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玉忽地笑了,笑聲越來越大,最後笑的眼淚都飆出來了。
“所以,你們花費這麽大的工夫,繞這麽大一個圈子,就是為了將這個病秧子塞給我做兒子?然後將這個病秧子弄死了之後,就沒有人敢跟皇後的兒子爭了?皇上看來皇後極深呢~”
“既如此,我便認了又何妨。你們說他是誰的孩子來著,哦,軒轅澈的,那便是我和那軒轅澈的,生了這麽個兒子,在皇上的眼皮子底下養到這般大,還慫恿他奪皇位,想讓自己當皇太後呢,哈哈哈哈哈......”
楚玉笑的不行,發髻散著,嘲諷地看了一圈。
寧王閉了閉眼,重重地磕了一個響頭,忍著痛苦,心酸地輕聲道:“父皇不想認我這個兒子,兒子也沒辦法,隻求父皇別兒子認別人為父。待回到寧王府,兒子自會一杯鴆酒了結,不勞煩父皇。”
殷素素輕吐出一口氣,無奈搖了搖頭道:“要不是找到了確切的證據,還真有可能被你們給騙了。”
有這般演技在手又如何,在證據麵前,不堪一擊。
寧王梗著脖子,一副哀莫大於心死的模樣,悲哀地道:“隨你們說吧,反正今夜我是認也得認,不認也得認,不必浪費時間了。”
殷素素也不想浪費時間了,一想到這寧王的所作所為,就想趕抓了此人,讓他認罪伏法。
“三皇子冠塚的安葬,底下是道,祁藍等人已經全數被抓獲,地下城被搗毀了。你們藏著的私兵,金銀,還有你們手裏的一切產業,已經如數繳獲,你們什麽都沒有了。”殷素素冷聲說道。
楚玉咬著牙,一語不發。
寧王亦是一副要殺要剮,悉聽尊便的模樣。
殷素素輕吐出一口氣,接著道:“寧王今日宮之後,便有人去了寧王府搜查,將整個寧王府都翻了個底朝天,都沒有找到前寧王妃程月茹的玉葫蘆墜子,所以我們便打擾了前寧王妃安靈,從的陪葬裏找出了玉葫蘆。”
寧王擰眉,扭頭著殷素素:“是嗎?又查到了什麽罪名要安在了我的上?”
殷素素取下腰間荷包,從荷包裏拿出了那一個玉葫蘆,著寧王問道:“你還記得那日你命人殺死冷月的時候,冷月說過什麽嗎?說看出了玉葫蘆上的端倪,玉葫蘆上有刻字,刻了楚字。”
“既然這玉葫蘆在殷小姐的手中,那就煩請殷小姐好好看看,這玉葫蘆上刻著什麽?”寧王冷嘲一聲,顯然是完全不在意了。
殷素素垂眸一笑:“那日你那麽張,直接讓人殺了冷月,但是玉葫蘆收走之後,竟是沒有毀,而是隨著程月茹一起下葬......”
“本就是月茹的東西,本就是普通的玉葫蘆,但這玉葫蘆是月茹的隨品,所以一起葬下,有何不可?”寧王說著,忽然淒慘地笑了聲道:“連本王過世的王妃都不放過,都要找些罪孽安在我上嗎?”
殷素素握著手裏的玉葫蘆,看著這玉葫蘆的表麵,低聲道:“你知道程月茹會微刻,所以這葫蘆的表麵已經被你打磨幹淨了,但是你了個東西。”
殷素素說罷,取出一塊香木牌子,正是那日宋濤給的謝俞。
一直以為這是程月茹與謝俞的定信,而後謝俞為了謝幫忙將此留給,亦是為了當信,難保有一日需要錦衛幫忙。
香木牌上刻著詩,是程月茹送給謝俞的。
程月茹很聰明,很厲害,不然不可能憑借著自己旁支的微末出,一躍龍門,嫁給了四皇子為了寧王妃。
此外,負醫,又會微刻,懂得陪寧王忍氣吞聲做誰都不會關心的明人,也會在機會到來之際,一定抓住,幫助寧王積累民間聲。㊣ωWW.メ伍2⓪メS.С○м҈
這樣厲害的子,怎會想到,自己不過是想多求一個真相,就害了自己丟了命呢。
殷素素將木牌拆兩半,又取出鏡,將木牌並列放在鏡之下。
“王爺名下產業中最近多了一個楚氏布坊,消耗巨大,是能將所有產業都賠進去的程度,但是王爺放任自流,直到今月忽然猛增三百萬兩白銀。”
殷素素讀完之後,一笑,著寧王道:“乍一看,沒什麽是不是?”
寧王抿不語。
“我一直以為這是程月茹以前送給謝俞的,但直到最近我才恍然反應過來,這是程月茹在讓謝俞幫查這件事。”殷素素晃著手裏的木牌,又拎起了玉葫蘆,“玉葫蘆是謝俞送給程月茹的,所以上麵刻著的是謝俞給程月茹的答案,對,謝俞也會微刻。”
寧王苦笑一聲:“所以,你是說,我的王妃背對著我和別的男人有了什麽,還讓的姘頭過來調查我?”
“結局是,謝俞並沒有查到什麽不對勁的地方,所以玉葫蘆上刻的應該是楚氏布坊無礙。但是程月茹被殺了,謝俞敏地覺得與此事有關,加上下人們的統一口徑,很快便知道了幕後兇手,也就是你,寧王。他去殺你,結果被反殺了。”殷素素說道。
寧王攤手,奇怪笑道:“所以呢,定我什麽罪?”
“寧王您大概以為楚氏布坊已經消失得幹幹淨淨,什麽都查不到了,但是抱歉,我還是查到了,循著以前在楚氏布坊做事的一個小工,找到了一個賬本,據賬本的流水去查,發現大量金銀落了承河鎮。”殷素素沉聲道。
殷元辛緩緩接口道:“承河鎮是原靖王的大本營,他在那兒養私兵,鑄造兵,還自以為白如霜背後的人會為他助力,但是他所做的一切不過是在為他人做嫁罷了。”
寧王眸一冷,著殷元辛。
“我們打了個措手不及,承河鎮的據點已經被搗毀,所有材料已經送往大理寺,等給寧王您定罪的時候,會一一整理,在您的卷宗上添上重重地的一筆。”殷元辛冷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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