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王妃臉也十分難看,輕輕放下酒杯,問道,「要不讓下人去同謝家說一聲,看能不能讓卿卿在那邊多待一會兒。」
「沒用的。」慶王一臉頹然,坐在那兒瞧著桌上溢出來的酒水,道,「躲得了今日,那明日呢。」
只要八皇子想,他大可一直將馬車停在門口,只要他的馬車停在門口,卿卿就還會和從前一樣,看到他就跑上前去,又會和從前一樣了……
又要和從前一樣了。
慶王妃臉慘白,抿著不出聲了。
慶王自責不已,還是怪他太沒用,只是空有一個王爺的頭銜沒有什麼實權,若他能有權有勢,八皇子怎敢這樣對卿卿。
召之即來揮之即去,他把人當什麼。
「罷了,事已至此,也別哭喪著臉,讓卿卿回來瞧見了不高興。」慶王低著頭,低下去的嗓音中儘是疲倦和無力。
也不知那八皇子究竟有什麼好。
他在所有皇子中,長相不是最出挑的,功夫學問不是最出挑的,更不是最趙恆喜的,他對卿卿也很不好,真不知道卿卿怎麼就瞧上他了……
慶王妃坐在那裏,好心全都被攪散了,越想越傷心,道,「我們能不能出去和八皇子說說……」
「外面的路不是咱們家的,他想停便停,我們能如何。」慶王沉了口氣,又對旁的下人道,「沒事,去準備點郡主吃的吧。」
下人也是無可奈何,只能低下頭應了,「是。」
-
天越來越暗,慶王府門前已經亮起來燈籠,安樂還沒有回來,那輛馬車也還是安安靜靜停在一旁,沒走。
慶王府門前的守門雖一眼都不想多看,但那輛馬車就明晃晃地停在那裏,怎麼也無法忽視。
他們一邊翻白眼一邊期盼著郡主晚點回來,回來也別給八皇子好臉看,但他們都知道,這只是幻想。
郡主若是見到八皇子來了,一定高興的不得了,哪怕八皇子會說他只是路過。
王爺從前也不是沒說過勸過,但不僅沒有使得郡主對八皇子的意變,反倒傷了他們之間的父分。
幾個守門瞪著眼,這八皇子對他們慶王府來說,完全就是妲己褒姒一樣的存在了。
真會禍害人。
「你們瞧,那是不是郡主的馬車?」忽然,有人看著不遠問道。
其他人順著他的目看過去,果然看到一輛馬車出現在夜中,正是他們慶王府的馬車。
是郡主回來了。
另一邊,趙安他們自然也發現了越來越近的馬車。
赤緹站在馬車下,瞧著那邊道,「好像回來了,難怪今日沒有立刻跑上來,原來是出門了不知道。」
坐在馬車裏閉目養神的趙安臉十分沉。
這是他頭一次等這麼久。
他都紆尊降貴來慶王府了,竟讓他等了這麼久。
赤緹站在馬車外面,收回目,抬起眼睛看車窗,問道,「殿下可要下來。」
「嗤。」趙安甚至連掀開車簾往外看一眼都沒有,他子往後一靠,重新合上眼睛,「會自己過來的。」
人人都說丞相府的三小姐,是個無才無德隻會追著太子殿下犯花癡的草包廢物,太子殿下不喜,她一輩子也別想嫁出去。靠。純屬胡說八道!她花癡?夏思竹入宮第一件事,就是退了太子的婚事。她廢物?煉毒製毒,她哪樣不拿手!說她嫁不出去?那赫赫有名的戰神東方夜,對她百般追求又是怎麼回事!「東方夜,算我我求你,求你別追我了好嗎?」男人勾唇笑了笑,危險又張揚:「不好,阿竹,你不讓我追,難不成看上旁人了不成?」
衆人皆知,鎮國公府嫡長女崔文熙才貌雙全,生得溫婉端方,品性高潔,是全京城貴女們的典範。 崔氏及笄時慶王趙承延求娶,立下一生一世一雙人誓言成功抱得美人歸。 然而成婚七年,夫妻恩愛崔氏卻無所出。 慶王借腹生子,從外頭帶回來一個女人,試圖去母留子,給崔氏體面。 誰料崔氏主動讓賢,保全雙方體面提出和離。 慶王瘋了。 成婚七年,崔文熙兢兢業業打理中饋,處處端方持重,叫人挑不出一絲錯處。 七年無所出是崔文熙最大的罪過。 她是枝頭上的天之驕女,一身傲骨寧折不屈,從來不知道什麼叫做委曲求全。 在她與慶王因和離鬧得滿城風雨時,崔文熙意外發現了躲在角落裏暗暗覬覦她的少年太子。 這日子真他媽狗血刺激! 男主篇: 太子趙玥,師出當代大儒陳平,出了名的克己復禮,溫潤君子。 世人都道太子是塊潔白無瑕的美玉,一生中唯一的污跡便是崔文熙。 他記得她的一顰一笑,她的喜好與憎惡,把她視爲皎皎明月,惦記了她好些年。 直到崔氏脊樑被慶王折斷,婚姻解體,他便知道,他挖牆腳的機會來了。 不能強取,那便巧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