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寧進廚房,拿起洗干凈的蛋在白酒碗打,又往鹽碗滾了兩下,再用保鮮包好,“放一個月就能吃。”
剛要睡午覺,敲門聲響起。
1801跟1803要出去,連豆豆也穿上雨。
霍翊深想帶兩只出去歷練,見可樂不已,姜寧想了想沒有拒絕,“等等。”
回去拿彩妝盒,挑了暗沉的往豆豆臉上抹。
讓豆豆早日看清這個殘酷的末世沒有錯,但是實在太白了,這樣出去很容易被人盯上。
涂涂抹抹,將豆豆畫得滿臉菜,姜寧這才滿意收手。
狗臉蹭過來,它也要畫!
它畫個鬼哦,棕黑臉夠丑的了。
自信心到打擊的可樂氣哼哼,頭也不回跟訓導員離開。
午覺醒來,姜寧準備給鐘針灸。
鐘從兜里掏出布裹了幾層的烤紅薯,“小寧啊,我的腰好了很多,真是謝謝你。”
紅薯還是溫的,但姜寧沒有要,“我治病收了費的,您留著自己吃。”
口糧就是命,不會搶別人活命的機會。
鐘有好之意,非要塞給姜寧,樓下突然響起敲門聲。
“好意我領了。”姜寧讓收好,“如果非要給,后續治療可以拿紅薯抵。”
樓下不停敲門,半天沒靜才扯著嗓子嚷,“18樓的小姑娘,我來找你治病的,快開開門。”
瞧這中氣十足的聲音,能有什麼病?
姜寧嫌吵,下樓冷冷道:“什麼病?”
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婦,見到下來連忙堆起來笑容,“姜醫生是吧?”
“我不是醫生,只是醫學院的學生。”
“姜醫生,我頭痛發燒,麻煩你給我看一下。”
“我看病收費的。”
聽到收費,中年婦的笑臉僵了,“啥?我不過頭痛發燒而已,你給兩片藥就行。”
“你去百貨大樓買東西不花錢?”姜寧懶得搭理,“我這兒沒藥,更治不了你的病。”
“沒、沒藥啊,那給我扎兩針總行吧?”
“扎針可以,一次五斤糧食。”
“什麼?你扎針又不用本,憑什麼要五斤糧食!”
大媽氣得跳起來,“我說小姑娘,做人不是像你這樣做的,大家都是鄰居要相互幫忙,你們收了這麼多好東西不拿出來就算了,居然還要我們活命的糧食,你心也太黑了吧!”
姜寧開門拔刀,“你再說一次。”
“你,你干什麼?要殺人啊!”大媽嚇了跳,連忙后退幾步,“我警局可是有人的,要是敢我一手指頭,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實在聒噪,震得耳朵嗡嗡響。
姜寧舉刀劈過來。
“啊啊啊,殺人啦,18樓殺人的,喪盡天良的東西……”
“嚷,繼續嚷,瞧你中氣十足腰圓腚的,養的滿膘,吃撐了才上來找茬的吧?”
姜寧記得,從外地過來帶孫子的,自私自利占便宜,每棟樓去翻垃圾桶揀東西,連別人手上沒喝完的飲料瓶都要討。
“你胡說……”大媽瞬間臉發青,聲音明顯弱下去,“我家沒吃的,早就已經斷糧了。”
家里確實囤了不吃的,臺風剛來時挨家挨戶敲門借吃的,又弄來不東西,誰知竟然被給道破了。
也是聽說18樓有藥,想要弄點才上來的,誰知道姓姜的這麼難搞。
大媽聲音明顯弱了,“真的沒糧,有糧早就拿來給你換藥了。”
“你有什麼我不惦記,但要再敢打我主意,就別怪我撬了你家的門!”
看到姜寧眼中的狠戾,大媽嚇出滿冷汗,哪還敢再鬧騰,連忙下樓回去藏東西。
藥沒弄到,還辦了蠢事,這下麻煩了。
回到樓上,針灸繼續。
“小寧,這人說話難聽,你可別往心里去。”鐘跟嘮嗑道,“就住我樓下,特別占便宜的,經常抱著孩子來我家蹭吃蹭喝。
孩子也沒養好,看到好東西就抓手里不放,后來我家就不讓們進了。
對了,我隔壁住的小姑娘你也要注意一下,沒說你的壞話呢。”
“被削掉頭發的那個?”
鐘住12樓,指的應該是蘇夢瑤。
“是啊,拐著彎跟我打聽你的事,問你手里是不是有藥?”
鐘可不糊涂,知道是個心思不純的,“我說你沒藥,還不相信。那幫人也被帶壞了,好像對你見很深。”
活了一輩子,鐘什麼沒經歷過,“小寧,這場災難害人啊,把人心都給壞了,我知道你是個有本事的,可出還是要注意。”
死過一次,姜寧哪能沒防備,看病也是挑人的,不是誰來都治。
上輩子在這棟樓看盡人黑暗,愿意出手醫治的,都是良心沒有崩壞的,盡管到后面很多人都死了。
想到蘇夢瑤,姜寧瞇起眼睛,“鐘,都說了我什麼?”
“沒明著說,含沙影的那種,話里話外就是你有東西。”
鐘想起另外一件事,“還故意跟你們樓那個帥小伙搭訕,可惜小伙子不理。”
搭訕霍翊深?
“年輕輕輕心思真多,人計使得可厲害了,故意在小伙子面前崴腳摔倒,小伙子倒是正派得很,眼末梢都沒瞟就走了。”
鐘說的不止蘇夢瑤,單元樓好幾個漂亮的孩子都這樣,甚至有用換吃的。
為了一包泡面,就可以同時跟兩三個男人……
唉,這個世界怎麼會這樣?
鐘平也被擾過,幸虧管教的嚴不敢來。
鄭偉麗等人快天黑才回來,帶了很多柴火回來,后面還拖個很大的柱形不銹鋼水塔。
可樂是個好強的,拖了大樹枝上樓,后來跟著抱柴的豆豆,“姐姐開門,我們來嘍。”
狗子很,不停往懷里撲,蹭了姜寧滿水。
豆豆臉上有傷,應該是摔倒或剮蹭到的,但笑起來眼睛格外亮。
湊過來附在姜寧耳邊,低聲道:“姐姐,有,是可樂發現,哥哥打的。”
呦呵,怪不得狗子滿臉高傲,原來等著表揚呢。
擼狗頭,還親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