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可憐的家底
歐文列了個先後順序,先是房,接著是糧,兵,民,地,。
房就不用多說了,現在他手裡最大的資產就是這座修建於數百年前的古堡,因爲主是用條石壘建,所以哪怕經歷數百年的風吹雨打依然聳立不倒,只不過裝修什麼的就別想了,海德拉家族傳了三代人,也不過往裡面增添了點原木傢俱,安裝了大門,至於別的,沒了。
不過面積確實不小,若是把城牆重新修建起來,裡面足以容納三五百人,而在北地想要修建這種規模的城堡,至需要上千人十幾年的時間,主要是材料不好弄,需要去遠開採石料,打磨好後再一點一點運回來,這纔是最耗工耗時的地方。
眼下整個城堡加上他才十來個人,除了八個士兵,只有兩個僕人,而這兩個僕人還兼職園丁,廚師,馬伕等職務。
原本還有一個管家,兩個僕跟幾個侍衛的,是前母親的陪嫁,不過在前的父親命喪狼口後,前的母親就毫不留的帶人走了,只留下前一人在孤獨與煎熬中被他取代。
這種況下,歐文別說什麼腐朽的貴族生活了,許多事都要自己做。
好在他又不真是什麼貴族爺,洗做飯打掃衛生都能幹,只不過沒有趁手的工,如今還在悉中。
最讓歐文難以習慣的是晚上,這麼大的古堡,就這幾個人,半夜風一吹鬼哭狼嚎的,躺在木牀上裹著皮,一晚上能嚇醒好幾回,解手都不敢出門,至於怎麼解決的,自己想。
實際上出門去廁所的覺更恐怖,因爲城堡廁所修建的就跟在飄窗上砸個一樣,坐上去屁懸空不說,還能清晰的到城堡外的上升氣流,同時底下的人若是擡頭往上看,能夠清晰的看到一朵含苞待放的雛或者正在嘔吐的黑。
後來因爲有人採用弩跟加長長矛等武蹲點暗殺,這種廁所也加以改進,比如在下方修建類似垃圾通道一樣的東西,直通護城河,但是依然有瘦小的勇士選擇逆屎而上,用匕首鐵錐之類的武進行殘忍的暗殺,而腸道破裂的被害者往往哀嚎數日纔會死,由此可見這種刺屎的暗殺有多兇殘。
哪怕如此,帝國貴族也將北地貴族分割開來,導致北地貴族本不被帝國貴族所接納,甚至不被承認。
用力推開大門,頓時一糧食混合塵土的味道撲面而來,讓歐文鼻子的想要打噴嚏。
作爲主食的黑麥還有不,但是歐文卻知道這本不夠,因爲現在纔剛開春,距離收穫還有不短的時間,可領地的農奴哪有什麼存糧,爲了確保他們不會死,也爲了維持春耕的力,每天消耗的糧食流水一般,所以一年到頭本存不下什麼,否則堂堂一位子爵怎麼會混的這麼慘。
事實上,若非海瑞商會每年都會送來一批資,海德拉家族過得比現在還慘。
實際上若非帝國部的矛盾積累到快要發的程度,皇帝強堅持,也不會有北地開拓這件事,更不會拿出爵位作爲獎勵。
北地土地貧瘠,細的作產量太低,爲了填飽肚子,只能選擇種植產量更大一些的黑麥,除此之外就是黑豆,洋蔥跟圓菜,一切都是爲了維持生命,營養均衡跟口味什麼的想都不要想,所以這裡存放的也只有這些東西。
了鼻子,歐文看到外面的太穿過起的灰塵,均勻的灑落在倉庫裡,照亮堆積在木架上的一袋袋糧食。
就因爲這巨大的權利,上位者纔會拼命維持階級的穩定,也就是斷絕上升的渠道,哪怕這會引起無數下位者的反抗,甚至將自己一併燒死。
面對七八斤重的大鎖,還有手指頭都能進去的鎖孔,歐文總算明白前一直收藏的鐵棒是幹什麼用的了。
原因很簡單,因爲作爲上位者可以無條件的剝奪下位者的一切,從財富到生命,並且過程簡單而直接,甚至不需要掩蓋自己的企圖。
歐文雖然不用擔心被刺殺,但是懸空坐在黑漆漆的上空,總有種的覺,所以他寧願在空地上刨個坑解決。
城堡早已看過了,歐文轉來到倉庫。
一直以來,想要打破這無形屏障試圖上位的人數不勝數,可功者連萬中無一都沒有。
雖然有著種種缺陷,但是有總比沒有好,好歹也是一座城堡,海德拉家族再傳承幾代恐怕都沒這本錢修建。
打開幾個袋子,裡面不是黑麥就是黑豆,角落裡還堆放著有些幹扁的洋蔥,除此之外,一旁的架子上還擺放著二三十桿長矛跟一摞皮甲,這就是海德拉家族僅有的財產了。
北地雖然氣候乾燥,但是防依然是個問題,爲了防止糧食黴變,糧食會堆積在木架上,雖然花費功夫,可總比黴變沒得吃要強。
這個世界的階級森嚴到讓人絕的程度,農夫的後代是農夫,獵人的後代是獵人,商人的後代是商人,騎士的後代是騎士,貴族的後代是貴族,你的份在生下來的那一刻就已經決定了。
掏出鐵棒一樣的鑰匙,費力的進窄乾的裡,用力扭了扭,不了,無奈先拔出來,找了點油脂塗抹上,最後廢了半天勁才把鎖打開。
至於爲什麼過得這麼慘,當年的海德拉二世還能娶到海瑞商會會長的兒,自然是因爲貴族的名頭。
當初前的祖父能夠爲子爵,除了實力跟運氣,脈纔是最大的原因,因爲祖父的父親是某位帝國貴族沒有繼承權的次子。
這份在帝國中本拿不出手,可在北地邊境卻能讓人眼前一亮,所以前的祖父才能穎而出,爲一位邊境子爵,而不是爛大街的爵士或者男爵。
就算邊境貴族有著種種缺點,可好歹哪也是貴族,至在北地如此,這代表海德拉家族已經一隻腳另一個階級,要不然海瑞商會吃飽了撐的,又是嫁兒,又是年年送東西的,還不是爲了拉上一層關係。
只要有這層關係在,海瑞商會在北地邊境就能獲得不便利,足以彌補嫁兒送資的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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