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殷素素便仔細裝扮,確認不會失禮之後,便坐上了馬車去往寧王府。
到了寧王府門前,其他員家的小姐也是差不多時間到。
殷素素由小芽扶著下車的時候,著那群千金們,便微笑地打了個招呼,結果那些人跟老鼠見了貓似的,匆匆還禮之後,立刻遞上拜帖進了王府。
殷素素有些詫異地轉頭著小芽道:“小芽,你家小姐我很嚇人嗎?”
“小姐,後廚的王媽出去買菜,一聽是秦府的,那賣菜的都害怕,每次給的都是上好的菜心。”小芽說道。
殷素素聽罷,這才恍然大悟。
如今哥哥再也不是風頭正盛的狀元爺了,而是人人為之懼怕的錦衛指揮使。
更遑論馮家的案子傳的沸沸揚揚,員對大哥幾乎都心有懼意,那這些人家的家眷,自然對也是害怕多過好意了。
“阿蠻!”
趙念真揮了揮手,從馬車上跳了下來,三步並作兩步走到了殷素素的跟前,拉著上了石階道:“你倒是來得早。”
“不算早,剛到。”殷素素笑著,朝著寧王府的管家遞過帖子。
趙念真也遞過去帖子,而後便有丫鬟過來引路。
進了寧王府之後,趙念真低聲道:“這應該是我們頭一次來。”
殷素素點了點頭。
“不知道這寧王妃要做什麽......”趙念真蹙著眉,有些不耐煩。
“既然是從鎮南王妃那邊接過說是要辦春日節,應該也就是聚會吧,不過應該隻是兒家的在一起玩鬧一陣兒,聽個戲就會散了吧。”殷素素猜測道。
趙念真嗯了一聲,說道:“也是,估計這寧王妃覺得日後這樣的活應酬不了,所以先慢慢開始做著。”
殷素素輕應一聲,心道這阮芷蘭倒是適應地夠快的。
“兩位縣主大人,到了。”丫鬟恭敬地將人請了進去之後,便退了下去。
“瞧,我這一到,裏麵說話的聲音都停了。”殷素素頗為無奈,不知到這懼意算好事還是壞事。
趙念真拉著殷素素幹脆走了進去,然後徑直穿過這個地方,走到了涼亭的一角落裏。
今日正好,溫暖和煦的風吹著,輕紗隨之飄。
這八角涼亭,是一大涼亭,兩小涼亭組的,坐落在寧王府的人工湖之上,既顯得靜謐,風景也好。
如今殷素素和趙念真獨占一,一個人都不敢過來,二人倒也算是清淨。
一會兒之後,忽然有人高喊一聲:“寧王妃駕到!”
眾人齊齊走向前去,朝著緩步而來的阮芷蘭,微微福行了一禮,作規矩到位,但是微垂的眸子還是表達了不屑。
不過是一介商戶之,嫁給了一個病秧子的皇子,就這還擺譜讓們過來參加宴會,還真是皮厚至極。
也不知這阮芷蘭有沒有覺,但依舊掛著得和善的微笑說道:“起吧,辛苦你們過來了。”
無一人答話,全都麵麵相覷,不知該如何應對。
阮芷蘭尷尬一笑,而後忽然看到了殷素素,當下臉上掛滿了笑容迎了上去:“殷小姐,好久不見。”
殷素素福了福道:“臣的確與王妃娘娘許久未見了,隻是因著子不爽快,一直家中養病。”
“子可大好些了?”阮芷蘭關心地問道。
“已然好的差不多了。”殷素素說罷,微微抬頭,出一雙盈盈笑意的眼睛,和略顯蒼白的瓣。
阮芷蘭麵帶歉意地說道:“是我考慮不周了。”
殷素素但笑不語。
趙念真見狀,福了福問道:“王妃娘娘,今日將我們請來,是有何事嗎?是來聽戲嗎,可有戲本子選?”
阮芷蘭燦爛一笑,點了點趙念真笑道:“今日來可不是聽戲,是我來牽紅線來了。”
“牽紅線?”殷素素一詫。
“是啊,原先鎮南王妃的春日節不就是牽紅線嗎,我也來做一回,幫著京城裏適齡的兒們牽個線,也算是一樁喜事。”阮芷蘭兀自開心地說著,卻沒注意到一些貴們的麵已經完全變了。
們出貴族,何曾需要一個商戶之來牽紅線了,而且真要牽了,這對們來說是極大的侮辱。
而且事關兒家的名節,你連拒絕都不好拒絕。
“抱歉,王妃娘娘,臣偶不適,需要立刻離開。”張立刻開口說道。
阮芷蘭麵一變,含怒氣地著張道:“怎的,張小姐不願意本王妃幫著相看?”
張麵一變,隻好說道:“臣並無此意,隻是家中早已說好了姻緣,是臣的遠房表哥,如今八字已經合過,就等著來提親了,所以實在是沒有辦法,是臣浪費王妃的好意了。”
阮芷蘭微微一滯,這倒的確是個麻煩。
這時,又有一子站了出來,正是威遠侯府的柳小姐。
“王妃辛苦辦這一場春日節,也是為了我等費心辛苦了許久,而且隻是相看,又不是真的定了下來,諸位兒家臉皮子薄不好意思,但也不要誤會了王妃的好意啊。”柳小姐說道。
殷素素暗嗤一聲,隻覺這一唱一和的還真是幽默風趣。
說白了,寧王妃出不顯,在這京城裏就是沒有資格給貴們牽紅線的。
牽紅線也講究個意頭,若是鎮南王妃那樣的,便算是極好的,低一點的便就是有福的夫人。
而阮芷蘭是在寧王原配下葬當日嫁進王府的,又是商戶之出,而且還在貴麵前拿王妃的架子,自然是讓貴有所不滿。喵喵尒説
早知這阮芷蘭要牽線,是死活都不會來的。
阮芷蘭輕吐出一口氣道:“諸位放心,是隔著屏風看的,都是我挑細選的好兒郎,保準讓諸位都滿意。”
此言一出,場麵再次一靜。
趙念真已經垂頭怕忍不住要揍人了。
殷素素深吸一口氣,隻好緩緩開口道:“王妃娘娘,您為王妃還為我們如此打算,我們十分謝。但是您年歲不大,正是風華之齡,若是幫我們牽了紅線,費的是您的福運,這不好。”
趙念真立刻反應過來,一臉嚴重地說道:“這不好,我們何德何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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