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國棟被這一連串的問題問懵了，他咬咬牙，拽著陸二姐的手臂不讓出門，“我是真心實意的，我每天都在想和你在一起，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陸二姐睫一，看著齊國棟難時候擰在一起的臉，心里也一痛，輕輕拂過他肩膀上的雪花，溫聲說：“我們現在不是在一起嗎？”

“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齊國棟的聲音很忍。

陸二姐看了他半晌，那個糙男人看著的眼神像是要把給吃了，也知道被他拽住的那只手他不會松開。

也許哄他，又也許是給自己一個機會，陸二姐看著他說：“如果我們能堅持兩年，我就和你結婚。”

兩年，足夠長了，兩年后菁菁的兩個孩子一歲多了，好帶了。小歡快六歲了，該上學了，那個時候才會考慮自己的個人問題。

齊國棟的眉間一松，高興地說：“好！”

“要不你再回去考慮考慮，這是兩年不是兩個月……”他答應得那麼果斷反而讓陸二姐有些心了。

齊國棟又把上的工拿過去了，他彎下腰，手在凍得有點干裂的臉上輕輕蹭了一下，“我說了好就是好，你去幫你弟妹吧，砍柴是我的老本行呢！”

他從懷里掏出了件東西放在陸二姐的手上，一個小小致的盒子，上面寫著“百雀羚”三個看著就很貴的三個大字。

齊國棟把的手握，不讓把這玩意還給他。

他大大咧咧笑著解釋：“小征說這個是你弟妹用的牌子，我也不懂，但是他給他媳婦買的總歸是最好的，我就也給你買了一瓶，臉，臉就不會裂了。”

說完他一溜煙就走了，就怕陸二姐把東西還給他。

陸二姐站在原地，一不，任雪融化在手上，好像沒知覺似的，手里只握著那瓶被捂熱了的臉膏。

也不懂這個，更不在意這些，之前衛菁菁送了一瓶只笑著說自己不用，又還回去了。

但是當這東西被人塞在手里的時候，覺得沉甸甸的，心里好像有一座火山發了，那里面滾燙的巖漿在心里噴涌出來，流淌過的每一個角落都烙上了印記。

陸二姐深吸一口氣，一低頭，才發現手上的不是融化的雪，是大顆大顆的淚珠。

原來被人著，是這樣的滋味，寒冷的冬日，第一次覺得上激興地仿佛要出汗似的。

陸二姐笑著把眼淚一，盒子收進口袋，整理了一下自己深綠的棉，進了廚房。

……

聚餐一如既往地是晚上，劉一方和張秀一家也被著來了，當然了，兩個人都帶了和糧食來。

反正每每都是出糧食的出的出酒的的出力的都有。

久而久之幾個人家里都會備著點好東西，不然要真吃白白上這麼一頓，心里老不踏實了，就拿劉一方來說，他第一次來的時候給的是糧票，被退回來之后是一整晚都沒怎麼睡著。

“姨姨，今晚吃什麼呀？要不要我們幫忙呀！”

衛菁菁和陸征在廚房里忙乎，招娣和盼娣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到了廚房的門口，們小小打開了一條，在外頭問。

平時都是小歡帶著們才剛在屋子里走走，今天小歡有些冒在睡覺，兩個小孩自己也膽子大了，能自己來找活干了。

而且兩個小姑娘顯然是把上次的事記在心里了，衛菁菁角一揚，說：“你們會燒柴嗎？要不要進來幫我燒柴？”

外面冷，廚房里還算得上暖和，兩小孩還小，洗菜這樣的活就不讓們做了。

“會！我們什麼都會做呢！”

這句話說得招娣

衛菁菁把門一開，兩個小姑娘就高高興興地進來了，一副要大展手的樣子。

們進來衛菁菁才看見招娣的后面還抱著小香香，小小一只，眼睛圓溜溜地好奇地看著和陸征，可極了。

“我來抱會兒小香香吧。”衛菁菁說著就已經上手了。

招娣還一臉擔心，“姨姨，小香香會不會踢到你的肚子啊？你小心一點。”

雖然小香香才幾個月，但是可皮實了，給小香香換尿布的時候都挨過幾次踢呢！

聽見這句話陸征的反應更大，他本來在切菜的，手里的東西一放，然后在盆里洗了把手隨便一，就忙不迭把小香香接了過來。

“菜備好了，我來抱就行了。”

衛菁菁驚喜地笑著問：“陸征，你是不是也喜歡兒？”

“嗯？”陸征正低著頭思索到底怎麼抱方便，聽到這句話就順手把小香香一提，疑地看著。

這樣對一個嬰兒的結果就是……

得到了小香香的嚎啕大哭！

盼娣剛要起來抱妹妹，就被姐姐一扯，招娣在耳邊說了幾句，然后向著姨姨和叔叔那邊一指，盼娣看了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哎呀！”衛菁菁連忙上前去抱，嗔怪著陸征：“你就這樣抱孩子的？”

陸征兩只手抱著小香香一扭，不讓，“你教我。”

衛菁菁瞪了他一眼，然后把小香香橫著放在陸征的懷里，陸征任由擺弄著，只覺得臂彎里抱著的小家伙子的可怕，好像他一用力就能把碎了似的。

小香香被放好就已經不哭了，衛菁菁又低著頭聲哼唱著小歌兒哄：“黑黑的天空低垂，亮亮的繁星相隨，蟲兒飛，蟲兒飛，你在思念誰……”

自知不是什麼擅長唱歌的人，勉強五音能全，就挑了一首知道的最簡單的唱。

唱了沒幾句，手也在一直拍著，小香香止住了哭聲，小葡萄一樣的眼睛在衛菁菁這邊轉著，小手手也往這邊抓著，咿咿呀呀，跟在說話似的。

衛菁菁看著心里一片，開始做著鬼臉逗，小香香被逗得更興了，一直在“咯咯咯”的笑。

“真可，是吧？”衛菁菁忽然抬起臉問陸征。

陸征寵溺得眼里的溫都要溢出來了，他邊噙著笑看著，“你可。”

想著還有兩個孩子在，衛菁菁又又惱，忙不迭就把陸征往外面趕，“你今天就好好學習一下帶孩子，這里有我們三個就夠了。”

“哎！我......”陸征抱著孩子急了，不過里面那人的手把門一關，順帶著把“不想”兩個字給堵在了他的里。

他愣了一會兒，低頭看著懷里的小香香，小香香還沖他笑了一下，呆萌呆萌的。

陸征嘆了口氣，就這？哪兒可了？

他在門口站了一會兒，里面卻除了炒菜的聲音就一點別的靜也沒有了，剛想敲門，想著人那堅決的樣子又把手給放下了，認命地抱著孩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