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燕修允不等他父王母妃把他“打包”送到關州,他自己就很積極主的讓下人收拾東西出發。
沒辦法了,不想相親,也不想親,更不想生娃,只能逃到九哥那躲躲了。
福王妃聽說兒子主想去關州,自是知道他在想什麼,于是立即準備了給孟青羅和孩子們的禮,并自己口述,由福王爺執筆寫了一封信,放到禮一起打包好,讓燕修允帶去給孟青羅。
以前,每次去關州,福王妃也會準備禮,所以燕修允并沒有覺得有什麼不一樣,很是高興的接下了母妃給九嫂的禮,并保證在路上會好好保管,親自送到九嫂手中。
燕修允逃出了福王府,心舒暢,不用被催親,一路悠哉游哉的關州而去。
北州到關州雖遠,但是這些年跑了不次,他已經很悉了。
想起以前,他跑得最多的是東州,去看十哥,十哥有空也會來看他。
但自從自己發現十哥企圖捧殺自己的端倪后,他就沒有再去過東州,而十哥剛開始是在和自己賭氣,也不到北州來。
不久的后來,九哥去江南查私鹽之事,查到了十哥的頭上,九哥把所有人帶回京城后,和十哥有聯系的員沒有扛住酷刑,全招了。
不過,十哥聰明又狡猾,他還是留了一手,那些員提供的證據不足以讓皇上抄他王府上下,但最后七王叔和十哥被皇帝派的人在了東州一偏僻之地的宅子里,沒有皇上旨意,一輩子不得出。
現在,東州的封地皇上沒有收回,則是由阿橫這個對江南私鹽之事不知的人管理著。
當然,雖由他管著,不過是空架子而已,新皇當時把東州大小員全部換了一個遍,全換了他和九哥的人。
楚修橫年紀小,邊無人指點,已是徹底的被架空了。
此時,東州一個山里,有一茅草搭的房子,那房子里住著兩個人。
這兩個人就是七王爺楚王和他的兒子楚修衍。
此時的二人,再也不是那鮮怒馬,穿著華貴的王爺和世子,二人蓬頭垢面,像村民一樣勞作。
不勞作就沒有吃喝,更沒有群的仆人侍候。
這就是新皇的高明之,初登基,如果抄了七王府上下,會有人說他嗜無。
他真的是仁君路線,不能因為燕修衍的事破壞了自己在百,在百姓面前建起來的新帝形象。
但是,他敢對七王府出手,卻由此威懾了其他幾位有不臣之心的王爺。
新皇不殺手足,但卻誅心,把父子二人在絕地,天天不應,地地不靈,慢慢消耗他們倆的心志。
楚王和楚王世子燕修衍二人哪里吃過這樣的苦頭,來到山里沒幾天,人就變得蔫吧了。
最后為了多點吃的,或是干點活,父子二人互相怨尤。
東州的冬天很冷的,昨晚父子二人因為被子過薄,凍得一個晚上睡不著,最后睡著了也是迷迷糊糊的。
今天有大太,有些暖和,燕修衍呆呆的坐在茅屋前的石階上著天空。
他昨晚做了一個夢,點說,應該是個夢,很的夢,自己曾經幻想過無次的夢。
那個夢里,大燕朝像幾年前一樣,災禍不斷,水災,蟲災,旱災……一步步的消耗著大燕的國力。
如今的新皇,當時的太子殿下在出使大辰回來后摔下馬摔瘸了,沒有繼位的資格,太孫燕珉也死了,是被人下毒毒死的。
九哥燕修竹本沒有孟青蘿的出現幫助他,沒有孟青蘿,沒有平平和安安……
旱災沒有被平息,人死后又發生了瘟疫,然后發民,幾個王叔在自己的慫恿下也先后舉兵。
哪怕就是不想舉兵的福王叔也被自己算計一起舉了兵,因為燕修允那蠢貨被自己的人設計燒死在了福王府。
北疆,孟將軍被尚族刺殺,除了他,北疆軍隊的將領沒有一人能勝任他人位置與尚族決一死戰,所以,在他死之后,尚族南下。
而在南疆的五王伯,則被東島的軍隊死死拖在了南疆,難以帶兵回救……
最后的最后,大燕險勝了,死掉了好些個王叔,王伯和世子們,他們的力量虛弱,不足以支撐到走到那個位置。
唯有自己,聽了父王的話,保存了自己的實力,在最后的決戰中取得了勝利,父王不那麼椅子,可是他喜歡啊,他摘得了勝利的果實。
可惜啊,就在自己朝大殿上那把椅子走去,即將坐上去時醒了……
不論是現實,還是在夢里,他都沒嘗到坐在那把椅子上的位置!
此生,那夢怕是難以實現了,因為除了災是真實出現過,后面所發生的一切一切,都與夢中完全不同了。
前幾日,阿橫來看過他,說大燕現在的國力在新皇的治理下,在九哥的協助下蒸蒸日上。
而且,九哥和九嫂背靠大辰,竟然那麼好命,讓平平為了大辰的接班人。
有了這個接班人,新皇是徹底打消了對九哥九嫂的顧慮,不用擔心他們搶他的位置,搶燕珉的位置,以后,他們兄弟二人的陣線只會越來越。
東島已被攻下,被劃了大燕的版圖,尚族再強大,但面對大燕和大辰怕也早已是如坐針氈了吧?!
唉……
燕修衍嘆了口氣,臉上寫滿了沮喪,這輩子,他如何能與兩個強盛的國家去進行對抗?
還想要像夢里那般去作,不是明顯的去送死嗎?
現在日子難過,被在無人之地,但至保了一條命在,但如果再有不臣之心,楚王府上下一定會犬不剩下,新皇是有手段,可不像了那個病蔫蔫的太上皇皇伯在位時好說話。
“吁……”
北州去往關州的道上,燕修允的護衛突然一聲急吁,將韁繩拉,迫使拉車的馬停了下來。
這突發的狀況,讓拉車的馬前面的雙蹄躍起,中嘶鳴而已,這也讓馬車里躺在榻上小眠的燕修允像滾蛋似的骨碌碌從榻上滾了來。
躺著的燕修允回過神來:“……”還好,還好,馬車沒翻就好,要不然,今天別想完整的活下來。
這段路他悉,可不是什麼平坦的地兒,一邊靠大山,一邊是萬丈懸崖。
“出現了什麼況?”燕修允迅速的爬了起來,手腳并用的下了馬車,然后問趕車的護衛。
“從對面來一輛車的馬因為失控朝我們撞來,要不是小的反應得快,估計得和他們一起翻下崖。”趕車的護衛一臉的后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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