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之前沒有問你緣由就用火燒你。”謝云夢向著虞良鞠一躬,然后將一枚字符轉給虞良,“這是賠禮,希你能接。”
和其他的游客不一樣,有自己的一套行為準則,對錯分明。
謝云夢一直覺得這才是在這個園里生存到現在的本,保留有人類社會的是非觀,所以才能時刻記得自己是人,而非別的什麼東西。
“嗯?那多不好意思。”虞良眨眨眼,他倒是沒想到還能有這種意外收獲,不過他的不好意思只是上說說,接轉贈倒是快得很。
他為了抗下那一下噴火焰可是使用了一個珍貴的“淬”字符,這個轉贈過來的字符也只是稍微彌補一下損失而已,畢竟一個“卒”棋子的價值基本和一個“必殺即死技”差不多。
——
“雷”字符
名稱:雷
質地:雨
備注:引雷轟擊目標。
嗯?
“雷”字符?
虞良的心中一驚,他還以為自己會收到一個特殊字符,甚至是普普通通的“破”字符也有可能,但絕對沒有想過會是“雷”字符這種一聽就威力巨大的可怕字符。
這不就是妥妥的天師道長的掌心雷嗎?如果沒有“消”字符的話,哪個游客敢說自己被雷劈一下還能毫發無損?
而且這個是有質地的,也就是說它可能不是某個怪談任務的獎勵,而是一種能批量生產的字符?
雨,田,是要在下雨天找一塊田地,將整片田演化字符嗎?
虞良的心中因字生義,開始揣測這個字符的合過程。
“雨和田,合過程的材料就是這兩個,你解析一下就能使用了。”謝云夢說道,“不過這個字符的波及范圍太大,而施法范圍卻只有五步,這五步的所有都會收到雷霆的沖擊。”
“誒,那有什麼用,傷害半徑比施法范圍還大,這不是自步兵嗎?”李花朝架起手,擺出一副“你是不是要坑我主子”的狗模樣,但轉而他就兩眼放地慫恿虞良道,“要不你先試試?”
謝云夢搖搖頭道:“不,但是這對虞良來說應該是有用的,他本來就不能對其他人使用字符,這個雷符對自己使用的話,至可以和敵人同歸于盡,某種程度上也算是個自保能力。”
虞良:“……”
好唄,看不出來你還心的,從這個角度來說自己這個盲人還真的適合。
反正盲人沒有戰斗力,就擺爛唄,極限一換一唄。
他聳聳肩表示無所謂,這個字符看起來很坑,但他還是有點研究興趣的。
畢竟作家這個職業擁有無限可能,萬一弄到一個特殊職業的角可以擁有無限的施法范圍呢?
再去某個合適的怪談世界里弄一些“雷”字符,他豈不是可以變雷電法王追著別人劈?
生效范圍大在這種時候就會變一個優勢,幾乎不用瞄準,隨手轟擊就可以了。
“不過你們上這宿管的服是從哪兒來的?”謝云夢問道,“穿著這個服有什麼講究?還是單純為了玩?”
“穿上之后可以獲得一個持續的增益效果,全質增加,宿舍樓住戶好度增加,不過在見宿管的時候會被針對。”虞良解釋道,隨即語氣一轉,“當然,如果我們都穿,其實也沒什麼區別。”
當然,他還是在心里補充一句,李花朝就算不穿這套服也沒用,宿管現在見了他肯定像見到殺父仇人一樣。
“這樣嗎?那還真是不錯。”謝云夢眸子中閃過些許羨慕,將整棟一號樓都跑過一遍,除了一些可能用得上的字符耗材外一無所獲,遠遠不如李花朝兩人。
一個圖章,居然只需要穿上這套宿管套裝就行了,這怎麼能不讓心?
“你需要嗎?我們還找到多余的宿管套裝,嗯,只需要一枚特殊字符就可以易,怎麼樣?”虞良終于擺出了他的真實目的,他自然不會為了那個“雷”字符就將這套宿管裝送給謝云夢,畢竟一碼事歸一碼事。
“一枚特殊字符嗎?”謝云夢稍加思考,提出一個建議,“七枚‘破’字符怎麼樣?”
虞良點點頭,答應得很爽快:“可以。”
他大概能理解一些,一枚特殊字符的價值大概和五到七枚“破”字符相當,但這也和特殊字符效果相掛鉤,虞良自己是覺得一枚特殊字符遠遠比不上五枚“破”字符的收益,只不過字符施法是有前搖的,很多關鍵時刻只能打出一枚字符,那這種時候特殊字符肯定遠強于“破”字符。
當然,“破”字符屯著肯定是沒有錯的,若是以后獲得可以減施法前后搖的職業技能,憑借著這些“破”字符他也能殺出一片天地。
簡單的易之后,虞良上的“破”字符也從152個升至159個,這一次他并沒有將字符轉讓給李花朝,相較于繼續加深盲人無法使用字符的印象,虞良更擔心李花朝拿著這些字符又去浪費又去搞事。
“換字符,對,換字符。”李花朝從品欄里拿出那一件剛從宿管上下來的工裝,又從口袋里取出紙頭套,笑瞇瞇地看向閆小龍,“我這里還有一套,你需要嗎?一個圖章哦,叟無欺哦。”
“一枚特殊字符?”閆小龍似乎是清楚了虞良和李花朝的心預期價格,于是反問道。
這大概也是他心的預期價格,雖然這是個有附加能力的圖章,但是全質加一的屬并不突出,而且不附帶技能,最大的優勢就在于它本是個圖章,可以用來兌換獎勵,還不用心疼。
“差不多吧,要是愿意多給幾個我也不介意。”李花朝接著道,“最好是增加屬的字符。”
虞良自然是聽得懂李花朝想做什麼,這種增加屬的字符大多是增加百分比,而對于李花朝這個數值怪,百分比的加會顯得尤為恐怖。
“行。”閆小龍答應得很痛快,他的心里也有著一筆明白賬,當即將一枚字符轉贈過去,這同樣是個怪談獎勵字符,沒有合過程的解析,只需要轉贈就可以直接使用。
虞良瞥了一眼,那是個“耐”字符,大概增加的是防力或是耐力一類的屬,效果應該和李花朝之前用掉的那個“力”字符差不多。
“喏。”李花朝將宿管套裝丟過去。
“我去穿一下。”閆小龍接過服,立馬走到樓梯轉角開始穿起來,全質加一的屬,穿上就能到加,不穿白不穿。
而謝云夢也是有些意,在這種危機四伏的地方,若是能增加質數據那自然是增加一分生存的可能,相較而言,在男人附近換服的恥心并不重要。
和閆小龍一樣躲到一邊去換服應該也沒什麼。
不多時,一工裝的閆小龍便走了回來,他拉扯著上明顯小一號的工裝,覺穿得有些難,他本就生得高大,常年健更是使他看起來虎背熊腰,和這工裝并不是很匹配。
好在工裝本就寬松,看起來也不算太過。
“這服怎麼一子怪味兒啊?”閆小龍湊上鼻子聞聞上的服,“一子腥味和腐臭味,你們的也是嗎?”
