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居點的況,跟曲澗磊想像的差不多。
大多是低矮的平房,有量的兩層小樓,三、四棟三層樓。
大道倒是不算窄,有十來米寬,能容五輛車并行,但是路邊的小巷子,就窄很多了。
小京并沒有來過這個聚居點,不過聚居點的大致布局,他還是相對清楚的。
兩人也沒有找人問路,就騎著托大街小巷地轉悠。
轉悠了半天時間,發現聚居點熱鬧的集市,主要在東市和西市。
南面是富豪區,北邊是冒險者區……大致的格局就是這樣。
小京提出了建議,“按照這種布局,存放寶箱的地方,應該在南邊。”
曲澗磊也這麼認為,他好奇地問一句,“小京你家以前……是在哪種地方?”
“當然是富豪區,”小京臉上掛著面巾,看不出表,但是聽得出來,緒有點低落。
曲澗磊也沒再刺激他,“咱們先把各種貨的價格看一看,取到東西后直接變現。”
兩人來到了集市。
雖然他倆都戴著面巾,這麼裝束的人也不,但還是有人看出來了,這二位是生人。
于是就有人主上前,想要幫忙引路,最低的報價只是一支營養劑。
小京卻是不客氣地表示,“你們跟賣貨的是一伙的,真當我不知道?”
曲澗磊看著這一幕,覺得有點意思,其實這種事并不稀奇,藍星也差不多是這樣。
他只是有點好奇,這七八歲的孩子,怎麼就能懂得這麼多?
想一想藍星的孩子,七八歲的時候能自己系鞋帶,就已經算獨立了。
都說窮人的孩子早當家,可小京的家庭條件是頂呱呱的。
也許……這就是廢土吧。
大致打聽完行,就是晚上了,兩人沒有證件,無法住店,只能在街邊將就一晚上。
曲澗磊注意到,流落街頭的人還不,其中有人還帶著槍械。
有些人盯著他倆的眼神也很不友好。
總算是他上帶著一長一短兩把刀,小京也有短匕,都故意亮了出來。
那些心懷不軌的家伙躑躅一陣子,最后還是悻悻離開。
估計是盤算了一下本,覺得有點劃不來。
曲澗磊納悶的是:怎麼看不到巡夜的?
小京給他做出了解釋:無家可歸的人太多了,本就查不過來。
所以只有富豪區有巡查的人員,其他區就不聞不問了。
當然,如果有槍聲響起,肯定會引來護衛。
不過這種況也不多見,畢竟能進聚居點的,都是經過查證的。
曲澗磊聽完之后,忍不住慨一句,“能進了聚居點,卻要流落街頭……有人還有槍。”
無怪卻是澹然地回答,“聚居點的機會多,而且有些人,也曾經輝煌過。”
接下來一夜無話。
等到天亮了,兩人來到一個早點攤,這是曲澗磊來廢土之后,第一次下館子。
早點攤主營加工過的營養劑,里面兌一些別的食材,比干吃營養劑味道好。
也有糧食做的早點,但不全是糧食,里面摻雜了蔬菜什麼的——也許是野菜?
甚至還有賣食的,很小的分量,價格昂貴、
曲澗磊點了一份糧食做的早點,覺得口不過如此,頓時沒了繼續嘗試的心思。
早餐之后,他們繼續打聽各種行。
打聽得差不多了,曲澗磊買了兩大塊,然后有意無意地問一句。
“我有點東西想存寶箱,不過一向來洪五,該怎麼走?”
店主也不疑有他,能買得起這麼多的,家肯定差不了,就隨手指點一下。
曲澗磊這一問,還相當關鍵,前往富人區的道路上,有關卡和守衛。
守衛看了銀牌,居然還問一句,“知道該怎麼走嗎?”
小京老氣橫秋地回答,“這個領路費,你是賺不到了。”
他說話很嗆,不過看著他倆離開,另一個守衛眼珠一轉,“我去方便一下。”
這個守衛心里明白,忍不住哼一聲,“眼睛放亮點,有些人不是能隨便招惹的。”
那位卻是皮笑不笑回答,“這不勞你費心,什麼人能惹什麼人不能惹,我還是知道的。”
不亮份就想取寶箱,這肯定有說法……很可能是撿到的銀牌,誰知道呢?
曲澗磊騎著托載著小京,沒幾分鐘就到了存放寶箱的地方。
那是一個銷售能量塊的商店。
聚居點的范圍,本沒有能量塊產出,能開得起這種商店的,都是有大來頭的。
還沒有進商店,就有人攔住了他倆,語氣生地發話,“冠不整,止。”
他倆不是衫落魄,而且還都戴著面巾。
這種裝束在其他城區不算罕見,但是在富人區,這麼打扮的人很。
為富人,刷臉才是正道,藏頭藏腦的這種,太容易引起別人關注了。
小京也不多說,一抬手,亮出了制銀牌。
遠也有人看到了這一幕,眼睛頓時一亮,低聲滴咕一句,“呵,來外財了?”
