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明禎抬起頭，看向臉沉的睿王妃，“我只是不明白，母妃您為何總是看不上阿瓊，阿瓊對我一心一意，這難道不好嗎？”

“你要娶的是未來的王妃，不是什麼都得依靠你，一遇到事就哭哭啼啼的人。”睿王妃諄諄告誡道，“你要真舍不得，不如就收在邊做個妾吧。”

睿王妃覺得已經是在讓步了，不然依著的想法，就江瓊這種心的子，連給兒子做妾都不配。

然而這話聽在顧明禎耳中，卻是無比的刺耳，就好像他護在手里的珍寶，到了別人眼里，卻了路邊看不上眼的野草。

“母妃這話敢對著文侯夫婦說麼？”顧明禎不高興的看向他母妃，“母妃最近源源不斷的分紅，哪個不是走的陳府和文侯府的路子，你現在想將人家的兒貶為妾室，這不是在結親是在結仇。”

睿王妃憤怒的神凝住，頓時有些尷尬地捂住額頭，想到到手的熱乎的銀子，多有些不自在。

又聽得兒子繼續說道：“我和阿瓊的親事，是在宮里的娘娘跟前掛了名的，咱們雖然占著宗室的名頭，但從祖父那輩站錯隊起，就不斷與皇室疏遠，后面雖然保住了王府爵位，手上的權利卻越來越。”

“錦上添花容易，雪中送炭卻難，但也只有雪中送炭才會讓人記得久遠，二皇子的母妃居高位，外家又是朝中重臣，自雖有些耳子的小病，但這般容易心的未來君主，對于咱們王府來說才是最好的。”

“這門親事除了因為我和阿瓊互相中意外，也是睿王府和文侯府的聯手，本是兩全其之事，母妃這話若是傳了出去，只會平白給咱們王府招敵。”

“我說一句，你就有十句等著我，這還沒親呢，胳膊肘就開始往外拐，怪不到老話說得好，小喜鵲尾長，娶了媳婦忘了娘，你是連這小喜鵲都不如。”

睿王妃原本還有些心虛，聽見兒子這不留面的反駁，當即臉一黑，拿眼睛狠狠刮向下方的兒子。

什麼聯手不聯手的，睿王府雖然沒有上幾代的如日中天，但也是旁人高攀不起的存在，再說主強臣弱，當今陛下又是個鐵手腕的，若睿王府還是之前那般赫赫權威，恐怕早就從京城消失了。

倒是覺得如今這般也好的，然而經歷過睿王府煊赫時期的睿王爺，卻是一心想著復祖輩榮耀。

顧明禎避開睿王妃的眼神，說道：“阿瓊年齡還小，等嫁來王府，母妃再好好教導就是，反正我這輩子只要阿瓊，如果母妃不讓我娶阿瓊，那我就誰也不娶，正好遂了母妃的意。”

“你——”睿王妃被這話氣得翻滾，抖著指尖指著顧明禎，哪還有一點方才的威嚴端莊。

吳嬤嬤給睿王妃著口，一邊對顧明禎勸道：“世子，您怎麼能這樣和王妃說話，王妃將您看得比眼珠子還重要，你說這話不是故意氣王妃麼？”

顧明禎眉目肅然，鄭重的起拱手道：“我只是想讓母妃知道，我待阿瓊的心意，若惹了母妃不虞，兒子向母妃您道歉。”

睿王妃的脯急速起伏，心里的憤怒和失像是要化為實質，還真是小看了那個姓江的，看看將兒子迷什麼樣了？

這哪里還是的兒子，算是看明白了，這兒子是白養了。

“你既然堅持要娶，日后再想后悔也只有自己著！”睿王妃心灰意冷。

顧明禎聽見這話，只以為睿王妃不會再刻意找江瓊的麻煩，當即欣然而有喜的回道：“母妃放心，兒子絕不會后悔。”

看著兒子臉上的欣喜，睿王妃磨磨牙，強行出一句話：“我雖然同意你們的親事，但接連鬧出笑話，影響的最終還是我王府的名聲。”

說著就對吳嬤嬤吩咐道：“你去一趟文侯府，給江大姑娘送兩本戒則過去，讓好好學學，什麼做婦德婦言，什麼做恭謹淑良。”

顧明禎看了眼睿王妃，似乎想說什麼，但見睿王妃一副一點就要炸的模樣，他不著痕跡咽下中的話。

算了，只是兩本戒，阿瓊應該會理解的。

睿王妃這才稍微舒心一些，眼不見心不煩的將兒子打發出去，對著吳嬤嬤抱怨道：“我這是替別人養兒子了。”

吳嬤嬤輕輕替睿王妃按著肩膀，一邊說道：“要老奴說，王妃也不必太過憂心，這沒得到的，必定引得人牽腸掛肚，可一旦得了手，嘗了滋味，就會發現也不過爾爾。”

“你這老貨，倒是會說。”睿王妃角微揚，“不過這姓江我是著實看不上眼，一的小家子氣，怎麼看都不像是侯府養出來的。”

吳嬤嬤跟著點點頭：“的確是有些小，一點也沒有學到文侯夫人的氣度。”

不管對陳氏如何，對外陳氏一直是雍容中著矜傲的，與睿王妃的相中，從不會落于下風。

睿王妃拍拍肩膀上的手，扶著吳嬤嬤從椅子上起，仿佛無意一般說道：“之前準備的聘禮，再往下減三分，也就只配這麼點東西。”

若不是為了王府的名聲，是一點聘禮都不想給的。

吳嬤嬤垂首回道：“是，老奴稍后就代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