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小傢伙的真奇怪.真奇怪呀該給你配一副什麼首飾呢?該給你的首飾加上什麼石頭?”老靈翁沒理會江雪明,依然在破銅爛鐵中尋找著:“哦!你拿好這個東西!”
突然飛來一顆方方正正的石頭。
江雪明抓得穩穩當當——
——他看清,那是一個魔方。
六面六的三階魔方。
“我看不出你的,你就像是一塊邦邦的古老化石。”老靈翁皺著眉頭,像是遇見了難題,吹鬍子瞪眼接著說:“現在我手邊沒有專業的工,沒有切石刀,我得靠這玩意來辨認你的,你聽好,照我說的做。”
江雪明握住魔方:“好”
老靈翁的金鐵之扭一團,像是擺出二郎的坐姿,一副悠然自得的神態。
“你閉上眼睛,想想生平最讓你憤怒的事,將勇敢的怒火都發出來。”
“最憤怒的事?”江雪明閉上雙眼,仔細回憶著,十幾秒過去了,他依然在努力地調緒。
“好了!夠了,你不夠格!~”老靈翁解釋道:“頑火輝石本就不喜歡你,薔薇輝石也勉勉強強,它們在嫌棄你,發怒對你來說難如登天,不行不行!”
江雪明有些失,看來有幾種輝石已經放棄了他。
六面魔方上,鮮紅的那一面還在發,就像是跟隨著他的緒會做出不同的迴應。
“你的腦子,你要開始思考了,小傢伙。”靈翁接著提示:“想想你這輩子最機靈,最暗最狠厲的時候,掏空腦子想要搞點妙絕倫的壞點子,和你的小夥伴們搞惡作劇開玩笑的時候!”
江雪明接著回憶——
——六面魔方上的藍區塊開始發。
又是十來秒過去。
“不行不行不行!完全不行硅酸石和鐵輝石也不樂意和你說話,青金石直接給你整自閉了.這些小寶貝都覺得你好無聊啊!”老靈翁在仔細聆聽著石頭們的回答:“再想想,換個心,想想你這輩子最快樂,最高興的事,最振人心,活潑向上的回憶。我看看金和橙的石頭們會不會對你興趣。”
江雪明照做——
——但是依然不行。
“難道你是一個空心人嗎?”老靈翁不可思議的看著六魔方:“你好好想想,再想想最絕最恐懼的時候。”
江雪明手裡的魔方作出了反應。
黑漆漆的那一面稍稍亮起一點點斑斕的星,就立刻熄滅了。
“嗯”老靈翁沉思著,“還剩下最後一個辦法,你來選擇它們吧。”
江雪明:“我該怎麼做?”
老靈翁指著魔方:“擰魔方,和它直接通,它可能不會聽你的話,它會變得很生,你擰起來很費勁——但是你用任何手段都可以,你可以咒罵它,可以對它說說好話,像是哄姑娘一樣哄它開心,和它談講,也可以單純的用暴力解決問題,最終面對你的那一面,就是你心的。”
江雪明心忐忑,他記得,石頭對乘客來說非常重要。
老靈翁口中的石頭,是乘客的護命之符。
在這個時候,他收起了一切雜念。
他梳理好緒,眼神也重新變得冰冷。
雙手握持魔方,開始轉。
“咔噠”一聲輕響。
不可思議的事發生了。
他手中的魔方一下子炸開,裂解二十七個更小的方石。
它們被打得稀散,小塊方石就像是一個個房子,裡面住著靈,漂浮在半空,快速又無規則的律,混合重組,又再次分開,不斷排列出不同的,一直在變化塊的組合。
江雪明看著這一幕不著頭腦,又問老靈翁:“老先生,這是怎麼回事?石頭回應我了?”
“嗯算是迴應了。”老靈翁出古怪的表:“只是你的況有點不太一樣,小傢伙。”
江雪明:“什麼意思?”
