對沈老太的事衆人倒是較不在意,主要是沈守禮的事令衆人覺得心膈應。
“既然馭天這邊有了打算,那也不再多說了,先回去了。”見事說完,林震起要告辭。
“好,我送你。”慕容旭也跟著起。
“將軍,夫人。”
在此時,管家突然從門外快步進來,躬一臉古怪的說道,“府…府前沈守禮沈監軍來負荊請罪了,跪著不走。”
“這個沈守禮,又要玩什麼花樣!”
聽到這話,衆人不由皺了皺眉頭,“他與將軍府似乎並無糾葛,他請什麼罪?”
“走吧,先出去看看再說。”
雖然衆人對沈守禮實在不冒,但如今他畢竟是一個監軍,還跪在將軍府門前負荊請罪,他們也不能做的太過。
果然,當衆人出來,便見到被無數百姓圍觀的將軍府門前,沈守禮正揹負荊條跪在地。
“林大人,沈某之前因爲醉酒胡言,害您深陷輿論泥潭不說,更是讓林夫人蒙不白之冤,卻因一時失察還未能及時出面作證,造了無不可挽回的後果,今日沈某特來請罪,還請林大人原諒。”
見沈碧沁等人出來,沈守禮立時抱拳行了一禮,然後將背荊條拿下放在前,對著林震道,“今日,只要林大人能夠消氣,無論如何懲,沈某都無話可說。”
看著沈守禮的樣子,圍觀的百姓全都一陣頭接耳起來。
“這不是今科探花郎麼?”
“是啊,之前還聽說吃了司,不過如今真相大白,卻是那些親戚做的糟心事兒。”
“這探花郎也是了無妄之災,現在他還肯出來認錯,可見是個心寬闊之人。”
“怎麼說都是探花郎嘛,看來之前的傳言不可信,這探花郎是個明磊落之人。”
“……”
聽著那些百姓們的談論,沈碧沁等人全是皺起了眉頭,看向沈守禮的眼不由多了幾分重視。
今日此舉,不論林震是否原諒沈守禮,輿論便一下子將沈守禮給推了正義的一面,他的黑歷史會被完全揭過。
‘置之死地而後生’,這一招,使的當真是妙不可言!
“沈監軍說笑了,既然你都親自前來致歉了,我林震又豈是得理不饒人的人。”
林震和慕容旭等人對視一眼,隨後面不聲的前將沈守禮扶起來。
“那沈某便認爲林大人這是原諒沈某了。”
沈守禮站起後,立時便順著桿子往爬,直接將兩人之間的恩怨給了結了,隨後轉頭看向慕容旭笑著打招呼道,“慕容將軍,沈某的認命已經下來了,日後軍共事,還將軍多多關照。”
“恩。”
對於沈守禮這種小人,慕容旭向來不喜虛與委蛇,只是神冷淡的點頭。
“沈小姐,許久未見,家父可好。”
見到沈碧沁,沈守禮一臉熱的前搭話,似乎他們之前從未有過不愉快。
“家父子一向很好,只要沒有糟心事和沒長眼的人在面前晃悠,自是過的無舒心。”
沈碧沁神同樣一片淡漠,“沈監軍既然已經道完歉,若是沒事便請回吧,林大人也要回去了。”
“呵呵,沈小姐說的是,明日沈某便要隨同將軍一同出發,也要回去準備準備,便不多留了,告辭。”
被這般冷淡對待,沈守禮眼底閃過一冷意,面卻依舊滿是笑意,再次躬行了一禮,這才轉離開。
“這沈守禮,看來我們以前都小看他了。”
看著沈守禮離去的背影,林震眉頭一皺,有些擔憂的看向慕容旭。
今日沈守禮前來的目的衆人都明白,並非單純的負荊請罪那般簡單。
“果然是個狠人,對自己都這般狠,那對別人將會如何,便可想而知了!”
沈碧沁也是微微瞇眼淡淡道,“他想負荊請罪也該是去林府,可偏偏挑著這個時候前來將軍府,分明便是想接著這個機會給外人營造一種他與將軍府關係和睦的印象。”
“不錯,一旦這個印象種下,那日後是他與旭兒發生了什麼衝突,衆人也不會認爲沈守禮乃是公報私仇,畢竟…”
馮老扶著鬍子嘆氣道,“畢竟‘負荊請罪’這事可需要不小的魄力啊,這當真是他自己想出來的法子?”
“不管這個法子是他自己想出來的亦或是有人授意,能夠做到足已證明他的心絕對夠狠。”
沈碧沁冷冷一笑,隨後看著慕容旭說道,“阿旭,這沈守禮你一定要重點防備了。”
“恩。”
慕容旭肅然頷首,若是沒有今日這一遭他還真是有些輕視沈守禮的,如今看來,一個人的長果然是驚人的。
翌日,慕容旭帶著親衛和沈守禮一同快馬離開,沈碧沁親自到了城頭送行,一起的還有京城的百姓們。
目送慕容旭離開,沈碧沁平復了下緒便帶著劉長福要打道回府,不想卻被一個拿著糖葫蘆的小孩遞了張紙條。
“子馨哥?”
看著紙條的容,沈碧沁一陣疑,看著劉長福道,“子馨哥邀我前去城南城郊的十里亭一聚。”
“姑娘,此事會否有詐?”
畢竟慕容旭纔剛剛離開,劉長福實在擔心有些人會趁機發難,“城郊地偏僻,我們還是多帶些人前往安全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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