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嚴真真帶著嘻嘻掩在水瀑之後的時候,小黃鳶用酸溜溜的語氣,向嚴真真通報關於孟子惆的最新消息。
“真不知道他走了什麼狗屎運,竟連下二城。”
“什麼?”嚴真真驚喜地跳了起來,差點把懷裡的嘻嘻給甩了出去,幸好某虎見機得快,急忙用雙掌繞住了的脖子,才免於神丟人現眼。
“真真,再激也別忘記我還在你懷裡呢!要把我甩進水裡去,這齣戲可就演不了,你總不能把哈哈那隻四爪發黑的傢伙弄出來表演白虎罷?”嘻嘻不滿地咕噥。
“啊,對不起,嘻嘻。”嚴真真急忙安今日的重要道,“我只是剛剛聽到小黃鳥的消息,所以有點震驚罷了。”
“不過是打了一場勝仗,有什麼了不起的啊!”嘻嘻很不以爲然。
嚴真真忙手繼續安,臉卻轉向了小黃鳶:“你說南部二城已經全都攻陷了?”
“現在只攻下一城,不過也快了,如今城門已經被打開了一個角。”小黃鳶看著急切的樣子,原本還想再賣個關子的,但俏臉上的滿臉期待,還是讓它心了。
也許,它是史上最最心的鳥王罷?小黃鳶自嘲地想著,撲撲翅膀便飛了起來,本不想再繼續提供更詳細的消息。
不過,對於嚴真真來說,這已經足夠。對著小跑過來的冰荒出了一個甜的笑容:“冰荒,趕讓小白虎出場罷。”
“再等一會兒。”
“不,就是現在!”嚴真真卻堅持己見。
“爲什麼?水幕還沒有完全佈置好,萬一……”
嚴真真板下了臉:“有萬一也是時也命也,非人力可爲
。王爺臨行之前。曾說過把臨川全權於我手。怎麼,我頭一道命令,你便不聽麼?”
冰荒一呆,雖說孟子惆確實有這樣的叮嚀,可嚴真真並非喜擅權獨佔的人,大部分的時候,仍是呆在自己的聽風軒,不是獨個兒在書房裡看書習字。便是在臥室裡倒頭大睡。冰荒還是頭一回看到嚴真真出這樣強勢的一面,不免猶豫了一會兒。再擡頭,卻見嚴真真故作威嚴,卻掩不住眉梢的三分喜。
“好,那就請王妃讓神現罷!”冰荒立刻下了決斷。看來,王妃手裡,有自己還沒有拿到的報。
對這一點。他早有猜疑。當初鞏凡獲勝,正是由於嚴真真親自送來的報。冰荒跟在孟子惆的邊,對於這一點自然心知肚明。
因此,他出去的腳步,變得十分輕鬆。也許,王爺打了一個大勝仗。他想。
嚴真真也是滿面春風,輕輕地著懷裡的嘻嘻:“今天可得給我好好兒地表現哦,耍耍寶沒關係,就是有一條切記切記,不能耍寶過了頭,知道不?”
“知道啦!”嘻嘻皺了皺鼻子,一副很臭屁的模樣,簡直比起哈哈還有過之而無不及。
面對嘻嘻的輕鬆。嚴真真還是了一把汗的。碧柳在一旁扶著,也能覺到輕微的抖。
“王妃爲何不待萬事皆備再放小白虎出去?”
“因爲要趕個好時機。”嚴真真微瞇了眼,看著下落於水幕之後的小白虎。因爲水幕的水很清澈,所以能夠完整地看到小白虎的影。
嚴真真在人羣之後,耳朵不斷接收著信息:
“呀。果然是白虎,那可是神啊!”不枉嘻嘻在水幕後搔首弄姿了這麼久。終於有了第一位觀衆。
“神現?”
“怎麼可能啊?白虎,那可是傳說中才有的!”
“哎喲。真是白的呢!”
“在水幕後面,咱們繞過去看看
。”
“不行不行,萬一把神給嚇跑了怎麼辦?”
“神現蹤臨川,難道說咱們臨川真有王者之氣?”
…………
這些議論,讓嚴真真聽得很滿足。可惜,震驚過後,很快有理智型的人才們接著便提出了質疑:
“不對,這虎也太小了,不會是隻白的貓罷?”
嚴真真聽得差點想掄起拳頭理論一番:貓和虎雖然同屬貓科,可外形差得很遠的好吧?
“按理說,神現形,個頭兒應該很大啊……”
“咱們繞過去瞧瞧,便能一偵真假了!”
…………
七八舌中,提出異議者還真招募到了好幾個同行者。嚴真真雖然對於白虎掀起的熱還稍有不滿,但並不算太擔心。
嘻嘻的個頭兒雖然還不算大,但畢竟是貨真價實的白虎,可不是哈哈那隻四肢沾了墨的僞白虎!
