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聽你的口音是金陵本地的吧。”一邊吃著火燒,漢子一邊試探道。
“是的。”
“怎麼你們金陵那些大角都沒有來,難道看不上這座將軍墓。”
漢子外表看似獷,心思細膩,來的千人中金陵本地的不足三分之一,作為六朝古都,此地的土夫子遠遠不止這個數。
“那些大人的想法我們下面的人怎麼知道,我也就過來見識見識,沒想過能分一杯羹,將軍墓太危險了。”
“怕什麼,有陳家和寧家人在,多機關都能解決了。”
秦峰笑了笑沒說話,看向漢子腰間銅鈴,好似剛發現一般:“咦,大哥,你這銅鈴制式很奇特啊。”
漢子笑著拿出銅鈴笑道:“這是我偶然發現了,花了幾千塊買下來,問了幾個同行都說是老件,銅鈴一類多能夠避避邪,所以我就隨掛在上。”
“辟邪用銅鈴還有這種說法,不是一般用佛道兩教的法嗎?”
“哈哈,我們那里的說法是這樣的。”
“大哥,我那里正好有一塊辟邪銅鏡,不如就送給你了。”
“不不不,這怎麼行呢,要是你把辟邪銅鏡給我,那你上不就沒了辟邪之。”
“沒事,我還有一塊呢。”
說罷秦峰從懷里掏出一塊掌大小的八卦銅鏡,表面有點點銅綠,鏡面模糊不清。
“這……”漢子眼睛盯著銅鏡很是喜歡,相比之下自己腰里的銅鈴反倒不起眼了。
“大哥,你就拿著吧,也值不了多錢。”
秦峰強行把銅鏡塞到漢子懷里。
“這怎麼好意思,要不然這樣,我把銅鈴送給你。”說著漢子解下腰間銅鈴。
秦峰按下心底狂喜,微笑著接過銅鈴。
悉的,腦海中浮現出關于銅鈴的一幕幕。
銅鈴并非銅打造,通黝黑,盯久了有種神魂被吸其中的覺。
此鈴名為應鈴,乃是上一世秦峰師父所帶之,有何作用秦峰并不知曉,也沒聽師父說過。
但這是恩師,雖是上一世,但秦峰也不愿它落于他人之手。
功得到銅鈴,秦峰準備離開山谷。
和他有同樣想法的人很多,墓道積水單憑人力無法在短時間解決,與其守在這里沒有進展,還不如出去想辦法。
眾人回到鼓嶺鎮,冷清的鎮子再次恢復熱鬧。
整個鎮子都被封鎖,武陵山出現大墓的消息只在范圍流傳。同行之間就算知道也不會流。
在金陵地界私盜古墓,被抓到下場就是牢底坐穿。
……
秦峰再次來到鼓嶺鎮時已經是三天后。
走在鎮子街道,那些土夫子們著各種不同的服飾,扮演著不同的角。
為了能夠掩人耳目,這些人也是費盡心思。
不得不說他們的做法在在一定程度上達到目的,金陵上面的人并未發現此地異樣。
白天回到鎮子,晚上前往山谷,這就是聚集在鼓嶺鎮近千名土夫子的日常。
山谷中盜的積水通過從外面運進來的水機,慢慢被排空。
挖掘工作繼續進行著,只是馬景峰等人卻許久沒有出現過。
秦峰蹲在一攤前,隨手拿起一個花瓶:“老板,這東西怎麼賣?”
“朋友好眼力,這可是正宗乾隆青花,您是我今兒第一個客人,二十萬您請走就是。!”
二十萬?
秦峰看了看自己的打扮,怎麼都不像冤大頭啊。
放下青花就走,攤主趕忙挽留:“老板,那你說多錢。”
秦峰隨手指了攤上幾個件:“這五樣,我出五千。”
“每個五千?”
“一共五千。”
“啥,一個才一千塊,不行不行,太低了,你若誠心要,五個十萬。”
“老板,大家都是實在人,我就是家里缺個擺件,看你做工才有意購買,要不然我們各退一步,五件我出一萬。”
“還是太低了,你看這青花瓶花紋多好看,這底部還有落款呢,這可是老件,五萬一個我都嫌了。”
“那還是算了,我去別家看看。”
鼓嶺鎮多得是擺地攤的,都在暗暗競爭,秦峰的對話被邊上攤主聽到,大聲吆喝:“這位老板,來我這看看,我這好東西不呢。”
“呵呵,好!”
眼看秦峰就要去照顧別家生意,這位攤主急了,過攤子拉住秦峰:“好,一萬就一萬,算我吃點虧,就當圖個吉利。”
秦峰角微翹,作利索的將看中的五樣東西收攏起來。
就在他要拿最邊上一烏黑木尺時,一只手快一步抓住。
“朋友,你這是什麼意思?”
東西被人搶走,秦峰怎能有好心。
“這戒尺不錯,多錢我買了。”
這時攤主注意到來人,頂著個亮堂堂的頭,形壯碩,正是消失多日的馬景峰。
“哎呀,馬爺這是說什麼話,您要是喜歡拿去就是。”攤主臉帶諂,要是能夠和馬景峰搭上關系,以后可就發達了。
“呵呵,不用,這是一萬,算我買戒尺的錢。”
“怎麼,大名鼎鼎的馬景峰馬爺連規矩都不要了嗎?”秦峰站在一旁,冷著臉,聲如寒冰,譏諷道。
馬景峰這才注意到旁邊站了個人,挑眉道:“敢說我馬爺沒有規矩,你還是第一人。”
“這枚戒尺我已經買下,你卻不問過主人,這難道就是你口中的規矩?”
馬景峰看向攤主眼神詢問什麼況。
攤主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的確將這戒尺賣了,手里還著對方遞過來的錢呢。
“這這……馬爺,這戒尺還有那四樣都被他花了一萬買走。”
馬景峰掃了眼他手里的錢,明白過來,低頭看了眼手中戒尺呵呵一笑:“這位兄弟,剛才是我唐突,不過這枚戒尺我是真的很喜歡,你不是花了一萬買五樣嘛,這枚戒尺我單獨出一萬購買,你看怎樣。”
“不怎樣。”秦峰趁其不備奪回戒尺,平淡道:“家里還缺個書頁的東西,我覺得這戒尺就很不錯,馬爺不會是想奪人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