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追兵們說什麼都不追了——萬一對方還有埋伏呢?
眼看群激,帶隊的黑風員也不敢堅持,更不敢強行鎮押。
關鍵是這兩仗打下來,黑風的核心員已經死了七多,以后都要夾著尾做人了。
他們只能悻悻地回轉,頭之后苦思冥想:對方到底是什麼人……
曲澗磊這一戰收獲頗,繳獲了不槍支彈藥、食水和油料。
尤其是前一支小隊,他們是打算去埋伏人的,地雷就是他們隨車攜帶的。
激狙擊槍也是,畢竟除了搶劫之外,他們也要有獵殺變異的能力才行。
最有意思的是,他們還帶了不銀元,足足有一千兩百多塊。
這倒不是有意做運輸大隊長,實在是萬一遇到強大的團隊,他們也可以收購變異。
再加上卡車和繳獲的雪上托,曲澗磊這一次真的是大賺特賺了。
槍支他可以售賣一部分,卡車也可以找個地方賤價出手。
再加上搶劫到的銀元,這一單他最賺兩千塊。
除此之外,還有油料、彈藥、食水和能量塊,這些不賣,卻是能補充自家消耗。
把這些都算上的話,收獲鐵鐵地超過了五千塊——是彈藥就值兩千。
為了這一筆生意,他前后花費了也差不多二十多天,但是這個收真是值得。
“果然是殺人放火金腰帶啊,”曲澗磊忍不住嘆一句。
他真有繼續殺人奪寶的沖了,這錢來得實在太輕松了。
然而,他的強迫癥制止了他這麼做:做人總要有點底線才好。
風留可以,下留就過分了……比喻不太恰當,但就是這麼個道理。
他一向很懂得克制谷欠:有些事一旦習慣自然,想回頭就難了。
不過他還是沒有賣掉雪地托,這東西積不大,隨便擴充一下哪個營,就能塞進去。
將來如果能知道哪個勢力在為惡,他也好繼續劫富濟貧……懲惡揚善不是?
小心遮掩著車轍,他一路開著卡車回到聚居點附近。
耐心等了兩天,直到一場大風刮起,他才將車開到了三號營。
大風刮起的雪粒,能有效地遮掩卡車的車轍,當然,如果能下一場雪就更好了。
一天后,大雪從天而降,第二天夜里,他背著碩大的包裹出現在了小院門口。
“你可算回來了,”花蝎子打開院門,小聲發話,“耿守功最近都快瘋了!”
“他發什麼神經?”曲澗磊聞言愕然,“我閉門鉆研知識,關他什麼事?”
“這個……”花蝎子有心解釋,但覺得也不急在一時,“傷沒?”
這才是真的戰友,不問你收獲如何,先問你有什麼損失沒有。
“就那幫渣渣?”曲澗磊不屑地笑一笑,然后出一只掌,“收獲最這個數!”
“不是吧,”花蝎子還真的嚇了一跳,“五千……就那個小破團,有這麼多錢?”
“打仗就是這樣啊,”曲澗磊不以為意地回答,“支出大,收獲也驚人。”
“別說是勢力了,一個國家都可能因為一場持久的戰爭破產……這并不稀奇。”
“國家……”花蝎子聽得一陣恍忽,“好久遠的詞了,末日之前就沒有國家了。”
很明顯,又開始猜測曲澗磊的份了。
“不說了,”曲澗磊擺一擺手,“反正又能休息一段時間了,回頭咱倆搬點東西回來。”
收獲太多了,只能暫時存放在營,回頭開車搬回來。
“可算見到回頭的了,”花蝎子喜出外,“我正說資也不多了呢。”
五人一狗,在冬天的開銷真的不算小,關鍵是生活水準是在平均標準之上。
“帶回來點,幫我做一做,”曲澗磊取了一塊遞過去,有氣無力地表示,“累慘了。”
雪兒已經被驚醒了,悄聲走了出來,聽到這話,發出了低沉的嗚咽聲。
“沒你事啊,”曲澗磊不滿意地看它一眼,“它咬我,我不打它怎麼辦……慣著嗎?”
雪兒聞言夾著尾,灰熘熘地鉆回了地下室。
花蝎子這才愕然地看向他,“是雪獒?”
“也許這塊是,記不得那麼多了,”曲澗磊隨意地回答,“對了,耿守功找我啥事?”
“有大角雪鹿的燉呢,我給你熱一熱就好,”花蝎子轉快步走向廚房。
“大角雪鹿……”曲澗磊疑地眨一下眼睛,“這麼久了,還沒吃完?”
“凍著呢,”花蝎子的聲音傳來,“老四說了,要給你留著。”
“是老大出關了?”克來兒的聲音在屋里響起,“老大,你等我穿服啊。”
“老實睡覺,”曲澗磊不耐煩地發話,“大半夜的,折騰啥呢。”
“老大,我都多久沒見你了,”克來兒快活地發話,“我想……媽,你別拉著我。”
“好好睡你的,”曲澗磊的角出了一難得的微笑。
自己拼死拼活,可不就是為了守護這些好?
然后他才看向了花蝎子,“耿守功找我……什麼事?”
“城里的供暖系統,出問題了,”花蝎子無奈地回答。
這些天,耿守功纏纏得非常,原本還是兩天一催,后來變了一天一催。
這兩天寒到來,又是刮風又是下雪,耿守功上午自己來,下午又遣人問一遭。
供暖系統出故障已經二十多天了,因為種種原因,一直沒有停下來檢測維修。
但是供暖一天不如一天,這也是事實。
花蝎子說到這里,也是又好氣又好笑,“開始說一千銀元起,現在漲到了一千五……”
“本來說的是宙六銀票,現在能量塊銀票也能支付了,早這麼說多好?”
“回了吧,我可不是由他呼來喝去的,”曲澗磊擺一擺手,“就說我水平有限好了。”
沒有這五千銀元收之前,這一單他是絕對會接的,哪怕沒把握也要試一試。
但是現在就不一樣了,酒是英雄財是膽,既然有錢了,何必慣著別人?
吃了飯之后他呼呼大睡,難得回到了自家地盤,有人警戒。
有誰能想到,他孤一個人在荒野游二十多天,是怎麼度過的嗎?
所以他一覺睡到了次日下午,才被院子里的聲響吵醒。
隔著房門他就聽出來了,是耿守功的聲音,“……不的,總要請熊貓先生去看看。”
“不用看,我不行,”曲澗磊悶聲悶氣地回答,“能勞煩你別打擾我嗎?”
“不行也有五百,”耿守功非常干脆地表示,“能量塊銀票!”
“你真的打擾了我休息!”曲澗磊怒不可遏,起推開了房門,“最六百!”
多一百一百的不重要,關鍵是不能對方有“我說了算”的覺。
“那就六百!”耿守功毫不猶豫地回答,然后苦笑一聲,“想見你一面好難。”
曲澗磊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話,想一想之后才回答,“你不是第一個這麼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