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學院第一年學費一萬,往后每年六千。
高昂的學費不是一般人家玩得轉的,城里公務員的工資也才五六百一個月,王保強家農村,父母一年都賺不了五六百。
“這麼貴啊。”王保強瞪大眼睛,熄了讀大學的念頭。
“不貴就不是電影學院了。”黃博砸吧:“這還只是學費,每個月的生活費,日常開支也是一筆錢。”
如果不是出社會早,組的樂隊賺了錢,他也不敢來打北電的念頭。
普通的大學三千一年,北電第一年就差不多頂人家四年。
關鍵是沒保障,大學畢業即失業。
普通人讀中專還能學門手藝,北電出來的只能從事影視業相關工作,特別是表演系,演員幾乎是唯一的路。
要是演不了戲,沒人請你,那就完犢子了,因為你這專業別的也干不了。
“保強別想太多了,你二十六個字母都背不完,惦記哪門子大學,黃博也是,我看大明星都是男的帥的靚,你這張臉不行,真想過過癮,回頭跟著保強跑群演也是一樣的。”
氣氛有點凝重,丁修想讓他們倆放松一下,說完氣氛更凝重。
兩句話像刀子一樣,在王保強和黃博的口,文化課,相貌,都是他們倆過不去的坎。
察覺到話不太對,丁修拍著黃博肩膀道:“我就是說的,別當真,也許人家長得丑的也要。”
黃博眼淚都快下來了。
……
忽如一夜寒風來,悄無聲息中北平的天冷了,特別是早上,行人漸,大早上北影廠門口看不到人頭攢的場面。
能到這當群演的就兩種人,一種是心懷夢想當明星,一種是游手好閑不想上班。
前者流比較大,多數人圖個新鮮,堅持十天半月就提桶跑路。
后者占群演中的大多數,游手好閑不想上班,常常是做一天休息三天,像冬天這種日子,打死他們都起不來。
丁修找木匠弄了一個兵架,做了幾把梨木兵,一把是林軍刀,刀柄加刀長一米五,刀尖細長有弧度,和他前世那把同款。
在刀上他刻了梅鶯兩個字。
一把是戚家刀,直柄,刀偏向武士刀,但弧度又比武士刀小。
這白櫻。
其他的還有木,木棒,木槍,木劍,木刀,做工就比較糙,也沒署名。
在武架子旁邊有個頭盔,王保強買的,武弄出來后,丁修找他拼刀。
作非常激烈,每次都讓他第二天下不來床。
為了挨點打,他買了個頭盔保護自己。
這天,王保強許久未歸,丁修準備自己下館子,剛到院子里,一個推著自行車的人站在大門前,頭進來了。
“請問丁修住這嗎?”
“我是丁修,你哪位?”
人放下自行車,笑呵呵進門:“我王金花,是一名經紀人。”
丁修哦了一聲:“然后呢?”
“聽說你演了張紀忠的笑傲江湖男二號,簽經紀公司了嗎?”
笑傲江湖殺青了,有報道,這是前些天的事,丁修沒想到這麼快就有人找上他,還是個經紀人,他對這個職業很陌生,聽過,但不。
“沒簽。”
王金花心喜:“你要不要考慮考慮我們公司,保證你大紅大紫。”
“哥,我回來了。”
人未到,聲先至,不是王保強還有誰。
跟著王保強一起來的是秦剛,兩人手上提著酒和蔬菜以及吃火鍋的配料。
“哥,這誰啊?”
“經紀人,說是要簽約我,什麼名字來著?”
王金花對著王保強和秦剛道:“你們是丁修的朋友吧,我王金花,是一名職業經紀人。”
秦剛滿懷戒心道:“你說是就是,修哥,現在假裝經紀人的騙子很多,騙財又騙,中招的群演不,男都有。”
王金花掏出名片:“我們是正規公司,你可以去查,我在這行有點名氣,隨便打聽就知道我的名字。”
“brother組合你們聽說過吧,我們公司藝人,也是我一手挖掘的。”
丁修拿著名片看了看,搖頭道:“沒聽說過。”
王金花深呼吸一口氣:“沒聽說過沒關系,你回頭可以了解一下,方便進屋細聊嗎?有什麼疑問你都可以問我。”
讓了條道,丁修和王金花一起進屋,秦剛把菜給王保強:“我進去幫修哥撐場子,免得他被騙。”
拉了一把椅子,秦剛坐在丁修邊:“王小姐,我是丁修的好朋友,我可以聽嗎。”
“當然可以。”王金花沒有多想,人家朋友聽聽,給點建議很正常,這都不行的話真的是騙子了:“首先,我先介紹一下我們公司……”
在王金花口中,丁修知道這是一家剛立幾年的經紀公司,規模也不大,旗下十來個藝人,都不算太有名。
至王金花里說出來的幾個人他都沒聽過。
“地影視圈發展慢,經紀公司這個概念剛出來沒幾年,你們可能對經紀公司不太了解。”
“我們的公司簽約藝人后,主要幫藝人談合同,談片酬,談資源……當然,中間會取一部分酬勞,作為藝人,你只需要拍戲和分錢就行,其他什麼都不用管。”
“這不就是群頭嗎?”王金花說了一大堆,丁修看了看秦剛,一句話就總結了。
秦剛差點沒給他豎起大拇指。
“咳咳。”王金花輕咳:“理論上和群頭差不多,但我們的資源和專業不是群頭能比的。”
丁修沉思幾秒:“我考慮一下。”
有一個專業的團隊幫自己理事,這倒是方便的,至不用大早上蹲北影廠了,也不用跑前跑后忙活。
人家點酬勞正常,不要錢才不正常,總不能免費幫忙打工吧。
只要開價在合理范圍之,他可以答應。
秦剛道:“王小姐,請問你們怎麼和藝人分賬?”
王金花看了一眼丁修:“三七分。”
丁修不快,皺著眉頭道:“你們干點跑的事就要拿三,是不是有點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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