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無數問題
仔細鎖好倉庫,把鐵棒收好,歐文來到城堡前的空地,這裡依靠土牆的地方修建有三間長屋,平日士兵都住在這裡。
圓木修建的長屋很牢固,上面再鋪上樹皮跟乾草,足以遮風擋雨。
至於裡面,因爲沒有窗戶,所以有些昏暗,但是對於氣候比較寒冷的北地來說,保暖纔是最主要的。
長屋一側有水井,還有當做廚房的草棚,一口大鍋架在哪裡,還有半口袋糧食,顯然平日士兵吃住都在這裡。
因爲人手不足,每天兩個士兵負責看守城門,兩個在城堡巡邏,剩下四個休息,至於訓練,想起就訓練一次,想要每天訓練本辦不到,因爲不夠吃的,沒有力強行訓練是會死人的。
歐文來時,四個士兵正靠著牆在長屋下曬太,畢竟這鬼地方也只有這麼一件事可做。
幾個士兵都是壯年,因爲城堡提供食的關係,比農奴強壯一些,至不會一眼就數清有幾肋骨。
“跟我出去一趟。”歐文不敢一個人出門,就上四個士兵。
要說這個世界唯一的好,那就是貴族的權利真的很大,別看歐文過得這麼慘,這四個士兵依然忠心耿耿,爲了維護他的權利,甚至不惜生命,這讓他有點不知說些什麼好,畢竟自己是益者。
四個士兵聽到領主的命令後立刻套上皮甲拿起長矛,兩前兩後,擡頭護衛著歐文走出城堡。
皮甲跟長矛有七層新,是當初海德拉二世咬牙通過海瑞商會置辦的,這不耗盡了領地不多的積蓄,還欠了不,爲的就是武裝領地僅有的三十名士兵。
雖然海德拉家族啥都不怎麼樣,領地卻很廣闊,一般人靠走,圍著領地轉一圈差不多要一兩天的時間,可惜土地不夠沃,還沒啥特產,人手也不足,領地大又有什麼用,本無法有效的進行開發。
農奴不貴,因爲他們很多都是走投無路的流民,基本上給口吃的就願意賣爲奴。
實際上若非現在的士兵數量太,在農忙時,士兵也是要下地幹活的,完全產的規模士兵只有大貴族養得起,可不是海德拉家族這樣一個微不足道的北地邊境貴族能比的。
可海德拉家族的領地本沒有領民,也就是所謂的自由農,全都是沒有人自由的農奴,他們大都是失去土地的流民,還有罪犯跟投機者,跟隨開拓團來到這裡後,爲了生存,他們出賣了自己的一切。
問題是海德拉家族的底蘊那是一眼到底,沒錢,還沒人,領地的農奴幹活還湊合,當士兵就差了許多,因此歐文一時間本沒辦法補充士兵。
用屁想也知道這種種植方式是何等的臥槽,至今海德拉領地的人沒全死,真是老天爺保佑。
不到二十年就換了三代的海德拉家族當然沒有這本錢,要有他還會發愁嗎。
至於其它辦法就是購買農奴或者收留流民。
可增加領地人口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最好的辦法就是依靠領民自然繁衍,這樣的領民更爲忠誠,也是那些傳承百年以上大貴族的底蘊,憑藉這些,他們連皇帝的話都是想聽就聽,不想聽就不聽。
三十名士兵不算了,算上農奴,領地隨時能拉出百多人打羣架,可惜上次鬧狼災導致頂在最前面的士兵死傷大半,讓歐文有些底氣不足。
有種對非洲原始部落的人說可樂電腦一樣的覺,他們本就無法理解你的意思。
貴族的權利說白了來自於土地跟武力,有土地沒有武力可不行,歐文正頭疼這件事,畢竟八個士兵可沒法給他提供足夠的安全。
北地的土地有些貧瘠,荒草都是東一叢西一叢的,很連片,因此哪怕一年忙到頭,收穫也是不多,勉強維持領地的人不會死太多。
歐文的臉是青一陣白一陣,但是他同樣對此沒有任何辦法,因爲真讓他手,還不如這些扎坑埋土的農奴,因爲他甚至不知道什麼時候該種,什麼時候該收,胡指揮的後果他本承擔不起,只要一年沒有收穫,他就得帶著領地所有人去要飯。
士兵不是誰都能當的,一般會選擇自由農,因爲他們擁有一定的自由跟財富,爲了保證能夠一直擁有這些,他們會拼命維護領主的權利,否者一旦換了領主,他們將失去一切。
從城堡出來沒走多遠,歐文就發現了無數問題。
想著這些糟心事,歐文繼續巡視,重點是農田。
在城堡周圍轉悠一圈後,總算有一個不知道算不算好的消息。
他是沒種過地,可沒養過豬,他還能沒吃過豬?
這裡的農田不是他悉的方塊也就罷了,興許流行圓形的農田,可沒有田埂,也沒有起壟,所謂的春耕就是用石刀簡單清理下灌木,然後用尖木在地上扎個,往裡面丟兩三粒種子,再把土蓋上防止被鳥吃掉。
近乎一樣活著的農奴,只知道服從的士兵,歐文心中已經絕了燒玻璃造火藥制水泥的設想了,因爲除非他自己什麼都會幹,否則在一個幫手都沒有的況下,任何一個項目都是五年計劃起步,更別說這些東西歐文自己都弄不清理論跟過程,畢竟正經人誰會去學土法煉製這些玩意。
因爲一輩子都在飢中掙扎,導致眼前這些農奴一點氣神都沒有,眼神中除了麻木,就只有對領主跟士兵的恐懼,至於流,歐文嘗試過,他們的詞彙量貧乏的讓人無語,很多農奴只會二三十句話,因爲他們單調的一生差不多隻會用到這些,再多就超出他們的理解範圍了。
問題是他們的損耗太大,哪怕好吃好喝的都補不回來,更別說沒有哪一個領主會這麼做。
而後者不確定太多,因爲很多流民往往蒙上臉就是強盜,隨意收留會爲領地不穩定因素。 ★ttκΛ n★¢ o
無數問題死死在歐文的心裡,因此回到古堡後他在自己的房間裡無聲的痛哭了一場,連一點聲都不敢出,因爲現在他只剩下一層貴族的外殼了,一旦被打破,他跟那些農奴有什麼區別,一個士兵就能輕鬆弄死他,然後奪走他的一切,更別說他的外公一家恐怕也對海德拉家族起了心思,如此憂外患的況下,哪怕他這個擁有中年人靈魂的穿越者也扛不住力,陷了崩潰中。
如果說生活給了他什麼,那就是隻要沒有面對死亡的勇氣,那就站起來扛著力繼續走,哪怕頭擡不起來,腰也被彎了,可該走還得走,因爲就算停下來,也沒有人會可憐你,更別說拉你一把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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