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前，于靜姝本來是個堅定的唯主義者。

但穿越之后的種種跡象卻表明，很多事，冥冥之中自有因果報應。

或許這一切是因為，這個世界本來就是一本書，空間這種東西本也有一些玄幻彩，才導致這個世界沒那麼唯主義。

白秋雨在書中將名為于靜姝的角的命運安排地那麼凄慘，到頭來，這些磨難卻全部落在了自己的頭上。

如果是一個素不相識的人，遭遇白秋雨所經歷的一切，沒準于靜姝還會嘆一句“真是太慘了”。

但是同樣的遭遇放在白秋雨上，于靜姝的心里卻只有一句話——“咎由自取”。

想到這，于靜姝對著電話那頭的醫生語氣莫名地說道：“沒想到傷這樣，還會想要見我，也許我的研究課題應該改為對病態偏執的探討。”

醫生苦笑了一聲，說道：“至人格分裂的課題是研究不了了，的狀況欠佳……雖然我還沒機會對進行測試，但按照以往的記錄來看，目前主導行為的應該是第二人格，的第一人格應該會在外傷康復之后出現。不過值得慶幸的是，的第二人格攻擊不是很強。”

于靜姝心想：

所謂的“第二人格”是否還存在都說不準，不過要是白秋雨的“第二人格”想和見面，還真猜不出對方想做什麼。

“我可以去見一面，不過過程中，如果白秋雨的出現任何狀況，我都不會負責，我不能保證我的言語百分之百不會刺激到。”

“見面的時間很短，只要你不對進行人傷害，其他的狀況，都由本院負責。”

就這樣，于靜姝和醫生約定了一個時間，掛斷了電話。

回到招待所的房間，反鎖房門，頂好阻門，才進了空間。

于靜姝進空間的時候，霍旬正在空間莊園的別墅前做海鮮燒烤。

“電話里的容你都聽見了吧？”

“聽見了。”霍旬的表沒什麼變化，非常自然地遞給于靜姝一串烤好的斑節蝦，低聲問道：“為什麼要去見？”

在霍旬看來，白秋雨這次已經再沒有任何興風作浪的機會了，如果沒有其他目的，見純屬浪費時間。

“我懷疑的第二人格死了。”于靜姝想了想又補充道：“也有可能是第一人格死了，但我覺得，的第二人格對我的仇恨沒那麼深，應該不會這麼迫切地想要見我。”

霍旬以為于靜姝擔心白秋雨會被放出來，立即說道：“的兩個人格犯罪傾向都很高，即便不是人格分裂，也不可能被放出去。”

“我不擔心這個，我只是好奇見到我之后會說什麼。”于靜姝深吸了一口氣，“我和七歲的時候就認識了，滿打滿算，也認識了二十二年了，這件事總得有個代……”

霍旬有些驚訝地看了于靜姝一眼，半晌，才試探著問道：“阿姝，你來到這里的時候多大？”

“你是指之前嗎？”于靜姝壞笑著瞥了一眼霍旬的，“有C吧，上圍還是比你小一點……誒！放我下來，別鬧！”

于靜姝從霍旬懷里掙出來，整理了一下頭發，才正道：“我那個時候都大學畢業一年多了，周歲也有二十三了。”

“這樣算起來咱們兩個同歲。”霍旬看了于靜姝一眼，“那我應該也不算太老吧？”

“哪有這麼算的！我到這里的時候又不是原來那個了，我今年生日都沒過呢，我現在是二十一周歲，比你年輕好多呢！”

于靜姝堅決捍衛自己的青春，繼續說道：“而且年齡差要按出生年月算的，你要是和我穿越前比，那你就大我……四十多歲！”

霍旬再也繃不住，把人抱在了懷里，笑著說道：“那你還是按現在的生日算吧！”

這時于靜姝說道：“既然現在沒危險了，不如我找個地方讓你出空間吧？這樣等我見過白秋雨，你也可以裝作完任務，順路過來接我。”

霍旬看了一眼于靜姝的側臉，點頭答應，“好。”

過了一會兒，于靜姝有點不自在地解釋了一句，“我不希傷害到你。”

事到如今，也沒有什麼可瞞霍旬的事了，唯一瞞的一件事，也不是為了保護自己，而是為了保護霍旬。

白秋雨發瘋的時候口不擇言，很容易說出這個世界就是一本書的事實。

這件事和白秋雨能夠接，其他人缺未必，這也是白秋雨為什麼沒有把全部事實對胡醫生和盤托出的原因之一。

如果這個世界上的人發現自己不過是一本書里，由作者任意支配的角，他們的出生、世甚至命運不過都是被人安排好的，很難說這些人的世界觀不會崩塌。

于靜姝不希霍旬承這種不必要的傷害，但同時也不想欺騙他。

“阿姝，你要對我有信心，我相信你。”霍旬抬手挲于靜姝的臉頰，“我們是夫妻，我知道瞞騙和保護的區別，你不必有心理負擔。”

……

第二天。

于靜姝如約來到了神病院，在安排好的病房里，見到了白秋雨。

為了防止白秋雨傷人和自殘，依舊被束縛在病床上，彈不得。

于靜姝看著躺在病床上，臉蒼白如紙的白秋雨，直截了當地問道：“你想和我說什麼，現在可以說了。”

一打眼，于靜姝就知道，和對話的是白秋雨，而不是原主。

白秋雨死死地盯著于靜姝，口起伏了兩下，才說道：“我以為你有很多話要和我說呢！于靜姝，你現在應該很得意吧？無論在哪里，你都能把我踩在腳下，現在你可以耀武揚威了，你卻問我有什麼話要說！”

“我并沒有得意。”于靜姝俯視著白秋雨，“因為從頭到尾，我就沒想和你比較什麼。既然你覺得是我有很多話要說，那我不妨就把我對你的看法說一說……白秋雨，在我眼里，你是一個無能、逃避現實、不思進取、嫉妒、男厭的垃圾。這就是我對你的看法，我不會拿自己和垃圾做比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