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白！”懷笙哆哆嗦嗦回答——江蘭時下手毫不留，這一刀落在手臂上，指不定下一刀會落在哪里，懷笙敢不明白嗎？

長這麼大，從未像今日這般后悔，如果能回到一天之前，絕對不會提出綁架江蘭時的主意，要是早知道這個漂亮男人如此狠辣，絕對走路都繞開十萬八千里。

但現在不管怎麼后悔，都已經晚了。

江蘭時對懷笙的聽話頗為滿意，他坐在了保鏢們給懷笙搬來的椅子上，慢條斯理的道：“那現在你可以說說看了，你們找懷序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懷笙痛的氣，本說不清楚話，懷振怕江蘭時一怒之下繼續手，連忙道：“我說，我來說！”

“老頭子前幾天進了醫院，眼看著是活不長了，我們就去讓他立囑，可他非要把財產分二房一半，姐一時氣急就、就……”

“就把親生父親給殺了？”江蘭時挑眉。

懷振抿了下，道：“……嗯，等我們反應過來，老頭子已經沒氣了，我們沒辦法，只好急封閉消息，說老頭子是舊疾復發去世的，尸一直藏著，不敢給別人看，但二房不是省油的燈，一旦尸被他們發現，我們就完了！所以、所以我們才想來找懷序，讓他把二房幾個繼承人全部解決了，再把老頭子的死也推在他的上，畢竟他從小就是個怪胎，弒父也不奇怪，沒有人會懷疑……”

“怪胎。”江蘭時重復了一遍這個詞，他眼睛里沒什麼緒，只是淡淡問：“我聽說你們小時候，經常欺負他？展開講講。”

懷振哪敢說啊，那些事他現在回想起來都覺得惡劣至極，這里一群人都是懷序的朋友，聽了之后不得把他和懷笙的一層皮都下來！？

“不想說？”江蘭時有些不耐煩了：“既然不說，舌頭留著也就沒用了，我幫你割掉好不好？”

他語氣溫，話的容卻一片森然。

懷振嚇得眼淚鼻涕一起冒，整個人看起來狼狽不堪，他跪在地上連忙道：“我說……我說！”

他從記憶里挑挑揀揀，選出一件相對比較溫和的往事，低聲道：“我記得懷序六歲生日那天，老頭子忽然想起了他，親自去看他。”

“懷序長得像老頭子，老頭子有些高興，讓人送了一個小蛋糕給他，我和姐正好看見了……”

年的孩子沒有什麼善惡是非觀，他們在畸形變態的環境里長大，所思所想都惡毒的異于常人，大大的懷家就好像一個斗場，不適合弱者生存，其間每天都有無數帶著淚的博弈，懷振和懷笙無疑是所有孩子里，站在食鏈頂端的。.

因為他們是正房夫人所生，他們不是“私生子”。

在他們年紀還小，還求來自父親的時，眼睜睜看著父親給一個私生子過生日，心中的嫉妒就如扭曲的毒蛇，誰也控制不住它出蛇信，擇人而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