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萬甦醒。

睡了四小時的葉子軒早早起來，把趙江豪的電話和骨珠留給白秋畫，讓他聯繫後者幫忙庇護黃老跟唐薛，隨後就去醫院接了袁玉川去吃早餐，吃飽喝足，掐著時間，他就帶袁玉川去葉家找老人，抵達的時候已見一列紅旗車隊橫陳。

葉子軒瞄了一眼車牌，知道張元勳已經到了，於是拍拍袁玉川肩膀鑽了出來：“下車吧。”

袁玉川跟著葉子軒落地，環視四周一眼，看到錯落有致的建築，再看看手可及的藍天，頓風高雲淡之意，不由慨一聲：“站得高得遠，古人誠不欺我啊，我想，住在這裡，不管是氣度還是風度，都一定會比常人豁達不。”

“葉老把葉家建在這地方，考慮果然比很多人深遠。”

葉子軒揚起一笑意，輕聲接過話題：“人站得越高，得越遠了，自己也就會越渺小，擺的正自己位置，做人做事也就會心存畏懼，不至於坐井觀天的狂妄自大，不過你也不用太慨，等你回到西安，你也可以建一座高山行宮。”

袁玉川發出了一陣笑聲，輕輕搖頭回道：“你覺得我未來還有大興土木的時間和錢財嗎？回到西安能夠扛住各種洶涌暗波，穩住我手中的半壁江山，我就心滿意足了，再耗費力去做無謂的事，只怕不了跟你平起平坐的對手。”

“嘖，向來狂妄的袁玉川，怎麼夾起尾做人了？”

葉子軒一握他的肩膀：“這可不像你的風格。”

“是嗎？”

袁玉川又是一陣大笑，臉上又揚起了一自信：“那好，今日開始，十年之約，看看十年後，是你的葉宮強大，還是轅門君臨天下？葉，你雖然現在佔據各種資源，但我袁玉川也不是吃素的，只要沒有束縛，轅門很快就會崛起。”

葉子軒點點頭：“好，十年之約，我看看，你到時還值不值得做我對手。”

袁玉川的目變得玩味起來，隨後著葉子軒開口：“我有不麻煩在，葉同樣很多棘手事，你殺了宋石，看似給葉宮減了一個強敵，但實質卻把更厲害的敵人星雲大師扯了進來，老和尚可是臺島佛學武學第一的人。”

“葉宮跟阿里山再沒宋石這個緩衝，你跟老和尚即將王對王，不怕？”

袁玉川像瞭解很多事一樣，聲音輕緩而出：“雖然我很敬佩你，招惹的都是大魔頭，還幹掉不舉足輕重的梟雄，可我還是想要說，老弟，你要悠著點，無論是星雲大師還是武藏一本，一旦決定跟你死磕，你的日子都會很難過。”

“他們一個，就比我長街的五百人厲害。”

葉子軒臉上沒有太多緒起伏，只是饒有興趣的看著袁玉川：“袁確實不簡單啊，足不出戶，卻兩耳聞盡天下事，每天被關在小院讀書泡茶，卻依然能夠知道江湖最新局勢，連宋石橫死的事都知道，葉子軒發自心的歎服啊。”

“不過你不用爲我擔心。”

葉子軒眼裡閃爍一抹芒，聲音無形多了一低沉：“我能宰了宋石，也一定能宰了星雲大師跟武藏一本，只是需要一點時間而已，選擇了這條路，就表示我會一條路走到底，所以我絕不會因爲擋在面前的山太高，就停滯不前。”

“你的人，能回來嗎？”

袁玉川淡淡出聲：“我可以幫忙的。”

葉子軒笑了笑：“暫時不用，需要的時候，一定找你。”

“葉，袁。”

這時，一名葉家護衛跑了出來，畢恭畢敬開口：“葉老和張老請你們去後山。”

葉子軒輕輕點頭，隨後帶著袁玉川走了進去。

“爺爺，幹爺爺。”

