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七小包兒一點都不在意自個兒在眾鬼們面前丟了面子,拍了拍差點被摔好幾半兒的小屁,站起來,昂頭的走到了隊伍的最前面。
沒辦法,誰讓這小玩意兒是自小就跟著張元士那個厚臉皮的老道士長大的呢。
別的本事學了多沒法下定論,但厚臉皮的本事真兒真兒是學了個十十。
真是有其師必有其徒!
當七七小包兒帶著上萬只鬼魂兒在地府里橫沖直撞,招貓遛狗的時候,地府的最高首腦閻王爺和四大判正在開會討論地府的重大要事。
四大判分別為賞善司、懲惡司、察查司、崔判司。
賞善司是個穿白長袍的慈祥老頭兒,總是笑瞇瞇地一副笑容可掬的模樣兒,掌管著地府里生前積德行善之人的魂魄,據這些人生前的時候所做過的積德行善之事的大小、多給與量化,據量的多給予獎勵。
懲惡司是個穿藍長袍的冷厲老頭兒,總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樣兒,掌管著地府里生前行惡之人的魂魄,據這些人生前的時候所做過的善惡之事,一件件的給與量化,做過的善事得正分,做過的惡事得負分,最后加總起來,據得分的多來給予罰或者獎勵。
察查司是個穿紅長袍剛正不阿的老頭兒,平時總是一副生人勿近的剛直模樣兒,但心地卻是十分的善良,他的職責主要就是懲惡揚善,讓行善者得到應有的回報,讓作惡者得到該得的懲罰,誰都別想從他手里溜掉。
崔判司是個穿黑長袍的黑臉兒老頭兒,他是四大判里在間名氣最盛的,只因為電視劇里很多都會講他斷案奇絕,而且掌握著人的生死大權,左手生死簿,右手勾魂筆,一點一劃之間就把一個人的生死決定了。
閻王爺則是個穿紫金長袍、長相俊的年輕人。
嗯,反正看上去很年輕就是了。
此時正笑瞇瞇的坐在辦公椅上,一臉閑適的看著左右兩邊的四個老頭兒爭得面紅耳赤,斗得你死我活。
一般這種時候,他從來不會,因為說什麼都會得罪另外的幾個人,然后被他們怒目而視。
乖乖,這種愚蠢的事只做過一次就夠了。
七七小包兒門路的帶著上萬只鬼魂兒在地府最繁華的商業街晃悠,跟街溜子似的這兒溜溜,那兒轉轉。
告訴他們哪家店的食好吃,哪家店的老板人最實在,哪家店的產品價廉等等。
反正來都來了,正好帶著大家逛逛街,悉一下地府的環境,讓他們以后走點彎路。
眾鬼們看著地府里琳瑯滿目的商品,一個個眼花繚,覺眼睛都不夠用了,就跟劉姥姥進大觀園似的。
其實也不能怪他們,活著的時候就只在五峰山附近活,在深山老林里待了一輩子,結果到死變了鬼又被鬼老大給困在了五峰山。
這些都是些沒見過世面的鬼啊,哪兒比得上七七小包兒。
人家雖然也在深山老林里生活了這麼幾年,但是人家跟著師父來過地府啊,對這兒的環境還是比較悉的。
“七七小天師!你怎麼來了?快來店里坐會兒,吃點東西。”
七七正愁去哪兒解決一下腸轆轆的小肚子時,一個聽起來有點悉的聲音在后響起。
七七一扭頭,只見一個黑漆漆的大腦袋已經朝著這邊跑來了。
對著齒一笑,一口潔白的牙齒從黑漆漆的臉上顯出來,嚇了一跳。
好嘛,這標志的長相除了二黑哥哥再也沒別人了。
“二黑哥哥,你怎麼還在地府里待著呢?上次我跟師父來的時候你不是已經去投胎了嗎?”
本來見著七七笑容滿面的二黑子,一聽七七這話,不悲從中來,蹲在地上嗷嗷大哭起來。
眾鬼:......
七七覺自己有點無辜,又不是惹哭的二黑哥哥,都看干啥呢。
但是還是有那麼一丟丟心虛的,連忙跟著蹲下小子,安得拍了拍二黑子的背。
“二黑哥哥,你怎麼啦?怎麼哭得這麼傷心呀?”
“嗚嗚嗚......七七小天師,你是不知道我心里的苦啊,哇哇......”
好嘛,七七還不如不安呢,這麼一安二黑子索直接咧著哭得更大聲兒了。
“二黑哥哥,你心里有什麼苦就說出來吧,七七如果能幫就幫你一把。”
“真的?七七小大師,你真的沒騙我?!”
二黑子激地抓著七七的小胳膊兒,淚眼汪汪的盯著,就怕剛才說的話是逗他玩兒的。
別人他不知道,但七七小天師的本事他可是有所了解的。
地府里的最高領導層——閻王老爺和四個判大人可都對七七小天師寵有加,那是相當的偏啊。
“真的,七七從來不騙人的,二黑哥哥你到底怎麼啦?上次我跟師父來的時候,聽說你已經去投胎了啊?”
“別提了,這段時間我已經投了七八次胎了。”
二黑子仿佛陷了悲傷的回憶里。
“你也知道間新生兒的出生率越來越低了,大家都搶破了頭皮想投人道,我這不上不下的要排到我怎麼也得十幾年以后了,于是我就尋思著反正閑著也是閑著,不如先投到畜生道里去驗驗生活。”
二黑子說著,淚珠兒又滾落下來了。
“于是我就進了畜生道,投胎投了一只大公,好不容易長大了,結果荷爾蒙分泌看上一只漂亮的小母兒,咱眼不賴,那小母兒是真漂亮,還有只大公也看上它了,俺倆就決斗,斗著斗著我就又回來了,嗚嗚嗚......”
七七一言難盡的看了二黑子一眼,啥也沒說。
“回來就回來吧,咱技不如,想著下次可不投胎公了,就投豬吧。當豬多好啊,整天除了吃就是睡,不用像牛馬之類的畜生還得幫忙干農活,也不用為了找對象跟敵決斗,人家都給咱自的分配對象兒,這省了多事兒啊。”
二黑子了一把眼淚兒,繼續說下去。
“結果俺投胎的時候那是夏天,剛開始確實吃吃喝喝的了幾個月,結果冬天一來,我那前主人就喊著村里的屠夫把俺弄到案板子上那啥了。當時吧只覺得腦子一懵,脖子一痛,眼前兒一黑,等睜開眼的時候,就又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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