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玉染看向妹妹后的兩人時,也呆住了。
這是什麼奇怪組合?
老年人穿著一非同平常的大花,從未見過的大花,站在他側的年公子卻是一襲錦長袍,一頭如墨長發被束在腦后,頭戴銀窄抹額,抹額中間是一粒深藍的寶石,襯得公子面如春曉之花,人如芝蘭玉樹,貴氣渾然天。
此時的上玉染腦海中浮現一句話:公子如玉,世間無雙!
要知道,不論是燕修竹,還是孟青羅二人都長得絕,他們二人生的幾個孩子,特別是四個男孩里,樂樂長得是最好的,比大哥平平都要好看上一兩分。
這樣的人間絕站在海棠花樹下,不是海棠為其添了,而是因為他的出現,又讓這海棠又憑添了三分春。
羅神醫看著兩個小姑娘看呆了,以為嚇著了們,便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釋道:“不好意思,打擾了,打擾了,路過貴府后院,我倆一時看海棠開得好貪心爬上墻頭想近觀,不想(被你們逮住了)……嘿嘿,幾位小姐別誤會,我也不是什麼壞人,哦,我是神醫,神醫!”
樂樂:“……”為什麼是我倆?難道不應該是你一個人嗎?你自己干的事,為什麼非得拉我一起背鍋?
一天到晚霍霍我還不夠,還要拉我一起背黑鍋,這師叔祖可不可以不要?!
樂樂在心里氣了河豚,但還是著頭皮對著上玉染三人作揖道:“抱歉,實在是抱歉,嚇著你們了!”
上玉染這才回過神來,俏皮一笑道:“嚇著倒不曾,只是有些驚訝,其實老爺爺和這位公子想看這我府中的海棠花,可以敲門府,我們上府還是很好客的。”
“是啊,是啊。”畫眉也連連點頭,“我們家老太爺和老夫人種海棠就是給有緣人一觀的,你們二人既無意落我們上府的后院,那就請繼續觀看,請,請。”
畫眉可是時時心中想著自家小姐們那海棠姻緣的,如今天降俊公子,可不要把人留好了。
“這……不太妥當,太打擾貴府了,我們二人還是立即離府為好。”樂樂有些猶豫,不認識人家卻留下來的確是有些冒昧了。
“有什麼不好的?”羅神醫一聽人家留他賞花,賞花還沒賞夠的他本就不想離開,現在人家挽留,正好就著臺階留下來,于是又對著上玉染道:“小姑娘,我倆在你府中賞花也不白賞你的,我是薛神醫的師弟,姓羅,也是大夫,所以,如果你的家人需要看病,或是調養子,盡管請來,小老兒一定盡力。”
“那就謝謝羅神醫了,兩位請!”
上玉染一見畫眉如此盡力,當然知道心中想著什麼,再看這位老爺爺也是很想留下來,便也出語挽留,不過當眼神掃向樂樂時,臉微微的紅了,立即低著頭朝二人福了福子,走在前頭,帶著二人向前走去。
上玉染將二人帶到一閣樓上,“羅神醫,還有……這位公子,這里就是我們家的觀花樓,樓高,視野開闊,最適合賞花,二位請坐,我這就去讓下人送來茶水和點心,看這時辰有些早,想必二人尚未用早食。”
“對,未用,未用。”羅神醫一點也不客氣立即道。
樂樂扶額:“……”
上玉染帶著妹妹和畫眉離開了。
“姐姐,那個哥哥長得真好看!”五歲的上玉屏言無忌。
“你一個小孩子知道什麼是好看?!”上玉染失笑。
“好看就是好看嘛!”上玉屏噘,姐姐壞,小孩子也是知道丑的,姐姐怎麼能瞧不起小孩子。
三人很快就到了前院。
上閣老和大孫兒上玉凝兩人剛剛練完劍回來,洗漱好正坐在花廳里喝茶說話,見孫(妹妹)急急走進來,便問道:“玉染,你不是去后院賞花去了,這麼急是有何事?”
“祖父,哥哥,我們家后院憑空掉下一個神醫和一個好看的公子來了!”上玉染笑著道。
恩?
祖孫二人立即一臉八卦看向上玉染問道:“怎麼個憑空掉下來的?”
于是,上玉染便把后院的事向哥哥和上閣老說了。
上玉凝是府中長子長孫,已經在京中為了,這次是送倆妹妹回故居,也順便住些時日,所以,他和上閣老聽了妹妹(孫)的描述后。
二人相視一眼,立即起向外走去,“玉染,快,前頭帶路,是有貴人到府了!”
“知道了,祖父,大哥,你們二人猜到他倆是誰了嗎?”
當然能猜到,他們倆又不蠢,薛神醫的徒弟是燕王世子妃,而人家說自己是薛神醫的師弟,那就是燕王世子妃的師叔,跟在燕王妃師叔邊非富即貴的公子一定和燕王府有關,說不定是四位公子中的某位公子。
不過據妹妹(孫)的形容,不應該是西門錦宸,他已經去了大辰登基為帝,也不應該是燕錦上,他去了南疆軍中,那麼最大的概率就是其他兩位,燕錦行,小名安安,或是燕錦問,小名樂樂這兩位公子。
在上閣老祖孫幾個往觀花樓趕時,上玉染吩咐下人送去觀花樓的點心和茶水也送到了。
羅神醫一點也不在意的抓起來就吃,端起茶水就喝,一邊吃喝時,還一邊品評著滿眼的海棠花。
樂樂:“……”自來!
羅神醫覺到了樂樂的眼神道:“既然出來了,就不要太過于守禮,忘記你燕王府四公子的份,咱們云游行醫,拿醫換我們自己所需的,正正好,沒有什麼打擾不打擾,不好意思的,自在點。”
“知道了,知道了!”樂樂免得師叔祖再繼續念叨自己,也手拿起了點心。
就在二人吃吃喝喝時,上閣老和上玉凝二人已經上了觀花樓,二人一看見樂樂那與燕修竹有六分像的臉面,立即就知道自己猜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