攔路的人也認出了銀牌,但是他堅持表示,“你們衫不整,不得,且等著。”
到了這一步,小京也不會了,因為他只知道大致況,相關細節并不掌握。
曲澗磊見狀哼一聲,“我們想再放一點東西進去,難道還要換服?”
對面也不生氣,但也不退讓,他不卑不地表示。
“我只是個辦事的,兩位又何必為難我?我去匯報主管就是。”
這種說話風格,就跟廢土有點不搭,曲澗磊甚至到了一藍星的味道。
不多時,一個冠楚楚的男人走了出來。
他也沒介意對面兩人的裝束,富豪見多了,自然知道有些人真的有怪癖。
驗看了一下銀牌,他有點愕然,“五十年前的……這快到期了吧?怎麼不早來?”
不等小京出聲,曲澗磊就澹澹地表示,“來不來是我們自己的事。”
男人聞言怔了一怔,然后輕咳一聲,“稍等,我去查一查是否到期了。”
曲澗磊和小京都沒有說話,給別人看起來,有點有恃無恐的覺。
不多時男人又出來了,不聲地發話,“還有兩年多就到期了,你們來得還真及時。”
曲澗磊也懶得多說,下微微一揚,“帶路吧。”
寶箱所在的地方并不臨街。
男人帶著他們走進一個院子,過了三道守衛,才來到了一個倉庫。
倉庫部非常整潔,燈也很明亮,一排排的柜子整齊地擺放著。
男人將他倆帶到一個柜子前,正發話,“這是四十多年前存放的……”
“我們可以保證沒有過,但是里面的東西因為時間發生變化,我們不負責的。”
“我們自己會判斷,”這是曲澗磊說的話。
小京的話就更直接了,“現在請你回避。”
主管轉離開,曲澗磊將銀牌放在了柜子的凹陷,柜子發出了極其輕微的抖。
抖持續了約莫半分鐘,等停下之后,他抬手一拉,柜門應聲而開。
柜子并不小,但是柜門和柜壁相當厚實,里面的空間不到半個立方米。
看到里面散放出的黃澄澄的芒,曲澗磊和小京都發出了一聲輕咦。
居然是厚厚的兩層金條。
金條上面有個隔板,有一疊文件,旁邊還有個小盒子。
文件拿出來看一看,都是房產地契什麼的。
小盒子打開,里面是一個烏黑的指環,上面有深邃的花紋。
曲澗磊沒有多琢磨,直接將指環裝回盒子,隨手揣進懷里。
看著兩層黃金,他有點發愁,看著積不大,但是肯定超過一百公斤了。
這該怎麼拿?
黃金很重,而且是那種比重畸形的重,非常不好搬運。
一百公斤的糧食,比一百公斤的黃金容易搬得多。
思忖一下,他還是走到了倉庫門口,沖著主管招一招手,“麻煩你過來一下。”
主管剛才是要避嫌,但是客戶召喚,他當然可以跟過來。
事實上,他心里也很好奇,“先生有什麼吩咐?”
“我需要一個結實的袋子,”曲澗磊皺著眉發話,“能承兩百公斤重量,高價買。”
主管愣了一下,然后回答,“袋子好說……要裝什麼,有沒有腐蝕,能不能磕?”
曲澗磊想了想,帶著他走到柜子前,“裝黃金。”
主管見到滿眼的黃澄澄,角忍不住一下,臉也晴不定。
“這還真是……四十多年前的寶箱啊,現在黃金早就不讓易了。”
曲澗磊和小京也有點無語,現在的廢土,黃金確實是管制材料,買賣是違法的。
不過曲澗磊也不是很在意,黃金是管制了,但是管得沒那麼嚴。
他此前是混跡垃圾場的,最清楚這種了,很多廢棄的元件里,能解析出黃金。
那些黃金最終也沒有走了正規的流通渠道,還是被私人消化掉了。
說到底,違歸違,但是查的力度不大——胖姐都敢收黃金。
想到胖姐,曲澗磊的心里又了一下:幾百條人命……因我而死。
然后他不由自主地焦慮了起來,“黃金能易……你別說出去就行。”
“黃金……當然可以易,”主管愣了一愣,才正回答,“現在也可以。”
他也沒有指對方對此一竅不通,所以一本正經地建議,“我們收黃金,價格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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