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事。”
姜綰很自信,前世用銀針金針救過無數人,林庭玉這點小事閉著眼睛都能拔針。
“你還好意思說沒事?”
權大夫氣的發白的胡子抖著,滿是皺紋的手指著林庭玉的膛中。
“這個位下針必須異常小心,你還用這麼大的銀針,一個不小心是會傷及臟的。
這個位拔針的時候也得小心翼翼,一點差錯都不能出。”
他一邊說一邊嘆氣,顯然是覺得姜綰初生牛犢不怕虎。
小也搖晃著腦袋,“這個位我師傅都不敢輕易下針,非必要的時候不會用。”
這話顯然也在說姜綰不該如此。
一側的林管家和花曉蹙著眉心,甚至花曉還忍不住上前一步,被宋九璃攔住。
“你要是,出了任何問題可和我大嫂沒關系!”
雖然也不知道他們說的真的還是假的,但站在大嫂這邊就是對的了。
“可…萬一庭玉哥哥出了問題怎麼辦?”
花曉張的著掌心,這可是穿越過來一眼就看中的男人,一定不能出事。
“我不做沒把握的事。”
姜綰素白的指尖已經從林庭玉上拔了好些銀針,權大夫雖然氣惱。
但作為一個大夫,他并未貿然行,只是站在一側,隨時準備替姜綰收拾爛攤子。
不得不說他的醫品還好。
膛中是最后拔的,姜綰素白的指尖住銀針時,那權大夫以及小都瞪大眼眸,連眼睛都不敢眨,生怕錯過最關鍵的時刻。
然而意料之中所謂的出事并未發生,姜綰將銀針一放進的銀針包,甚至順手拿著被子蓋在林庭玉上。
紅輕啟:“該醒了。”
話音一落,床上的林庭玉迷茫的睜開眼眸,下一秒眼神準的落在了姜綰上。
“我…怎麼了?”
“你暈倒啦,是我大嫂救了你!”
宋九璃連忙興的替姜綰邀功,生怕打臉花曉的力道不夠。
果然花曉的面很難看,期期艾艾的著林庭玉,咬著沒說話,一副委屈至極的模樣。
而權大夫和小則震驚的著面愈發紅潤的林庭玉,權大夫里還喃喃的。
“不…不可能啊,怎麼會這樣。”
姜綰懶得搭理他們,自顧自的將自己的銀針包收進袖子里,淡聲對林庭玉說代:
“我給你開了兩張藥方,一張煎服一張藥浴,在林管家手里。”
“謝謝你,宋娘子。”
林庭玉溫和的眸子里帶著笑意,…又救了他一次。
心中慨萬千,他能做的不多,只能對林管家說:“管家,給準備宋娘子謝禮。”
不能讓白忙活,而且他知道,他們流放的人急需的無非是銀子和糧食。
“公子放心,早就讓人準備了,宋娘子還讓人給你準備了白粥。”
林管家微微福著子,一句話說完,林庭玉發覺自己肚子的的,忙不迭在小廝的幫助下坐起了子。
“不客氣,你也幫了我們,算是兩清,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姜綰沒接林管家準備的謝禮,生怕耽擱了繼續趕路,邁步就要離開。
“等等,宋娘子。”
權大夫忽然攔住,“方才是我和小徒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您,實在抱歉。”
他方才站在原地回憶了姜綰的每一個作,忽然豁然開朗,這才明白是自己狹隘了。
小也扭的鼓著腮幫子,小聲道歉:“對不起,宋娘子。
師傅常說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這次是我們目短淺。”
幾句話將后的花曉氣的半死,本想看著姜綰丟臉,沒料到反而讓在林公子面前出了個大風頭。
“無妨。”
姜綰嗓音淡淡的,從不在意陌生人的看法,抬腳出了林庭玉的屋子。
權大夫亦步亦趨的跟著,“宋娘子,若是方便的話,你能否和老夫探討探討膛中的用法?”
小也眼的著姜綰,一副求賜教的樣子。
姜綰瞥了一眼樓下客棧準備出發的眾人,忽然對他們二人笑笑:
“我送你們四個字,勤加練習,另外,我要跟著差被流放了,你們還要繼續跟嗎?”
指了指陸陸續續下樓的眾人,對他們出一個微笑。
權大夫和小:!!!
兩人怔愣在了原地,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眸,目送著姜綰下樓。
“…居然是個犯人?”
小里喃喃的,顯然被嚇到了,權大夫了他的小腦袋。
“傻孩子,被流放的不一定就是壞人,許是被家人連累了呢?”
“師傅說的有理。”
小微微點頭,眼里帶著沉思,顯然在消化今天的事。
姜綰和宋九璃下來的時候,宋大娘子已經收拾好行李,宋九弛和宋九淵則坐在那兒等。
“怎麼樣了?”
宋大娘子關切的開口,就連宋九淵都忍不住看了過來。
顯然昨夜林庭玉找了他和姜綰一夜的事讓他對林庭玉還是關心的。
“沒事了。”
姜綰輕描淡寫,沒提方才的糟心事,倒是宋九璃忍不住繪聲繪的說了一遍方才的事,末了雙眸亮晶晶的著姜綰。
“大嫂可真厲害,走的時候那老大夫還追著討教問題呢。”
“確實厲害。”
宋九淵中肯的評價了一句,恰在此時,姜綰瞧見二樓的花曉似乎被趕了出來。
委屈的站在門口,“林管家,讓我照顧庭玉哥哥吧。”
“花姑娘,公子說不需要。”
林管家板著臉,毫不留的關上房門,一句話讓花曉面掃地。
忽然抬眸往下看,一眼就瞧見正在和家人說說笑笑的姜綰,指尖狠狠的掐著掌心。
“大嫂,好像在看你。”
宋九璃小聲提醒姜綰,姜綰順勢看過去,似乎是因為對上的視線,花曉還對笑笑。
那模樣,確實有點茶,幸好林庭玉現在還在生病,應該不會和們同路了。
果然,姜綰他們出發的時候,林庭玉還在養病,花曉也故意耗著等他。
一路上,宋九璃小聲說著這兩天發生的事,“那些黑人太可怕了。
不過因為他們出現,好些人想跑呢,結果卻被爺抓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