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澗磊先解除了藏在機甲下的機關,那是可以引發連續火暴火乍的。
然后他進了機甲,稍微驅了一下,覺得跟上次使用的時候相差無幾。
他甚至覺,好像更自如了一點,畢竟他上次做了保養維護。
很多深層次的保養,浸潤也是需要一段過程的。
簡單來說,機甲的狀態還略微超出了他的預期,不枉他冒險回來一趟。
很多相對劇烈的作,此刻不方便測試,曲澗磊又打開機甲駕駛室,走了出來。
看著這臺機甲,他忍不住又想到了撮合機甲易的裂。
裂這家伙……怎麼說呢?做事確實有點獨斷,但真的是個好人!
可惜人已經死了,小京現在……估計也涼涼了吧?
想到這里,曲澗磊就有點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眼睛不由自主地看向了旁邊的電磁炮。
電磁炮是他在洪五聚居點采購的,不是機甲自帶——機甲所有的武都被拆走了。
曲澗磊當時在洪五大采購的時候,就是因為沒有足夠強大的武,才想到添置一個。
要不當時他能在聚居點花掉六千多銀元,真的是采買了太多東西。
不過電磁炮購買來之后,從來就沒有用過。
敞篷輕卡上裝這個,不但太招搖,也容易被人惦記。
還好他又采購到了機甲,才靈機一,打算給機甲配備這麼一件武。
這不是單兵武,但是機甲使用沒有任何問題。
至于電磁炮為什麼不放在小院里,而是在這里,還是那個理由……他的安全太差!
在石營地的時候,曲澗磊連飯都吃不飽,還挖了三個野外避難所,留了一些資。
那些“資”現在看起來,是非常可笑,但那是當時的他從牙里出來的!
而這次小院被攻擊,他的資損失慘重,可是核心資產,并沒有損失多。
所有的變異結晶,他都是隨攜帶的,銀票也隨攜帶。
那些重要的資,比如說黃金、能量塊、彈藥、松……他也帶出來不。
借著進山打變異的機會,他將那些資帶山里,選了一些地方埋了。
以他的心態,做出這些事來,真的很正常……左右不過是以防萬一。
所以前一陣花蝎子以為,他手邊沒有足夠的資……還真不是那麼回事!
簡單來說,他在小院損失的,就是三公斤黃金,三大塊能量塊,一輛卡車。
其他的損失,那就都是雨了,一些武、一些彈藥、些許松……
至于說發電機什麼的……在得到機甲前,都是他原本就打算賣掉的。
把電磁炮帶到這里,也是出于類似的理念——電磁炮只有機甲才能使用!
至于說這里安全不安全……如果連機甲都丟了,再丟一門電磁炮也無所謂了吧?
目睹電磁炮,曲澗磊心里的雜念,有若草一般冒了出來。
我就這麼悄無聲息的離開嗎?不給對方一點苦頭嘗一嘗?
他心里很清楚,從理智上講,此刻離開是最合適的。
對方勢大,自己猥瑣發育個十來八年,等到自強大了,再回來報仇才是正理。
他已經擺了最初的弱小困境,又有無名煉氣訣可以修煉,變得強大只是時間問題。
然而,他就是抑不住心頭的那番火氣,這一刻,又走在了腦子前面。
“鎮定……”他深吸一口氣,緩緩地對自己說,“一定要鎮定,要制怒。”
然而下一刻,他的眼睛一亮,“不過,機甲想要進山,難度似乎也不小啊。”
他終于給自己找到了一個出手的理由。
機甲的重量只有二十噸,按說不占多地方,長寬都是兩米左右,高也不到三米。
然而機甲發和行進的時候,總是要有點噪音的。
滿負荷工作的時候,噪音比重型卡車還大一些。
而且這是運輸機甲,各種運輸艙真的展開,長寬也都會加大。
想讓這麼一臺機甲悄無聲息地進山,也是有難度的。
找到這個理由之后,曲澗磊很踏實地睡了一覺,破曉前夕離開了庫房。
他沒有再攜帶高斯步槍,就是一支激步槍和一把長刀,在四游走著。
上午的時候,他終于遇到了一個人。
那位騎著托,見到他之后,直接停下來,抬手去拿車上的高斯步槍。
他的口中還大喊一聲,“洪一聚居區,一律不得蒙面……你是什麼人?”
“不得蒙面?”曲澗磊低聲嘀咕一句,抬手一槍將對方擊斃,“這還真是針對我了?”
不能蒙面……其實不符合洪一聚居區的利益!