“以前也有像你一樣的乘客,石頭們很不喜歡他們,都是脾氣古怪的人。”老靈翁比著擰魔方的手勢,表吃力又浮誇,“他們得一下一下,非常費勁的,慢慢把魔方擰到再也擰不的狀態,石頭們只能委屈的推出去幾個倒黴鬼應付一下。”
“這又是什麼況?”江雪明看著半空中不斷跳躍舞的魔方碎片。
“好消息是,它們沒有拒絕你。”老靈翁出手,口中呢喃著,像是在安驚的孩子們:“壞消息是,它們很害怕.好了好了,別哭了我的寶貝們。”
江雪明手足無措:“我還能拿到我的石頭嗎?拿到你說的那個傍之?你本來就要給我打一件首飾的,沒有首飾我該怎麼乘車?”
“彆著急.小傢伙。”
老靈翁出手,從二十七顆立方中,摘下了其中最穩定的核心,其他的碎片環繞著這顆明無的石頭。
“很有人能看見這顆石頭——曾經也有驕縱輕狂的冒失鬼,上來就把魔方給擰裂了,還有脾氣暴躁的姑娘,小寶寶們不聽的話,就砸開魔方,獲得了這塊明的剛玉。”
老靈翁拍了拍手。
又聽“咔噠”一聲——
——六魔方重新歸位。
靈翁將它扔回了首飾堆裡,從金鐵構築的軀中挑挑揀揀,取出來兩樣殘破的舊,是一對扳指,各有一顆無明的剛玉,其中一顆已經開裂,另一顆則是傷痕累累。
“它們原本屬於誰?我已經記不太清了,似乎是一位赫赫有名的戰士,還有一位不離不棄的扈從,這是他們的對戒。”
老靈翁捧起這對扳指,口中吹出熊熊烈火,數千度的白火焰將扳指染金,它不斷的變形扭曲改換尺寸,就像是著十數柄看不見的錘子擊打重鑄。
老靈翁呢喃著,開始舉行授石的典禮。
“金子賜給嬪妃!”
月亮的照耀下,像是凝實的月華匯聚到對戒之上,冷卻下來的扳指出清冷的銀澤。
“銀子賞給弄臣!”
又見靈翁十指變化,作鋒利妙的刀杵鉗夾,將兩顆殘舊的剛玉取出。
石叢的輝匯一,化作玫瑰古銅的澤,所凝聚的地方,原本傷痕累累的剛玉也重新變得潔如新。
“銅子是糊弄商人的小把戲!”
趁著扳指還有餘溫——
——靈翁將這兩顆石頭重新鑲嵌回去。
唸完了典禮的最後一句禱詞。
“只有鋼鐵,冷冰冰的鋼鐵,纔是金屬之王。”
一切都歸於平靜。
老靈翁雙手捧著這一對厚實沉重的戒指。
“小傢伙,這就是你的傍之,護命之符。”
雪明佝上前,恭敬地禮,接走對戒。
完授石典禮——
——老靈翁的嘩啦一下坍塌,出其中的魂靈。
“一千七百七十七格令的鋼,那是你冰冷堅的靈魂。
三百二十九格令的銀,那是你高尚無垢的神。
一百七十七格令的明剛玉,那是你澄淨如水的意志。
三百一十七格令的泥土,燒純粹的碳,那是你最終要還給大地的靈與。”
老靈翁的四分五裂,像是魂靈飄散回到了原本的地方。
“總共兩千六百格令的重力,一百六十八公克的緣分,作爲戒指,你可別嫌它沉——因爲它需要兩個人,才能負起它的一生——將對戒其中之一給你的侍者,與共同使用這兩塊石頭。”
紀念碑的雕像下,只剩下了江雪明的孤影。
殘舊的首飾因爲靈翁的顯化活,已經挪出個空位,那個空位出紀念碑的致辭,送給所有的乘客。
[我是鐵與火焰的使者,與你們同甘共苦的匠人,願你們能爲新的傳奇。]
[——φαιστο]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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