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昀不多時便下去，軒轅翎這才與沈卿兩人獨。

“你方才驚還想了這許多。”

沈卿道：“怕這孩子經過當初下毒一事如今又了驚嚇往后行事會有偏頗。”

原本一次下毒足夠這孩子有上進心了，結果這一回是明目張膽，萬一他瞧著誰都是敵人往后也不好，總歸不能讓他小小年紀心里頭就草木皆兵，怕這孩子臉上防不住倒是其次，就怕心里走偏。

適當的提點是必須的，尤其是在軒轅翎跟前，讓他知道他還有時間長，再往后也知道軒轅翎護著他們母子到底意味著什麼，謀定而后是好的，如此做什麼都穩得住，也什麼都能接住。

軒轅翎瞧著沈卿抬手了的臉，眼眸深邃：“他往后長大了自然知道，自己有一個怎樣出的母親。”

軒轅翎將人摟過來一些：“委屈你了。”

沈卿靠了他一會兒，聽著他淡淡的道：“朕親自審問此事，你先休息，恩？”

沈卿頓了頓，到底沒說什麼，點了點頭。

軒轅翎扶著躺下，看著閉上眼，而后才轉走了，面，很不好。

其實沈卿在他轉走了之后又睜開眼了，此事，會是個什麼結果？

原本喬人這麼害不說什麼還好，如今說害全家，當時那種況下，倒不覺得喬氏信口胡說，想必有什麼依據，可憑空的，什麼依據能讓喬氏無緣無故將全家債掛頭上?

沈卿更相信這里頭必然有什麼謀，是有人沖著來呢，而此事事關前朝，能在前朝有影響力的，悄沒聲的做到這種事兒的，還真能往皇后上去想。

只是，沈卿想想這些日子人盯著儀宮，儀宮沒有人出宮。

所以到底是皇后還是不是？

若真是皇后，不知軒轅翎會怎麼置？

沈卿突然有那麼一瞬間到心累，有點兒不可避免的想，軒轅翎會怎麼置？

軒轅翎說要親自審問。

他這是察覺了什麼了吧？也是啊，怎麼可能不察覺到呢？只是察覺到了，他又會怎麼做？那是皇后……若是沒有證據指著是做的呢？這個概率是很大的，畢竟皇后做事，向來穩妥的很。

沈卿想著這事，自然是睡不著的，只是到底躺下了，也沒有起來。

軒轅翎那邊從昭華宮出去之后便直接讓人喊來了趙海：“喬氏供出什麼來了？”

趙海便將喬人的供詞都說了一遍。

喬人是指著拉沈卿下水不好過去的，家里人的事兒自然全往沈知灼頭上推。

軒轅翎冷笑一聲：“派人去錦州給朕查清事原委始末，還有邊伺候的宮太監一個都不許死，來歷底細，通通給朕查。”

趙海聽到這里，心里頭已經有點兒懸著了。

其實一開始喬人這麼說的時候，是個人都覺得是污蔑吧，這賢妃娘娘便是在宮里頭的嬪妃也沒見磋磨的，還能刻意去折騰你全家？怎麼可能？明擺著是作死不死前還要往賢妃娘娘上潑臟水啊。

但是隨著喬人這供詞一出來，趙海心里頭也犯嘀咕，這事兒竟不像是假的。

不過錦州那邊山高路遠的，一時不好查證，事實上，皇上若真要查，此事讓他去辦他也不意外，可居然還特地吩咐了喬人邊伺候的一個都不許死，還要查來歷。

誒喲，這事兒趙海反應過來了，這分明是此事有異，喬人怕是被人拿來當刀子使了。

趙海不敢往下猜，只能趕忙應了。

等從書房出去，趙海尋思著還打了個寒，這事兒要命啊，本來以為不過是喬人失心瘋嫉妒過了頭，哪兒知道這里頭竟然還有別的事兒！

“這后宮別是真要變天。”

趙海心里頭默默想著，趕忙辦事兒去了。

軒轅翎就這麼坐著，想著方才沈卿的模樣，想著當著他的面教小六的模樣，而后竟是想起了皇后，要說他這輩子十里紅妝迎娶過的，那自然是只有皇后，這宮里頭正兒八經從正門進來的，也只有皇后，要論尊貴，皇后也是尊貴的，僅次于皇帝的尊貴。

他是天子，皇后是母儀天下，他這些年為了讓皇后安分著皇后，若不是皇后德行有愧自己也不敢鬧騰，只怕朝堂上都要有話說。

當初他年紀也不大，娶皇后抱著什麼心思？沒什麼心思，不過是利益往來，還有太后一句話，說來大多數皇室娶親都是如此的，只是皇室嫡妻尊重的不，他倒是也想尊重皇后。

可皇后這個人，一開始就不得他喜歡，太規矩，而且，某些方面太像太后了，更別說太后催他與皇后要孩子，只他有心理影，于是連個孩子都不樂意給，不過一開始不喜歡倒還會給臉面的，也尋思著，再看看，若安分，這孩子他也不至于真的不給，畢竟是皇后。

他也不大關注后宮，老實說，一開始后宮嬪妃爭來斗去，他確實沒有放在心上，他有大把的時間花在前朝，他要做的事太多了，后宮對他而言不過就是開枝散葉的存在，他甚至那會兒都沒覺得自己孩子。

可后來，他就發覺了許許多多，那些沒有證據卻能人猜想背后有皇后手筆的事兒一樁樁一件件的擺在他跟前，如今，又多了一件。

軒轅翎那兒一子山雨來的氣氛，趙海卻又回來了，這回他真是不跪都不敢了，他噗通一下跪在軒轅翎面前：“皇上，奴才該死，那喬氏其中一個錦瑟的宮，自盡了。”

他也沒想到這茬，真是要了老命了，皇上剛剛提要這些奴才都活著，結果他這一出去沒多久就得到消息人沒了，只能回來請罪。

軒轅翎竟然也不覺得意外，或者說，真死了，才更印證他的猜想：“接著查。”

趙海聽著軒轅翎竟然也不怪罪，還有些不敢置信，不過當下還是下去了。

皇后那邊知道錦瑟忠心，不過人不死，到底還是懸著心，畢竟錦瑟知道的可不，如今錦瑟一死，皇后這顆心就放回肚子里去了，此事自然又是一個死無對證，錦州的事兒，自然是安排的極好的，便是真有心查，畢竟事過去這麼久，如今查也來不及了。

要說宮里頭那些個彎彎繞繞也是都在宮里還好查些，真到了宮外，查起來自然就復雜，尤其錦州離的遠，還得特地派人去查。

這事兒與沈知灼有關系，沈知灼不多時還知道了，宮里頭的人來查此事，按著喬人的口供，此事就是沈知灼一舉害了他們全家，但是真問了沈知灼，沈知灼還是喬人這一家子都死了才知道喬家這一大家子的。

ps：還有一章很晚，可以明天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