他們能發展到眼下這麼熱鬧,主要是強調轄區秩序,并不深究外來者的份。
如果以為強調查證外來者的份,才能保證秩序,那就是大錯特錯了。
過不了份關的有兩種人,一種是窮兇極惡,一種是被人惦記上了。
洪一以前是真的不在意這個,所以才發展得越來越好。
現在不讓蒙面,顯然是總聚居點施加的力,洪一也扛不住。
曲澗磊一邊琢磨,一邊走上前,隨手在地上挖了一個坑,把那廝埋了。
隨著修為日漸深,挖坑這種小事對他來說,消耗不了多長時間。
然后他上了托車,看一下儀表盤之后嘟囔一句,“窮鬼,半箱油都不到了。”
接下來,他依舊戴著面巾四竄,有人質疑的話,他會說一句,“你先報來歷!”
很多人跟風查蒙面人,是期萬一能逮到大魚,自的實力并不怎麼樣。
但是那些蒙面的人里,可就魚龍混雜得多了。
真敢報名號的話,萬一被對方記住了怎麼辦?
所以大多數人的反應,也只是訕訕一笑,“不是有意冒犯,洪一最近氣氛比較張!”
曲澗磊闖了一整天,敢對他報名號的,只有兩撥人。
不過都被他出手干掉了!
他甚至沒有興趣去了解,這兩撥人到底是什麼來路。
總聚居點來的人殺裂和小京的時候,問過來路嗎?
你們不問,我也不問,世間事,大抵還是要講個公道的。
那些退的人,也沒覺得這位的反應有什麼異常——洪一桀驁不馴的人實在太多了。
就在這一段時間,帶面巾和不許帶面巾兩個陣營之間,發生的沖突并不。
總聚居點的人一開始還想強,但是外地來的那麼多冒險者,真不慣這病。
大不了打一場走人——死了就算了,沒死就走了。
民不畏死何以死懼之,總聚居點的人也覺頭大。
所以這一片區域里,大部分人都不戴面巾了,但是有人一定要戴,那都是頭鐵的。
誰一定要查,就要做好被人打死的心理準備。
曲澗磊的思路沒有這麼清楚,他一向不太擅長揣人心。
但是他大致能想到,如果我能蠻橫,跟風的人也許會害怕。
事實也正像他想的那樣,他晃悠了一天,殺了兩撥,其他人問一聲就遠遠避開了。
正經是有一支團隊湊了過來,“兄弟你這麼猛,咱們合作一把?”
曲澗磊看對方一眼,不聲地發問,“合作什麼?”
“抓黑天,”對方一本正經地表示,“我們基本已經鎖定他的活區域了。”
鎖定我的活區域了嗎?曲澗磊覺得,這事兒有點好玩,“能賺多啊?”
對方的眼神頓時就變得警惕了起來,“你連這個都不知道?”
曲澗磊指一指自己臉上的面巾,“第一天來,有人要摘我面巾。”
“原來這樣啊,”對面頓時笑了起來,然后神兮兮地表示,“擊殺此人就是一千銀元。”
一千塊銀元,讓我自己殺自己?曲澗磊搖搖頭,“我不去,你們自己玩吧。”
對面用異常憐憫的眼神看著他,“你真不知道自己錯過了什麼。”
曲澗磊翻一下眼皮,“但是我知道自己是誰……”
一天下來,他終于了解清楚了,總聚居點的人還沒有離開。
負責人有時候會住在聚居點,但是真正的運營中樞,是在城外。
這個道理講得通,想把指揮中心也放在城的話,那就影響了洪一自的秩序。
那得是總聚居點絕對的大人下來,才會有這種安排。
反正不管怎麼說,他是知道了總聚居點的營地,就在通往山腳的路中央。
然后他就隨著幾撥人,去遠遠地觀察了一下。
在這個過程中,依舊有人拿著他的面巾說事。
但是曲澗磊本懶得理會,他暗暗地記下了,總聚居點的運營中樞在什麼地方。
在運營中心的附近,他看到了一輛終生難忘的裝甲車。
對于一般人來說,裝甲車就是裝甲車,相同類型的裝甲車都是一樣的。
但還真不是這麼回事,廢土大部分裝甲車都經過了修補和改造,有不小的差別。
曲澗磊的眼非常好,一眼就認了出來,“這是……賽先生的裝甲車啊。”
懷著復雜的心,他騎著托默默離開。
到得夜里,曲澗磊又潛了回來,在三公里外打量著指揮中心。
“賽先生現在,到底是在聚居點里,還是營帳里,或者在裝甲車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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