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人聞言,笑道:“殿下這樣在乎主君,主君想必一定十分欣喜。”
容子焰:“呵……”
他輕笑了一聲,不做言語。
而長孫銘這個時候,也進府中,聽到二管家稟報,容子焰來了,心還頗有些意外。
進屋之后,便見著容子焰也大步走出來。
一副迎接自己的模樣。
容子焰:“舅父!”
長孫銘道:“你可是親王之尊,哪里有出來迎接舅父的道理?
下回殿下來了,你們便去把本國舅,回府上。
免得殿下等這許久!”
二管家立刻道:“是!奴才明白了,是奴才疏忽了,還請主君責罰。”
容子焰道:“舅父,不過是小事罷了,如此見外做什麼?
不知道外甥今日,是否能在舅父這里,討一杯茶?”
長孫銘:“當然可以!走吧,進去坐!”
進屋坐下之后。
府上的人又去泡茶,事實上在容子焰等待的過程中,國舅府的人,已經給對方準備了不好茶了。
所以眼下很明顯,所謂的討茶,不過就是一個說詞,他是有事想與長孫銘談。
長孫銘作為一個明白人。
便在仆人們備好茶之后,開口道:“你們先退下吧,只留下大管家伺候,本國舅與烈王殿下,好好談一談。”
眾人:“是!”
他這麼一吩咐,國舅府的人其他人退下,里頭就只剩下了甥舅二人,以及大管家與王影。
長孫銘問道:“我以為你長途跋涉,回來之后會比較累,應當是在府上休息,沒想到,你竟是到我的府上來了。”
容子焰道:“自然了,子焰這一次,能平安歸來,舅父送的金猬甲,起了不小的作用,既然如此,本王回來了之后,當然是要來對舅父,表示謝意。”
若不是對方的金猬甲,自己殺死容轍,還沒那麼輕易。
還一點都不知道,自己的一片好心,卻是給容子焰做了幫兇的長孫銘。
此刻笑道:“不過是一件服罷了,你能用得上,舅父自然是高興。
你母后是我的親妹妹,既是如此,你與舅父客氣什麼呢?
你此番沒事就好,你母后看到你安全回來,一定十分高興。”
只是,發生了容轍這樣的意外,也是令人憾。
容子焰仔細地觀察著對方的表,發現對方的臉上,竟然是沒有半點異樣,像是本不察自己做的事。
所以……
難道對方也讓皇叔把容轍換回去,單純只是因為皇嬸的夢,并不是因為懷疑自己?
容子焰似乎不經意地道:“舅父,你先前說,你在京城只待一個月,如今你還在這里,其實子焰還有些意外!不過這樣也好,我還能再見見你!”
長孫銘聽到這里,臉上的笑意微微一收,明白了自己這個外甥,眼下怕不是來看自己的,大抵是覺得,自己可能知道了點不該知道的。
懷疑自己留在這里,有可能是為了盯著對方,甚至是對對方不利?
他開口解釋道:“倒也不是舅父,不想離開,只是舅父的,忽然出了些意外。
你皇嫂說,這個病甲狀腺癌。
幸虧發現的早,能為舅父治愈,所以便讓舅父,多留了一段時間。
看的意思,至多不過再過一個半月,舅父的病就能徹底治好了!”
容子焰:“哦?原來是這樣。”
如此,倒是讓他上的敵意,降低了不。
大管家其實這會兒,也開始覺得,烈王殿下這個人,不像是對方表面上那麼簡單了。
他也不希自家主君,因為一個誤會,就被皇子盯上,惹到不該有的麻煩。
于是笑著幫忙說道:“對啊,剛開始鈺王妃說的時候,大家還嚇了一跳。
說有兩種治療的法子,一種是吃藥半年左右,一種是直接把嚨割開,把國舅爺脖子里頭長的東西切出來。
奴才那會兒聽到割脖子的時候,是真的嚇了一大跳,鈺王妃也是真的敢想!
不過好在,自己也沒有糊涂,知道如此做有些危險,所以便讓國舅爺吃藥了。
您剛剛離開京城那會兒,國舅爺常常咳嗽,有時候還會咳,還不就呼吸急促,如今已經是好多了。”
王影聽到這里,也頗為震驚地道:“什麼?鈺王妃提議割脖子?”
這可真是個狠人!
倒是長孫銘看出了對方,對蘇沉鴛的不信任,擺擺手道:“不管阿鳶用什麼法子治療,我都是相信能功的。
是最關心我的人,就算真的割我的脖子,我也信任有本事讓我痊愈,這個事你們就不要再討論了。”
容子焰笑道:“如此說來,舅父是真的十分信任皇嫂了!”
長孫銘:“這不是廢話嗎?這幾個月來,都是在為我侍疾,自己還懷著子,卻依舊不怕累,每三日就奔波過來看我一回。
我就是真的生了個兒,嫁出去了,也不一定有如此孝順。
我也不怕說一句實話,如今啊,我那幾個兒子也好,你與子墨也罷,你們在我心里的地位,都比阿鳶差遠了!”
若說從前是屋及烏,因為重視妹妹,所以也喜歡對方的兒媳婦,那如今完全不是了!
一個人對自己的好,一天兩天的,可能是裝出來的。
可阿鳶這麼長的時間給自己侍疾,未有半點不耐,眉宇之間對自己都是關心,這是能裝的嗎?
這就是真正的父深!
大管家也是道:“殿下,其實王妃管主君也管得很嚴呢,吃什麼都要干涉,主君常常是苦不迭。
但即便如此,還是什麼都聽王妃的。
而王妃能這樣管著主君,也足見王妃對主君的重視。
想必有主君這麼一個長輩在,王妃也是歡喜的。”
先前……
主君與自己表示過,懷疑烈王殿下也是喜歡蘇沉鴛的,所以大管家也是故意這麼說。
讓烈王知道,主君對蘇沉鴛的重要。
希對方就是看在蘇沉鴛的面子上,對主君也寬和幾分,莫要因為一點小事,就對主君起了殺心!
自古以來,皇室的人為了皇位,都是能六親不認的,親父子、親兄弟相殺,都是常事,何況主君只是一個沒與烈王見過幾面的舅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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