“哈哈,大概吧,畢竟是宿管穿過的東西。”李花朝哈哈一笑。
閆小龍滿臉狐疑,“是嗎?”
“是呀是呀。”李花朝肯定地點點頭。
虞良自然不會告訴閆小龍真相,畢竟那還是有些膈應人的,而且李花朝也沒有說錯,他們的服確實都是宿管穿過的,只不過這三件是宿管以前穿過,閆小龍上那一件是宿管剛剛穿過。
本質上……
也沒有太大差別。
“我也去一趟,你們幫我在這里看看宿管的靜。”謝云夢見閆小龍走回來便走向那個轉角,同時說道,而話語里的意思也很委婉,很顯然是希現場的男士能好好待在原地。
當然,虞良覺得謝云夢這句話主要還是針對李花朝。
而李花朝卻一副正人君子的做派,他聳聳肩走到另一邊,一個房間一個房間地敲過去,也不管是否會驚里面可能存在的怪談生。
換句話說,他也不在意。
只要怪不是那種詛咒之類的魔法傷害,它們都要掂量一下能不能正面打過李花朝。
一圈房間很快敲完,沒有一個房間里傳出過回應,但只是初步的判斷,并無法確認許辭兮就一定不在里面,畢竟李花朝大概就是最后一個見到許辭兮的人,當時的許辭兮就在四樓。
“看看414房間。”虞良提醒一句,之前許辭兮說過是要將影子送回414房間。
李花朝點點頭,一手抓著餐刀一手向414房間的門把手,他試著擰了擰,發現擰不開。
“嗯?”虞良問道,“打不開嗎?”
到現在為止,整棟宿舍樓的房間還沒有打不開的,這414是個例外嗎?
“我來試試?”閆小龍自告勇,他的力量還是遠超普通游客的。
“行啊。”李花朝瞥一眼他,沒多說什麼。
閆小龍雙手握住門把手悍然發力,但直至頭上青筋暴也沒有撼門把手一一毫,他撓撓頭道:“這門打不開啊,會不會是我們不符合進要求?”
“等會兒。”李花朝,他似乎和這門把手杠上了,在門前扎好馬步,以一個適合發力的姿勢嘗試開門。
依舊無果。
“別我武。”李花朝拿出了宿管的鋤頭,平靜地沖著房門道,“讓我看看。”
門開了。
虞良:“……”
算起來這也不是李花朝第一次威脅園里的這些東西了,在園口的閘機也被李花朝恐嚇過。
他總覺得李花朝和其他游客玩的完全不是同一個游戲。
“我好了,你們在做什麼?”謝云夢從走廊后面走出來,正巧看見虞良三人站在414房間的門口。
現在的四人都穿著藍工裝,看起來像是同個工廠同個生產線線上的。
“找找許辭兮。”虞良隨口答道,他向著房間里面去,房間部的布置和其他房間一般無二,只不過這里的床上依舊沒有被褥,這個房間里似乎依舊沒有人住。
“你手上的鋤頭……是誰的?”謝云夢卻是注意到李花朝手上的鋤頭,驚異出聲。
其實已經認出了這鋤頭的來歷,但下意識地覺得不可能。
“喏,它的呀。”李花朝一指走廊盡頭樓梯的那骷髏架子。
“!!!”
“它是宿管?!”謝云夢皺起眉,還沒見到過宿管外套里的樣子,但從李花朝的話語中不難判斷出來。
“你說誰?宿管?什麼時候來的?!”虞良的目棋子朝向走廊那一端,那骷髏離他們幾人只有二十米,而對于宿管來說,這二十米距離轉瞬即逝。
這個距離……
極其危險!
“它就是宿管?它服呢?空手來的?”閆小龍一懵,他現在才將宿管和眼前的這骷髏架子聯系起來。
而那骷髏架子著遠那四個穿著藍工裝的人,再低頭看看著子的自己,陷了長久的沉默。
一種別樣的悲愁用上心頭,而它已經很久沒有過這種了。
李花朝笑呵呵地揮舞了一下手中的鋤頭道:“這棟樓只有一個家伙沒有穿著宿管的服,猜猜看是誰?”
他見自己的玩笑話沒人附和,聳聳肩以示無奈,當即隨手拍拍邊閆小龍的肩膀,安道:
“別怕別怕,來找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