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櫯安這輩子都沒有見過這麽多錢。
那個信封裏整整齊齊全是新錢,厚厚的一遝。
當時那個人就是自己按照的要求挖坑然後再埋幾張黃符進去。
最開始的時候他還有些擔心,但仔細一想現在這個社會哪裏還有人敢做殺人放火的事,最終在金錢的下答應了。
隻不過後來一直沒有事,也就放心了下來。
結果就在前幾天,他埋黃符的那座山直接倒塌了下來,這下子把他給嚇得夠嗆。
幸櫯安想要去找之前的人,結果電話撥打過去卻是一陣的空號。
再加上現在看見網絡上的評論,幸櫯安在驚恐中度過了一個晚上,
晚上他輾轉難眠,隨後就開始查自己幹的這些事要被判幾年。
自己今年都五十了,原本想著拿著那些錢以後死的時候還能買個棺材,但是他從來沒有想過這麽快就住進去。
幸櫯安思來想去,最終在第二天的時候去看了一眼村子裏的人。
幸櫯安穿著普通,看起來是一個地地道道的農民形象,因此他的出現並沒有讓人注意到。
他站在人群中,看見周圍全部都是警察,幸櫯安聽不見警察在說什麽,但是約約都是在說這次山倒塌的事。
幸櫯安被嚇了一冷汗。
“你們聽說了嗎,現在警察正在挨家挨戶的調查。”
“是啊,反正都是挨家挨戶的問……”
村口的老大媽們你一句我一句,幸櫯安聽的冷汗連連。
這下子他不再猶豫,轉找到了警察。
蘇晏清正挨家挨戶的詢問家裏有沒有損失或者需要的東西,結果半路上卻突然出現了一個中年男人。
“你,你好,我要自首。”
蘇晏清起初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你剛才說什麽?”
幸櫯安看著眼前一米八幾的男人,吞了吞口水,眼神有些閃躲:“沒什麽,您剛才聽錯了。”
幸櫯安在看見蘇晏清的那一刻又後悔,打算先離開再想想其他辦法。
蘇晏清見此,連忙把人給拽了回來,並且帶回了賑災棚裏。
此時此刻蘇晏清大概已經知道了眼前的中年男人來的目的,於是在帶幸櫯安來之前,就已讓人晚晚過來。
晚晚都還沒有過來,這邊的幸櫯安已經把事全部都代的清清楚楚了。
蘇晏清氣的火冒三丈:“你以為法治社會就沒有殺人放火了?就因為這樣你就敢隨便答應別人?”
幸櫯安自己也算是個強王者,聽見蘇晏清這麽說,自己也回懟道:“你們不是天天都在說什麽不要相信封建迷信嗎,我沒殺人,沒放火,況且我還是害人呢。”
蘇晏清簡直快被氣笑了:“你還害人了?”
“我房子也倒了啊,當時要不是我跑得快,我也要被埋土裏去。”
蘇晏清:“……”
世界上怎麽會有這麽理直氣壯的人。
自己貪小便宜害了一村子,結果反過來把自己塑造了一個害人。
正話說之間,晚晚也走了過來。
蘇晏清簡單把事跟晚晚說了一遍。
晚晚聽後,角一。
心想見過不要臉的,但是這麽不要臉的卻還是第一次見。
“幸櫯安是吧?”
晚晚看著中年男人,目突然淩厲起來:“你知不知道你這個行為差點害死多人?”
網上都在說被掩埋四十八小時還能生還簡直就是奇跡,可實際上是改了風水,給這些人三天生還的時間。
要是這次自己沒有來村子,那麽這一村子的人都會被掩埋在山下麵。
但哪怕事都這麽嚴重了,男人竟然一愧疚都沒有。
早前男人已經被蘇晏清數落了很久,現在又被一個黃丫頭罵,也忘記自己做過的事,當即便道:“他們不是沒事嗎,而且我現在知道錯了,願意將功補過。”
“你補過?你補過屁,房子倒了,人都進了醫院你跟我談將功補過,腦子沒病吧?”
哪怕這些人家中的房子不好,刮風進灰,下雨雨,但那也是人家住了幾十年的地方。
這件事幸櫯安不知,但不是所有況下都是不知無罪。
天上不會掉餡餅,其實心已經察覺到了一不對勁兒,卻還是因為金錢做錯了事。
晚晚不想跟對方說這些,直接道:“那個人長什麽樣子,還記得嗎?”
幸櫯安看了一眼晚晚,翻了一個白眼,結果白眼都還沒有抬上去,直接被晚晚連帶著椅子給踹翻在地,
“趕說,別給我浪費時間!”
幸櫯安懵了。
他被人當著警察的麵打,然而這群人卻沒有幫忙的意思。
“你們是一夥兒的,我是人民群眾,你們當的打人,我要……”
話還沒說完,幸櫯安已經吧後麵的話給憋了回去。
“我,我說。”
幸櫯安是真的怕被蘇晚晚再踹一腳,所以這次十分老實。
“是一個的,長頭發,長得很好看,來的時候穿著一件黑的袍子,說隻要我幫幹事,就給我十萬塊錢,對了,口音跟你們一個樣的!”
蘇晏清聞言皺了皺眉頭,目恰好和晚晚對視起來。
很快,晚晚從手機裏找出了一張圖片,道:“是不是?”
幸櫯安一看,激的點點頭:“對對對,就是,之前本來是帶著口罩的,但是我看見過摘口罩的樣子,和照片上的差不多,就是沒有那麽致。”
晚晚:“……”
“現在我都自首了,那我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晚晚,蘇晏清:“你在開什麽玩笑?”
“我這不是都自首了嗎,而且我也是被騙的那個啊。”
幸櫯安這麽說著,晚晚這才想起來什麽,偏了偏頭:“還好你提醒我了。”
幸櫯安一臉莫名其妙:“我又提醒你什麽了?”
晚晚眨眨眼睛,大聲道:“老實代,你那十萬塊錢的贓款現在在什麽地方!”
幸櫯安:“……”
最後被拷上玫瑰金手鐲的男人,兩眼淚汪汪的看著警察扛著鋤頭,然後從自家田地裏挖了十萬現金出來。
“我的棺材本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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