五分鐘後，葉子軒跟袁玉川見到了兩位老人，葉無鋒跟張元勳正坐在銀杏樹下，著棋子在棋盤上慢慢角逐，臉上笑容如春風一樣溫，葉子軒笑著喊了一聲，袁玉川也踏前一步，神恭敬的開口：“小子袁玉川見過葉老，張老。”

兩位老人跟葉子軒打過招呼後，就把目向袁玉川的臉上，葉無鋒角勾起一抹弧度，聲音一如既往洪亮：“二十多年沒見，還是依稀能看到你小時候的影子，倨傲，多才，卻又不乏禮數，只是我一直以爲你會爲國家的脊樑。”

葉無鋒雙目一眨不眨盯著袁玉川：“或者說這是我心中好的願，因爲你這樣的人才，不把熱和力貢獻給這個國家，我覺得可惜，二十多年前，我拍著你的肩膀說，這個娃娃將來必有出息，如今，你是不是該給我一份答卷？”

張老也著一枚棋子笑道：“很多青年才俊，老葉心裡，卻只記得你袁玉川一個名字。”

回想當年老人的厚以及關懷，袁玉川角牽了一下，踏前一步，迎上葉無鋒可穿革木金石的銳利眼神，態度無比謙敬答道：“謝謝葉老和張老的厚，袁玉川讓你們失了，對不起兩位當年的關懷和期，現在向你們請罪。”

“沒必要向我們請罪。”

張老大手一揮：“各有各的選擇，我們只是想問你，對自己的答卷滿意嗎？”

“不滿意！”

袁玉川直了膛：“所以今天過來，希可以再有一個機會，用餘下日子，給你們也給我自己一份滿意答卷。”

葉無鋒淡淡出聲：“來得及嗎？”

袁玉川一字一句回道：“一定來得及。”

葉無鋒把手中棋子落回棋盤：“前幾個月，宋家管轄的報以及轅門旗下的新，藉著幾名退休員貪污的事，含沙影的出了一篇報道《老幹部就應該人走茶涼》，然後又藉著土耳其的政變出了社論《槍桿子裡未必出政權》。”

在袁玉川臉微變中，老人又補充一句：“也許你沒有參與，也許你毫不知，但它卻真實存在。”

“轅門旗下的新發出這兩篇東西，繼而爲報轉載的文章，也就被渲染民意主調。”

葉無鋒雙目神大盛，聲音帶著一子蕭殺：“你可知道，這兩篇報道，激怒了多老幹部以及軍中高層？很多人都覺得，你袁玉川越來越猖狂了，宋氏聯盟膽子越來越大了，找到我們試探態度，他們都想一你們，殺儆猴、、、”

“而你的這次襲擊，可以爲向宋氏開炮的關鍵**件。”

“我和老張只要一個沉默，現在華國政局就會腥風雨。”

老人很直接地拋出一句：“你二十幾年的努力和心，你的妹妹，還有你，都會在這風波中碾碎泥。”

張老也笑著開口：“如果不是你答應了天龍，願意簽訂和平協議，還散去了要營救你的死忠，特別是你沒有跟東瀛人爲伍，讓老葉看到你的底線、誠意、改變，拒絕趙宋兩家拿你來做棋子，你現在只怕爲沈家他們在手裡的劍。”

“不管宋家、沈家、趙家，哪一方勝出或失敗，你這把劍都會廢掉。”

“老葉用心良苦，還得罪了不人，你未來的答卷，可不能再讓人失。”

袁玉川聽得頭皮發麻，縱有千言萬語卻說不出半句話來，良久，朗聲一句：“葉老，張老放心，我以我薦軒轅。”

“好！衝你這一句我以我薦軒轅，我和老張替你扛下這一次風雨。”

“老山，給袁玉川一張紙，一支筆。”

葉無鋒手指一點：“徹底擺平此事，還需要宋天道點個頭，他一定想要看到天龍的誠意。”

“小袁，這一份禮，還需要你來賦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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