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欣抿,有點委屈。
又不是愿意這樣的!
男人冷哼,“上淙(宣武侯)那一家蠢貨說什麼,你就照做?”
溫欣小臉茫然,像是在問:不然能如何?
看著,弱到別人稍微用力就碎的樣子,男人噎住了。
顯然,其實沒得選擇的。
他劍眉蹙,眼底燒著怒火,但不是對,而是對那些欺辱的狗東西。
弱弱地開口:“您生氣了嗎?”
紫人瞅,“你看出來就好。”
溫欣:“……”
團子無辜茫然的樣子又讓某個男人噎了噎。
算了,他跟一只傻乎乎的團子計較什麼?
只是,看跪在冷冰冰的地上,他心里的火氣就燒得厲害。
他抬手,供桌上的東西被一陣勁風掃落在地上,乒乒乓乓的聲音嚇壞了溫欣。
然而還沒等回神,整個人就騰空,被放在供桌上坐著了。
溫欣:“!!!”
紫人哼道:“跪什麼跪?上家那些老東西也有資格讓你跪?”
他都舍不得讓跪的。
溫欣懵懵地看著他。
反應過來,溫欣慌忙就想跳下供桌。
男人大掌按住的肩膀,一個弱的哪兒反抗得了他?
“給爺坐好了,敢下來打斷你的。”
被他嚇得小板直哆嗦,漉漉的清澈眸子瞪圓,被人欺負壞的可憐模樣。
男人眸不明,掌心炙熱,更想肆意欺負了。
真可呢!
溫欣被他看得有點瑟,雪白的小臉都染上紅暈了。
諾諾地說:“你、你別這樣。”
哪有人坐到人家祖先的供桌上的?
這不是大逆不道嗎?
然而,某位陛下連宇文皇族的列祖列宗牌位都敢掀,何況是一個小小的宣武侯府?
他冷嗤,“怕什麼?有事爺給你擔著。”
溫欣卷翹的睫羽輕,又不知道要說什麼了。
紫人的小腦袋,坐到旁邊去。
兩人直接把人祖先的供桌當椅子,這叛逆的一幕要是被宣武侯府的人看到,非得……嗯,可能嚇得魂飛了!
當然,屈辱是一定屈辱的。
但,這關陛下什麼事?
皇帝心里都在打算怎麼弄死宣武侯一家了!
不過,溫欣就沒邊男人坐得那麼從容了。
轉過頭,看著他完的側,小聲地問:“您怎麼來宣武侯府了?”
披著馬甲的某位皇帝似笑非笑地看:“你覺得呢?”
呆了呆,倏而想到什麼,雙眸又睜得圓圓的,驚呼:“不會是陛下要抄宣武侯府吧?”
哦,現在是覺得眼前的紫人不是東廠的孫都督,就是西廠的莫廠公,而那兩位手握重權的大宦最擅長的就是抄家滅族!
但凡他們出現在權貴百家里,就肯定沒有什麼好事的。
淵帝劍眉微挑,不答只出一個森森的笑容。
包子直接驚嚇懵了。
溫欣眼里的淚珠在打轉,“真、真的要抄嗎?”
淵帝手指了,聲線染上一冷意,“怎麼?你為他們擔憂?”
不安地揪著擺,弱弱道:“我、我是宣武侯世子夫人嘛!”
淵帝:“……”
果然,應該快點抄了上家才行!
他意味深長地說:“你可以不當宣武侯世子夫人。”
溫欣又被嚇到了,張了張,不知道要怎麼接話。
淵帝倏而住的下,讓抬眼看自己,幽深眸鎖住,“你喜歡上皓?”
溫欣心跳有點快,眸中波晃,“我……世子是我的丈夫。”
丈夫?
上皓也配?
淵帝毫不猶豫地說:“和離了!”
溫欣激地搖頭,“不行!”
皇帝陛下臉瞬間黑個徹底,“你有本事再說一遍!”
溫欣慫一團,噎噎,“好、好不嫁二夫。”
淵帝怒:“哪個狗屁東西說的?”
朕砍了他!
溫欣:“……”
“大人,您別這樣了!”
淵帝瞥,“爺什麼樣?你說!”
溫欣小聲地說:“哪有無緣無故人和離的?”
淵帝恨鐵不鋼,“你也不看看你都被宣武侯府那群玩意兒欺負什麼樣了?”
溫欣咬了咬,很迷茫,“可我已經嫁宣武侯府,沒辦法了啊!”
淵帝再次強調:“和離!”
問題又回到這里了,都死循環了是嗎?
溫欣焉噠噠地垂著小腦袋。
看著這認死理的團子,淵帝頭疼,但又舍不得對發脾氣,只好給講道理。
“宣武侯府那群蠢貨不把你當人,你有什麼好留的?”
溫欣眼淚掉下來,“可是和離了我能去哪兒?我無安啊!”
這個世界對子就是那麼殘忍!
淵帝呼吸一窒,連忙把可憐兮兮的團子抱到懷里,給眼淚,“誰說你沒可去的?”
“爺既然讓你和離,還能不管你嗎?”
溫欣沉浸在無的未來中,淚珠如斷線的珍珠,“溫家不會容忍我和離的,不,他們早不要我了,世人也會對我指指點點,我……”
很頹然,忽然發現自己真的很沒用,只能在宅里茍延殘。
“溫家那種地方有什麼好回的?誰敢對你指點,爺弄死他們!”
淵帝兇殘地說道。
他的團子,誰敢欺負?
溫欣呆呆地看向他,糯糯道:“您真是個好人!”
淵帝:“……”
誰想當好人了!
他好笑地看著懷里溫吞遲鈍的,“你還能更傻一點嗎?”
溫欣想瞪他,又想到他維護自己的話語,泄氣了。
“雖然剛開始,您兇兇地威脅要殺我,但我覺得您就是嚇我而已,還找人帶我出假山,現在又安我,我真覺得您是好人呀。”
聽著傻乎乎的話語,淵帝要是不知道自己抱著什麼險惡心思,還真差點覺得自己放下屠刀立地佛了。
他長指點了點的眉心,又問:“知道爺是誰嗎?”
溫欣眨一下眼眸,小心翼翼地猜測:“莫大人?”
淵帝:“……”
他墨眸微瞇,“為什麼是莫直?”
守在外面的莫直也差點從樹上栽了下來。
他不是,他沒有,他真不敢啊!
溫欣看著他俊絕倫的容,斟酌一下語言,“聽說莫大人年輕文雅,風度翩翩如世家貴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