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字符。
老杜。
虞良瞬間想到關鍵的點,但同時更加疑。
“它”不是想要研究人嗎?
為什麼又會和“消”字符扯上關系?
他只覺得自己的頭有點大,本以為已經接近怪談的源頭,但經過這麼“它”這麼一說,虞良突然又到這一切又撲朔迷離起來。
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聯系,很關鍵的聯系。
虞良確信。
“那麼現在,來找我。”它繼續說道,“來玩這個游戲吧,很常見很有趣的游戲,躲貓貓。贏過我的話,你可以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冥冥虛空之中飄過來一只倉鼠,但這只倉鼠是正常大小,而且也和許辭兮不一樣。
什麼?
它要做什麼?
虞良突然發現自己說不了話,他看見“自己”抬起了手,徑直抓向那只倉鼠。
倉鼠很小,不足一握。
只需要手掌輕輕地用力,倉鼠便像是滿的小氣球一樣,砰然炸裂。
自天空而來,傾斜而下,籠罩虞良的全部腦海。
【已完扮演者游戲“清道夫”】
【已收集圖章“清道夫”】
清道夫:殺死一只梯度等級不大于你的怪談生,且最高為t2。當前剩余使用次數:1次
【獲得場景道“照片”“日記”】
退散。
虞良從椅子上猛地坐起,他迅速向四周去,他的視野比之剛剛矮了一圈,而周圍的場景也昏黑一片。
這里是……
他站起來,走到房門口打開燈。
這是一間蒙著灰塵埃的宿舍,虞良已經認出了它。
他已經離開了游戲,這里是游戲外的414房間。
此時這個房間里已經只剩下他一個人。
這也算完任務嗎?
虞良的心里生出些許不耐,這一次的任務依舊是在“它”的安排下完的,“它”早就找到了倉鼠并且等待著他。
不對,倒不如說倉鼠一直就在“它”手上。
一直以來他的每一步都在它的掌控之中,這讓虞良到由衷的反。
等等!
許辭兮!
虞良突然意識到什麼,他掏出自己的員工卡,同時打開頁面,等待著提示框的跳出。
可是并沒有。
他已經不能從這個口進扮演者游戲了。
現在他只能在頁面里看見自己的名字。
虞良。
兩個字,冰冰冷冷,仿佛在嘲笑著他自己。
一切都是因為它。
虞良突然一拳砸在墻上,大片的墻灰散落下來,但也只有墻灰散落下來。
他很討厭無力的做不到任何事的自己。
肖志澤死的時候是這樣,現在也是這樣。
不行,要保持冷靜。
虞良在心底告誡自己,一個人只有冷靜下來才能做到更多的事。
“虞良?”
門口的一道聲音將虞良從思緒里拉出來,這聲音他很悉。
他回過頭,那是李花朝。
“你出來了嗎?”
“嗯。”虞良只是輕點一下頭,沒有過多的回應。
“怎麼?這不像你的風格啊。”李花朝覺到虞良的上籠罩著一種悲苦的氣息,詫異地從頭到腳打量一遍他,不可置信地問道,“第一次被人奪走了?”
虞良瞥了他一眼,沒說話。
“還是個男人?”李花朝便更加驚訝。
“閉。”虞良沒好氣道,他知道自己再不制止的話,李花朝就會無休止地拿這件事胡謅下去。
“那你說說怎麼了。”李花朝哈哈一笑。
“我沒能把許辭兮從游戲里帶出來。”虞良簡單地說道.
李花朝一愣:“這是很關鍵的事嗎?和你失去貞相比,這算什麼?”
“這當然重要。”虞良道,然后突然覺不對,“還有,我沒有失去貞。”
“那還真是可憐。”李花朝嘆了口氣。
虞良:“……”
一會兒不見,李花朝欠的功夫著實見長,他總是能恰到好地激發出別人揍他的。
還是說這是李花朝特有的開導方式?
“我離開了多久?你為什麼會在四樓?”虞良振作神,他還不能在這種地方沉淪下去,他還有很多事要做。
“你離開了大概十五分鐘吧,現在是凌晨一點左右。”李花朝道,“我剛從二號樓那里溜回來,剛到就聽見房間里傳出響聲,想想怎麼都不可能是宿管,就過來看看。”
“那宿管呢?”虞良好奇,他之前進游戲的時候宿管就一直追著他跑,以宿管對他的仇恨值,短短十五分鐘的時間不可能放棄才對。
“哦,擱二號樓呢,二號樓有一群狗攔著我不讓我走,是跟我要過路錢,幸好我之前從宿管上掰下來過一肋骨,丟給它們就走了。然后宿管來了,所以它們就打起來了。”李花朝說得風輕云淡。
虞良不懂,一時間不懂到底誰才是狗。
這宿管遇見李花朝,也真是被治得死死的。
“你這影子怎麼辦?有主意沒?”李花朝努努,示意虞良腳下還是沒有影子。
“大概和225那個房間有關,但是我還沒找到解決的方法,在游戲里也沒能去這個房間看看。”虞良無奈,他只是先去了一趟老江的房間,什麼都沒問呢,結果就出來了。
關于這棟宿舍樓,這趟游戲幾乎什麼也沒了解到。
“那你知道這房間里的東西怕什麼嗎?”李花朝問道,“我去和它商量一下,看能不能把這影子還給你。”
“呃……”虞良聽來有些怪怪的,但說這話的人是李花朝,似乎又沒什麼問題。
他從上拿出那本用戶信息登記冊,指指上面的話語:“喏,這個房間沒有住戶,但是它忌死人。”
“忌死人?你怎麼不早說?”李花朝了下,出一個惻惻的笑容,“那豈不是很好辦?”