想到哈哈在空間裡對著黑四肢發愁的模樣,嚴真真便忍不住勾了勾脣。事實證明,調皮搗蛋,那是要付出代價的!不過,這樣一來,倒不至於把兩隻小白虎給搞混了。
至於嘻嘻的幸災樂禍,嚴真真很明智地選擇了忽略。因爲自己,也在心裡暗自地樂呵呢!在看來,這樣的小白虎,也蠻可的。儘管哈哈自己並不這麼認爲,因此導致了這樣的盛況,嚴真真甚至沒有費什麼口舌,便讓它乖乖地留在了空間裡。
水幕後的嘻嘻正玩得不亦樂乎,倏忽來去,雖然個子小些,但如疾風的架式,倒也沒有人懷疑這隻小白虎是西貝貨。
“真是白虎,就是個子小了些。”親眼見證過的人們發出慨。
“我看過古書上說,大凡神都有些神通,變化幻小,正是它們的能力。”
“哦……難怪這隻白虎這麼小,原來是變小的
!”
…………
嚴真真聽得目瞪口呆,原本教了一套說辭,讓冰荒在人羣裡散發言論,以增強白虎的真實。可是沒想到,埋下的暗棋還沒有發,人家自個兒給找出了理由,而且還找得比自己想的更有說服力!
冰荒地跟在的後,耳朵自然也接收到了衆人的說辭,心裡的一塊大石頭落下了地,眉開眼笑道:“王妃,這回不用咱們去散播,免得被人捉了痛腳。”
“是啊……”嚴真真恍惚地出了一笑紋,“這樣倒是順理章,且比我找出來的藉口還要好。”
沒想到的,只是古代人對於神的崇拜,一旦能驗明正,便能給出十全十的解釋。
“神啊!”忽然一聲大喝,有人領頭跪倒在地,三跪九叩首,無比地虔誠。
接著,嘩啦啦地便跪倒了一片。嚴真真和冰荒一時不及反應,再加上知的碧柳,三人便突兀地站在了人羣之中,鶴立羣。
“王妃,跪下罷。”冰荒反應最快,急忙倒頭便拜。
啊?事怎麼會發展這樣……
嚴真真哭笑不得地看著正在水幕後玩得不亦樂乎的嘻嘻,很無奈地矮下了子。哼,這小白虎,居然讓自己下跪,回了空間再好好教訓它一頓!
在心裡腹誹著,正要裝模作樣地磕兩個頭,卻忽地又聽到一個哄亮的聲音:“這隻白虎是假的,不過是把染了白而已!”
嚴真真大怒,回頭看去,卻見一個白面書生正握拳向天。
“不會啊,我們剛剛去看過了,白虎還躥到水裡去了,還是白的。”立刻有人捍衛了小白虎的神聖地位。
古代的料,還沒有過的防水功能。哪怕是染的布料,也不可避免地會有褪的現象。
謝古代的印染技,要不然更難解釋
!嚴真真頭一回覺得,技的落後,有時候也是有益的,省了一番口舌解釋。
“哪有這麼小的白虎?”
“神們自然有神通的。”
“神通?那也不會一直保持這種形象罷?”
“這個……”
眼見支持者理屈詞窮,嚴真真不由得大急。可是一時之間,卻又犯難。難道由赤膊上陣麼?
這一猶豫間,便聽得兩邊的脣槍舌戰,發展得越發激烈。而形勢之嚴峻在於,支持小白虎的一方,多是不識字的農民伯伯,而反駁者卻爲意氣書生。這一場口舌之戰,孰贏孰輸,自然很快便有定論。
嚴真真深吸了一口氣:“你們再吵下去,神可要遠遁了。神只是偶落凡間玩耍,自然不願意現出真形。可既是降臨在咱們臨川,便是臨川的大福祉,怎可輕啓疑之端呢?若是惹惱了神,原本的好事也變了壞事兒!”
這一席話,倒把雙方都說得有些惴惴不安。深信嘻嘻是神的,自然又忙不迭地跪地祝禱央求,而反對一派也不敢把話說死。雖然爭論得仍然有理有據,氣勢上卻明顯地不足了。
可此時的嚴真真,也已經黔驢技窮。好在再沒有人懷疑嘻嘻是被染了白,因爲說話的這一段時間,嘻嘻竟玩出了興頭,跑進水幕裡連著打了好幾個滾。上……當然依舊是白的,這纔是最有說服力的一條。
嚴真真能達到這樣的目的,已經難能可貴,正要見好就收地讓嘻嘻逃出去,卻見風雲變幻,遮天蔽日地竟飄來一朵烏沉的雲……
“看,那雲分明是青龍的形狀!”
“呀,不對,又變幻了朱雀的樣子。”
“錯了錯了,這會兒分明是玄武。”
…………
雖然雲也能變幻,可這速度也變得太快了罷?嚴真真怔怔地仰,正要讓嘻嘻藉機,卻見它忽地往上一躥,幾乎躥出十來米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