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秦峰準備去找李業,他或許知道寒門的來歷。
叮鈴鈴
還未起,手機響起。
拿起一看秦峰臉一喜。
“九叔,是不是……”
“秦先生,老頭沒用,你的火石被人搶了。”
“什麼?我現在過來。”
秦峰掛掉電話,來不及和高建義解釋人就消失不見。
半小時后,秦峰來到鐵匠鋪,外面圍了一圈的人,他從人群中進去,見到頹廢的坐在椅子上的九叔。
“九叔,怎麼回事?”
“秦先生,你來了。”九叔嘆了口氣復述起來:“昨天下午突然有一伙人出現,二話不說就要搶我手上的火石,盡管有其他人幫助,但火石還是被他們搶走。”
九叔的話很簡單,但秦峰從凌的鐵匠鋪可以想象當時況有多麼激烈。
“九叔,那你可知道這些人是什麼來歷?”
“不知道。”
秦峰臉黑如鍋底,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陳二狗,他的嫌疑最大。
想到這,他安一番九叔,來到陳二狗家中。
咚咚咚
屋毫無靜,秦峰眉頭微皺,難道這家伙得到東西就跑了。
從后院窗戶翻進去,再三確定陳二狗的確不在屋。
他同時發現,房間里的東西和自己上次來的時候沒有任何變化,也就是說陳二狗本就沒有回家。
“不是陳二狗干的,那還會是誰?”
“對了,我記得他說過要將火石獻給一個人,難不會是他。”
“只是我本就不知道這個人是誰。”
線索到這里就斷了,除非秦峰能夠黒進通監控系統,這樣說不定就能查出那伙人的來歷。
離開這里秦峰返回義閣,低頭走在古玩街路上,面對同行的招呼默不作聲。
嘭
秦峰被人撞了一下,也把他從沉思中拉回現實。
“不好意思。”
“沒事,下次小心些。”
“我我先走了。”
秦峰注意到他懷里捧著的黑公文包,下意識喊了一句。
“等等。”
“干什麼?”
“你應該是有東西要賣吧,能給我看看麼。”
大叔眼神恍惚,拼命搖頭:“沒沒有,你看錯了。”
秦峰上前一步攔在大叔面前,盡量出和藹笑容:“你看,那家義閣就是我的店,不如我們去店里聊。”
大叔猶豫兩秒輕輕點頭:“好。”
秦峰帶著他進到店里讓小王上了一壺好茶。
“你怎麼知道我有東西要賣?”坐下后,大叔沒有喝茶,盯著秦峰問道。
秦峰角微翹:“我聞到了氣味。”
“氣味,什麼氣味?”
“泥土的氣味,你這東西應該是從地下剛挖出來的吧”
“不不是,這是我家傳的。”大叔搖頭否定,接著狐疑道:“你真的會收我這東西。”
“當然,不過你得先拿出來我看看,才好估價。”
大叔躊躇兩秒,手從公文包中取出一放在桌上。
“這東西的確是我從地下挖出來的,不過是從我祖宅里挖的。”
銀元寶
擺在秦峰面前的赫然是一個半個手掌大的銀元寶,外表被氧化黑。
秦峰拿起仔細翻看,這是清代早起銀,市場價大概在一到兩萬之間。
心底有些失,平靜的把銀元寶放回去。
“這個值多錢。”大叔面期待道。
“市場價一般一兩萬,你的東西品相不錯,我可以出一萬二買下。”
“一萬二。我家里還有好幾個,和一罐銅錢,你要是都收,我現在就回去拿。”
“可以。”秦峰對他手上的東西失去興趣,不過多也能富一下店里商品,聊勝于無。
這時高建義從后面出來,手里拿著一個剛削好的菠蘿。
他看到桌上的銀元寶眼睛一亮:“這是嘉慶銀。”
“嚯,老高,可以啊,一眼就認出來了,看來歷史課沒白上。”
高建義翻了個白眼,鬼知道他上個禮拜是怎麼熬過來的,對于一個初中畢業的他來說,去學習大學課程,是多麼慘痛的驗。
“這銀品相不錯,多錢收的。”
“一萬二,后面還有,待會就會送來。”
“峰子,剩下的讓我來鑒定,怎樣?”高建義眼底含著期待。
“可以。”
兩個小時過去,秦峰都快要等睡著了,離去的大叔方才抱著一口黑酒壇回來。
“東西都在這里,你看看。”大叔滿臉紅的把罐子和幾個銀元寶放桌上。
秦峰朝高建義打了個眼,后者二話不說挽起袖子檢查銀元寶。
和前面的差不多,這三個也是嘉慶銀。
兩人目隨后放在壇子上,高建義手弄開上面的蓋子,一陳腐氣撲面而來。
“咳咳,這什麼味啊。”
秦峰找了個簸箕,將壇子里邊的東西全都倒出來。
嘩啦啦
全是銅錢,大多已經銹的看不出本來面目,還有不殘幣。
“大叔,你這東西都壞這樣了還拿出來賣啊。”高建義抱怨一聲。
大叔嘿嘿一笑,銅錢只是附帶的,銀元寶才是重點。
“大叔,一共四個銀元寶,總價四萬八,這些銅錢就算你兩千,湊個整給你五萬,怎樣?”
“好好好。”一堆不值錢的銅錢能夠賣到兩千已經超出他預料,哪有不同意的道理,欣然應下。
大叔喜滋滋帶著五疊鈔票離去。
秦峰和高建義看著簸箕一堆生銹的銅幣面面相覷。
“峰子,你說要是我們在這堆銅錢里淘到一倆枚花錢,那就賺了。”
那次秦峰從舊品站幾百塊淘到一件木柜子,轉手就賣了近百萬,這件事在高建義心里留下很大的印象。
所以他立志自己也要撿一次,這才不惜用兩千大洋買下這堆腐朽的銅錢。
秦峰默默翻了個白眼,地上說有近千枚銅錢,不說有沒有值錢的,單就清理便是一個大工程。
“趕工作吧,看來后面三五天都得肝了。”
秦峰看的出高建義心里想法,火石不知所蹤,還有未知寒門藏黑暗中,這時候自己安穩些為好。
拿出工現場清理銅錢,兩人蹲在大堂干起來,部分閑來無事逛街的同行也被吸引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