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靜姝沉默了下來,著霍旬,一時沒有說話。
其實于靜姝無論穿越前還是穿越后,手里都有大筆的財產,珠寶首飾這種東西,只要想要,就不會缺。
但作為一個來自現代的孩子,或多或,都會想要一個求婚戒指。
這并不是慕虛榮,而是一種儀式。
可能很多男人會覺得鉆戒這種東西是智商稅,說白了就是一堆碳元素,有的覺得天然的不值那個價,買合的也一樣,也有人覺得連合的也太貴了,花那麼多錢買一個飾品又不實用,實在沒有必要。
但其實對于孩子而言,當決定與一個人結婚時,初衷一定是想相守一生的,如果一生只有一次的婚禮,卻連基本的儀式也沒有,那麼以后的生活豈不是只剩下“實用”的柴米油鹽,連一丁點浪漫也沒有了?
考慮現實、理智冷靜固然是一個優點,但如果兩個人完完全全理智冷靜,只考慮現實因素,沒有一丁點沖上頭的時候,于靜姝恐怕也要懷疑,兩人之間的“”是否真的存在了。
相的人多多是會有一些浪漫的,即便有些夫妻都七老八十了,浪漫也并不會完全消失。
至穿越前于靜姝就見過,白發蒼蒼仍手拉著手一起散步的老爺爺老。
“是,我喜歡求婚戒指,不過不要十克拉的,一克拉就好。”
看著霍旬仍有些不甘心的表,于靜姝噗嗤一下笑了,問道:“霍大哥,你知不知道十克拉的鉆石有多大?一顆直徑差不多要1.5公分吧,必須得手長得富態一點的人戴著才好看呢,手細的人單獨戴一個那樣的戒指,會很奇怪的!”
于靜姝沒說的是,即便以后改革開放了,霍旬也還是在部隊生活,他要是真給買一個那麼大的戒指,這次任務的獎金和補、外快都要花了不說,別人看見了也會說三道四、傳閑話的。
與其買個貴得咂舌還不能戴出門的,還不如買個能戴出去的呢!
于靜姝拉住霍旬的手,低聲說道:“再說了,我們也得考慮以后呀!為了一個戒指把錢都花了多不值呀!而且現在街上不還有小流氓搶劫,我要是戴著那麼貴的東西出門,多危險啊!”
霍旬像個示失敗的公孔雀,那麼大的個子垂頭喪氣的,莫名地有點可憐,“是我不夠好,不能讓你盡買喜歡的東西。”
其實在幫于靜姝調查母親的事的過程中,霍旬就已經大概知道了葉家給于靜姝留了多產,那棟別墅如果不是李封疆暗中保護,恐怕早就被充公了。
霍旬的戰友當時也震驚得不得了,只是出于友誼才守口如瓶。
霍旬知道了這些,一個人的時候,也難免有些自卑。
因為他很清楚,一個軍人無論多麼功勛卓著,也不可能富有到那個程度。
而他依靠自己得來的榮譽,卻未必能給于靜姝帶來多助益。
也就是說,于靜姝嫁給他,生活水平也不會有很大提高。
這讓霍旬有種無力,時常會害怕自己并不是最適合于靜姝的那個人。
于靜姝察覺到霍旬的狀態不太對勁,就把他拉到椅子邊坐下,耐心地問道:“霍大哥,你是不是也覺得一個家庭應該男主外,主?”
霍旬搖了搖頭,但隨即又說道:“男主外是應該的。”
“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事是應該的。”于靜姝斬釘截鐵地說道:“因為人并不是天生的弱者,現在已經不是靠拳頭生活的年代了,有頭腦有本事的人大有人在,我就是其中之一。”
說著還有點傲地抬了抬下,“為什麼一定要默認人是被養著的那一方呢?現實生活里,我可沒見過多男人真的能養得起媳婦。咱們村里有哪個媳婦從來都不用上工嗎?與其說男人養著人,不如說妻子和丈夫共同支撐起一個家。”
抓起霍旬的大手,說道:“現在你和我在一起了,思想就得做出轉變。我們在一起,不是為了犧牲一方就另一方,而是兩個人互相支持,互相就,變更好的自己。你不必用自己的劣勢去比我的優勢,我也不用這樣做。難道你希我和你結婚以后,和你比誰的力氣大,誰能負重越野幾十公里嗎?”
霍旬的頭腦里不合時宜地蹦出小的于靜姝在訓練場里和他比賽的畫面,一時沒忍住笑出了聲。
于靜姝看他這樣,立刻就不干了,“好呀!我好心勸你,你卻笑話我!看招!”
說著就把手指尖放在邊呵了口氣,去抓霍旬的。
結果鬧著鬧著,就被霍旬困在了懷里,彈不得。
霍旬的蹭過的耳朵,低聲說道:“不許,你已經被我包圍了。”
“學人,那是我的臺詞。”
“風水流轉,現在是我的臺詞了。”霍旬把人地抱在懷里,半晌,才又說道:“阿姝,你說得對,是我太鉆牛角尖了,我怕自己不夠好,怕你遇到比我更好的人,就沒那麼喜歡我了,所以才會患得患失。”
“如果單純從利益角度看,人外有人,總會有人比你我更優秀,但并不是只看利益的。我固然欣賞優秀的人,可在方面,在我眼里,這個世界上沒有誰比你更好。”于靜姝把臉在霍旬的口,“霍大哥,你要記住,你是我的第一選擇,不是退而求其次。”
那一刻,霍旬徹底淪陷在名為的漩渦里。
他想,自己恐怕一輩子也爬不出來了。
但心里卻甘之如飴。
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事,莫過于為心的人最堅定的選擇。
他認定了于靜姝,于靜姝也打心底認定了他。
兩人依偎在一起,就已經是對方最堅實的港灣。
不過李老太太的出現,打破了這份寧靜。
“阿姝,小旬,出來吃飯了!”
臭小子,在阿姝房間里待了那麼長時間了,還得老太太過來催!
什麼錢不錢的,當年驚蟄他爺爺還弱不風地被捆上了山呢!
還不照樣過了一輩子?
頭小子,一對象都一個樣!沒出息!
等霍旬和于靜姝出來了,李老太太頗為嫌棄地看了自己徒弟一眼,才背著手走了。
于靜姝憋著笑和霍旬一起去吃晚飯,飯桌上就聽方小檀問道:“咱們這中秋都準備什麼瓜果啊?用不用去縣里買點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