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萬復蘇,生機。
春日暖過梧桐枝椏,細碎地灑在草坪上。
鮮花堆砌的小舞臺旁邊,一群年輕人正興致地圍繞著主角們在起哄。
“舌頭沒有?!程星野那狗到底舌頭了沒有?!”
“靠!我忘記錄像了,你們能重新再來一次嗎?!”
“程星野你也有被人收服的一天!還不趕給點點上財政大權!”
今日程陸兩家的訂婚宴,作為雙方好友的代表,陳書杰和婁照自然而然地了氣氛組組長。在兩位主角接了個綿長的吻之后,帶頭在旁邊七八糟地尖。
兩家的訂婚宴雖然花費了大手筆,但卻十分低調,只邀請了親近的親朋好友,在海邊酒店的小禮堂里舉辦了儀式和晚宴。
因為雙方的長輩都在場,陸清越明顯要比平時拘謹和矜持很多。
在被眾人起哄著接吻時,瓣一直抿得的,毫不留給某人趁虛而的機會。
程星野覺得莫名好笑,都已經訂婚了,這會兒反倒矜持起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平時也是這麼害的格呢!
于是他起了逗趣的心思,故意不放人。一邊偏頭錯開眾人的視線,一邊輕吮著的,低低地哄,
“都是未婚夫了,敢不敢再放肆一點?”
陸清越被他護在懷里,瞪他一眼,小聲說,
“不敢,我怕你報警。”
程星野:“....”
最后還是沒能撬開的齒,只好無奈放棄。
見證完兩位新人互換戒指和接吻之后,來賓漸漸散開。有人去海邊追趕浪花,也有人坐在樹蔭下的休閑椅上,欣賞春日海上景。
一群年輕人在沙灘上追逐打鬧,浪花撲上他們的腳背,很快又退去,只留下一行行深深淺淺的足跡。
程星野拉著去踩水。
今日晴朗,海浪并不大。風平浪靜的海面上,海水先是淺淺地覆蓋過腳背,很快起落,漸漸漫上了的膝蓋。
初春的海水冷冰冰的,陸清越冷不丁被這冰涼的寒意刺了下,差點兒跳了起來。
這一驚一乍,后背直接撞上一道堅實溫熱的膛。
程星野握住的手腕,不聲地將人扯進懷里,低聲問了句,
“怕嗎?”
陸清越搖搖頭,“不怕。這不是有你嗎?”
程星野低笑了聲,似乎對這句話很是用,于是拉著的手,繼續往深走。
他高長,踩在浪花里,水花只不過淺淺過他的小。可是陸清越的大都快被打了。
眼看著不對勁,立刻拉住他,
“等會兒!訂婚第一天你就打算拉著我去殉嗎?!”
程星野低低笑了聲。
殉什麼!
他好不容易才盼到了這一天,這輩子剩下的每一天都算是他賺到的,怎麼可能舍得現在就斷送掉!
他把人往自己后拉了下,側替擋了浪,好笑地說,
“想什麼呢!浪來了我給你擋著。”
陸清越這才滿意了。
可是到底還是冷。程星野見泡在水里的小腳丫都有點兒泛白了,有些不忍心,干脆蹲下,將人背了起來。
陸清越如今19歲依然只有1米63的個頭,被他背著小小一只,只在他的肩頸上出一個小腦袋。
愜意地趴在他寬闊結實的后背上,搖搖晃晃地被他背著去踩浪。
浪花偶爾撲上來,只能微微過的腳尖。便無意識地蜷起腳趾頭,不知不覺蹭了蹭他的。
程星野背著沿著海岸線走,卻也一點兒也不覺得辛苦或無聊。
他怎麼也沒想到,他家的小混蛋居然是越長大越可。
似乎永遠那麼年輕生,永遠會有許多新鮮的想法。也因此,讓他永遠能從那兒得到猝不及防的驚喜。
程星野覺得自己真的是撿到寶了。
難怪他頭一次上門見家長,陸家的兩個男人對他的態度是那樣如臨大敵,甚至直接當著他的面就進了廚房去磨刀。
他正漫不經心地回憶著,忽然聽見背后的小人兒驚喜地輕呼了聲,
“程星野,我發現我們能在一起,跟大海還真是有淵源誒!”
一手舞足蹈,就不控地往下。程星野立刻扶著的,將人往上托了下。
原本以為要說的,是當年在海邊把他救上來那件事。心里不由得也是一陣慨。
誰能想到時隔十七年,他還能與當初在海邊大聲哭喊著讓大人趕救他的那個小孩走到這一步呢?
他既是嘆,又覺得神奇。卻還要端著樣子,故作不解地問道,
“嗯?怎麼說?”
結果后背上的小家伙摟著他的脖子,言笑晏晏地偏過頭,一本正經地解釋說,
“我第一次見到你,不知道你什麼名字,就記住你海王了!”
程星野:“???”
程星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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