虞良:“???”
他突然沒來由地為225房間到一陣悲哀。
快跑,你被李花朝盯上了。
“走,跟我來,趁著宿管還不在這棟樓,得盡快把你的影子救出來。”李花朝義憤填膺,若不是他臉上那張狂放肆的笑容,虞良真的會相信李花朝是為了他才這麼上心。
但就個人而言,他還是好奇李花朝到底要做什麼的。
如果沒有上場的必要,他絕對就站在一邊看著。
不能摻和,再好奇也不能隨便摻和,他不是李花朝,會出事的。
虞良在心里給自己定下底線。
他跟著李花朝下樓,在二樓的樓梯口站定,他看看面前門關得死死的225房間門,再看看另一邊走廊盡頭的喪歌蛤蟆。
還在這里待著嗎?
他對蛤蟆的來歷有些好奇,不過在不清楚蛤蟆到底是什麼格標簽的時候,他并不想上前詢問。
即便有著宿管套裝的好度加也不想,這很有可能是李花朝都應付不了的怪談生。
“砰——”李花朝一腳踹開225的大門,但他并沒有走進去,只是站在門口沖里面大聲喊道,“你好,請把我兄弟的影子還給他。”
房間里什麼回應都沒有,它就像是虞良之前看到的那樣,激不起一漣漪。
虞良聽著李花朝的這句話,心下詫異,這人還懂得先禮后兵?
“好,再給你一分鐘思考的時間。”李花朝見房間不回應,也沒有生氣,反而是極為地給房間留出思考的時間。
而這一分鐘里李花朝也不是什麼都沒做,他將這段時間收集的金屬質地件一個一個取出來,每三個就能組一個捕夾,一分鐘的時間里便合了好一些。
“好了,一分鐘到了,既然你沒有把影子還回來,這也就是說談判失敗了咯?”李花朝笑一聲,他將這些捕夾丟在房間,著重布置在靠近房門的位置。
他回過頭沖著虞良擺擺手:“去去去,站遠一些,我要開始了。”
虞良雖然詫異,但也沒有任何異議,連忙站到另一側去,然后他就看見李花朝徑直跑到了樓上。
嗯?
去樓上做什麼?
沒記錯的話,樓上不是那些紅人的地盤嗎?
那些怪殺不盡除不完,牽一發而全,虞良肯定是拒絕和這種怪起什麼沖突。
讓人真正到絕的永遠不會是強大的boss,一定是這種能復活能分裂的英怪。
可惜了,們心中的怨氣過強,而且無懼無畏,他也不知道如何才能將們收服到“宇宙”里。
就算只抓一只也行啊,可以研究研究們是怎麼分裂的,說不定就能用一只繁衍出一大堆呢。
虞良滿心憾,在玩游戲的時候,他還是比較喜歡玩人海戰的,浩浩的大軍肯定比縱三兩個高手更有意思。
“我去我去我去我去我去……”樓上傳來李花朝咋咋呼呼的聲音,幾秒后他的影就出現在樓梯口的位置。
什麼?
虞良看著李花朝此時的模樣,一時竟愣住,這種況他屬實沒有想過。
李花朝正托著一只紅人向這里飛快地跑來,他的胳膊死死鎖住人的管,另一只手則牢牢頂住紅人的背,將托起在頭頂,這使得他整個人都在紅人的背后,紅人本無法攻擊到這個角度的李花朝,只得瘋狂擺四肢,向著周圍的空氣瘋狂抓。
等等!
虞良的目落在李花朝鎖的胳膊上,意識到什麼。
這紅人好像不是要攻擊李花朝,是在進行自救,那是一種混合著瘋狂和驚恐的掙扎。
“嘶唔——”紅人的口中發出不似人聲的怪吼,然而對此虞良選擇袖手旁觀。
他已經發現了,在這園里,能流的怪談生不一定是好的,但不能流的怪一定是壞的,它們只遵循生本能,而在它們的本能之中并沒有“保護游客”這一條。
不多時,李花朝便跑到了225房間的門口,他將嘶啞著紅人摔在地上,然后取下背在后的鋤頭上去就是一下,將其分兩塊,一一丟進225房間。
“轟——”隨著這兩段尸進房間,225號房間頓時風陣陣,窗簾、床榻頓時凌,尖嘯的風聲在房間傳,好似痛苦的悲鳴。
“果然有效果。”李花朝眼睛一亮,他的想法本來就很簡單。
既然這個房間寫著“忌死人”,那就把這些樓上那些紅人抓下來扔進去不就好了,那些怪總不至于是活人吧?
不管是折磨這個房間還是惡心這個房間,總之有效果就行。
李花朝往地上一看,見那地上的兩截紅人產生異變,不斷地分裂長出新的,當即明白要變們了,于是“砰”一聲關上門。
他招呼著虞良過來:“抵住門,不要讓們跑出來,等我來再開門!”
“你……”虞良已經猜到李花朝要做什麼了。
然而不等他說什麼,李花朝又一溜煙地跑上樓,那步伐歡快的,就像是剛出籠的哈士奇。
虞良聽著門里面傳出來的痛苦聲音,嘆了口氣。
你說你早點把影子還回來多好,李花朝又不是沒給你考慮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