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似繁因為是庶子,從小就被嫡長子蘇翰欺負著長大。
聽到蘇翰言語辱罵,臉發沉,后又聽到蘇婳暗示,當即點頭:“五妹你沒看錯,外頭刑房擺的確實是大乾十大酷刑的刑。”
“而且刑上頭沾的漬還未干,在此之前,顯然剛剛用過。”
蘇婳角上挑,道:“上午解差頭兒才答應保我們平安,這才半天過去,就有人心思惡毒妄想人多欺負人。”
“一會我定要與解差頭兒說說,他這個頭兒似乎也不怎麼樣,別人沒把他放在眼里。”
“死丫頭!你敢!”
蘇翰聞言頓時炸,一張臉因憤怒猙獰扭曲。
他做夢也沒有想到,蘇婳變得如此牙尖利,不僅敢出言頂撞他,還拿當令箭使。
要知道,在蘇家未抄家前,任他如何作威作福,四兄妹被他欺負是慫得連屁都不敢放一個。
如今,慫貨居然不慫了,知道反抗了!
偏偏他還真不敢招惹洪慶,除非他不想活了。
不過他也不會就這麼甘心被嚇。
轉眸看向悶聲啃饅頭的蘇言山,挑拔離間道:“爹!這就是你生的好兒!你看看!多有孝心,居然勾結外人欺負自家!”
馮如霜也趁機火上燒油:“今日真是大開眼界,如愿見識了大難臨頭獨自飛的小妾,一群勾結外人欺負自家的白眼狼。”
“我沒有!”沈遭正室污蔑,慌忙出聲解釋:“我沒有丟下老爺!以后屬于我那份吃喝我會給老爺!但是你們其他人與我無關!”
沈外表看去是個包子,但還算擰得清,有自己的底線。
這底線就是絕不討好正室。
很清楚,做人小妾,不管如何卑微討好,正室都會憎恨。
既如此,何必去做一些委屈自己又惹人厭的事?
為證自己沒有拋棄丈夫,沈當即就將自己手中的饅頭和水端去給蘇言山。
可由于二人距離比較遠,蘇婳等人又拖著鐐鎖不愿意,沈本走不到蘇言山跟前。
“婳姐兒?”沈想蘇婳等人起,卻不料,一只手迅雷不及掩耳從旁邊過來。
驀地搶去手中的饅頭,速度快得簡直留下一道殘影。
而且還傳來一聲責罵:“有吃的不想著孝敬我!是想死我麼?”
沈驚愕向那只手的主人看去,這才發現,搶去饅頭的人,竟是蘇言山的老娘。
蘇老太一秒奪過手中饅頭不止,下一秒就宛若鬼投胎幾口吞了饅頭。
“水拿來!”吃完饅頭,蘇老太再一把搶去沈手里端著的碗,邊喝水邊罵道:“沒點眼力見!”
“我去!”
蘇婳驚見這幕,險些瞎了自己鈦合金眼。
以為蘇老太表演到這就該下線了?
不!還有更極品的。
蘇老太吃飽喝足之后,把手中的碗一丟,聳拉滿是皺紋的吊梢眼,命令的口吻:“你上還藏有其他錢吧?有就拿出來!既嫁了蘇家,你的就是蘇家的!”
當年沈能進門,說白了,蘇老太看上的就是沈家的家產。
當時不管馮如霜這個正室委不委屈,堅持讓蘇言山納沈為妾,全是沖著錢這個字罷了。
事實上,沈近二十年來,也確實給蘇家補幫助了不。
只要每次在沈面前哭蘇家的窮,哭兒子的難,沈一定會拿出銀子。
這一次,以為沈上還藏有錢財,再次故伎重施。
厚無恥說道:“把錢拿出來保一大家子平安,等所有人到了南境安定下來,我讓言山抬你做平妻,與正室馮氏平起平坐。”
蘇老太這話出口,蘇家這邊牢房瞬間一片死靜。
馮如霜得意的臉瞬間定格,蘇言山也懵了。
就是蘇婳也被氣笑了。
沒等馮如霜這邊發作,搶先堵死蘇老太:“我娘不稀罕什麼平妻!你還是留給別人來做吧!”
蘇家所有人都了流犯,且末世將近,蘇老太卻把一個平妻整得像皇恩浩,有夠可笑的。
蘇婳手一把將沈拉回來,說道:“娘,以后吃的咱們還是省著點吧!”
因為蘇言山救過沈,才同意讓沈把解差發的吃食給蘇言山。
但這份吃食可不是用來便宜蘇老太這種極品老婦的。
蘇老太見蘇婳一把拽回一臉懵圈的沈,手指著蘇婳,尖聲罵道:
“大人們說話,什麼時候到你一個死丫頭!你眼里可還有長輩?”
蘇婳連著被罵兩次死丫頭,心里早不爽快了,蹙眉道:“我眼里自然有我娘!其他人?不好意思!沒有!”
“你你你你!”
蘇老太自從蘇言山當了后,被人吹捧習慣了,何時見過誰對大不敬?
氣得手指都抖,另一只手捂著口,隨時心梗一命呼嗚要仰倒的模樣。
只是命得很,一口氣順過來后,轉頭就中氣十足罵蘇言山:
“你平時怎麼教自己妾兒的?就教出這麼個玩意?”
“你自己讓他們出錢來!敢不,就讓他們滾出蘇家!”
當最后一句出口,所有人的視線再次齊刷刷落在蘇老太臉上。
馮如霜這位正室簡直高興壞了,盼這一天足足盼了近二十年了。
蘇與蘇翰也瞬間樂了,因為從此再也沒有人和他們搶爹了。
蘇言山雖不滿沈大難臨頭獨自飛,但他使終還是喜歡自己這個小妾的,至沈段好,相貌好,脾氣好,最主要很聽他的話。
“,你若還真藏有錢財,就拿出來吧!”
他也認為沈還藏有其他錢財,抄家后即能帶出房契,就絕不可能只帶一張。
“老爺,你說什麼?”
沈聞言子一晃,幸好蘇婳就在后,適時扶住才沒摔倒。
蘇言山理所當然道:“都是蘇家人,一家子就該團結,齊齊整整一個不。你如果還藏有其他財就拿出來,大家伙一起商量商量怎麼用。”
蘇言山一點也不覺得自己的要求有問題。
他理所當然覺得,沈既是他的小妾,又是他孩子的娘,那沈所擁有的一切就該是蘇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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