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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識川怎麼也想不到,他朝思暮想的一句喜歡,居然是在這種時候聽裴眠說出來的。
以至于裴眠話說出來的時候,靳識川的腦子里嗡得一聲,被巨大的驚喜砸昏頭腦,整個人都手足無措的僵在了那兒。
但很快,從裴眠里說出來的那個陌生的名字,又重新讓靳識川的理智恢復了過來。
“盛薔是誰?”
靳識川眉頭擰著,火速把這個名字在自己的腦子中過了一遍,確認自己的記憶中本找不到與這個名字相適配的臉之后。
敏銳的捕捉到了重點,條件反的去反問裴眠。
“什麼要盛薔怎麼辦?”
雖然靳識川已經猜出了,裴眠是把話里那個所謂的盛薔誤會了他的朋友。
但靳識川還是想知道,到底是誰讓裴眠對他產生了這種誤會。
明明他從來沒有告訴過任何人,他那位談了三年的朋友是何許人也。
可惜裴眠最后一力氣已經在掙扎中消耗殆盡。
這幾句話說完之后,連手指的力氣得要沒有了,近乎虛的伏在靳識川懷里合上了眼睛。
靳識川問完沒收到回應,下意識的低頭一看,卻見孩已經趴在自己懷里已經睡著了。
眼皮哭的紅紅的,呼吸聲也平穩了下來。
靳識川嘖了一聲,一口氣憋在自己心里上不來又下不去的。
條件反的就想要把裴眠醒,讓從頭到尾把這個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盛薔的事兒給他說明白。
但剛抱著孩把平放到酒店的大床上,手無意間輕到掉在一邊的手機。
屏幕亮起,靳識川下意識的看過去一眼。
已經快凌晨三點了。
邊幾上的那杯醒酒湯也早就涼的不能喝了。
嘖。
靳識川半跪在床上,胳膊撐著床頭俯在孩上空,看著那張睡著之后乖巧異常的臉蛋。
半晌,起從一旁的柜里拿出一套一次睡,又把掉在地上的被子給撿起。
然后,把已經睡的香甜的孩再次撈進自己的懷里。
靳識川閉著眼睛,骨節分明的大手繞到孩后,把服上那繁瑣的綁帶給一一解開。
一直等睡換好,把人給重新塞進被子里之后,靳識川才把眼睛睜開。
或許是因為裴眠剛才那句喜歡的威力太大。
原本心中那已經被裴眠眼淚澆滅的燥熱火焰又重新的燃燒了起來。
甚至有了些愈演愈烈的趨勢。
靳識川掉自己上的襯衫隨意的扔在床尾的沙發上,深深的看了一眼睡著的孩,抬手把房間里的燈關了,只留下床頭一盞,然后徑直的走進了衛生間。
冰冷的的水兜頭而下。
衛生間里,靳識川抬手,把被打的頭發盡數籠到腦后,任由兒冷水沖刷著自己的,等到燥熱逐漸消散后,才深深吐出一口濁氣,把冷水給關了。
這一套作自從裴眠離開之后,靳識川已經做了千百遍,早已經練得不能再練。
只不過這次,從衛生間里出來后,迎接靳識川的不再只是一張空的大床。
而是多了一個臉頰都要陷在被子里,正在酣睡的孩。
昏暗的燈下,男人看著床上的孩,一雙黑眸溫的幾乎要溢出水來。
喜歡嗎。
靳識川在孩邊躺下,作小心的把孩摟進自己的懷里,久違的懷抱被填滿的覺讓靳識川舒爽到靈魂都在發。
他角不控制的上揚,再也克制不止心中的喜悅,低頭,一枚溫的晚安吻落在孩紅腫的眼皮上面。
嗯,喜歡。
以后無論發生什麼,他都不會再把給推遠。
*
酒加上力支。
裴眠這一覺睡得跟覺自己跟被人打暈了一樣。
醒來之后,腦子里除了宿醉后的眩暈之外,其他什麼都想不起來,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也不知道自己在哪兒。
傻愣愣的躺在大床上,看著頭頂印花低調缺不失奢華的天花板。
好半晌才反應過來,這好像不是自己的房間,也不知道和樓寂住的那家酒店。
就在裴眠覺察到這一點的同時,裴眠覺到自己的腰上好像放著什麼東西,有些沉甸甸的,似乎還有一道清淺的呼吸聲響在耳邊。
因為睡眠而恢復了正常狀態的要比混沌了一夜的腦子反應快。
裴眠下意識的偏頭看過去,卻正巧對上靳識川那張放大的俊臉。
離得太近,裴眠的鼻尖險些過靳識川的臉蛋。
裴眠呆愣愣的看著男人纖長濃的睫,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了現在到底是什麼況。
一瞬間,裴眠只覺得自己的心跳聲都停了一下,渾上下的皮疙瘩都炸了起來。
臥槽!
發生了什麼!?
昨晚不是陳雨嫣帶著去吃大餐的嗎!
怎麼變了睡靳識川了?!
裴眠的腦子里一片空白,等反應過來時,發現自己已經坐上了出租車,正準備返回自己住的那家酒店。
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從酒店里跑出來的。
也不知道自己離開時有沒有順手把靳識川的房門給關上,只知道自己當時腦子里一片混,除了趕跑,其他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甚至連上的睡都沒有換,但上了出租車之后才發現,手機倒是的攥在手心里面。
但到了目的地之后,裴眠掏出手機付錢,卻發現手機也不是自己的,而是靳識川的。
看著屏幕上系統自帶的壁紙,裴眠眼皮一跳,和出租車司機大眼瞪小眼。
原本那司機大清早接到一個從酒店里匆匆忙忙跑出來的孩就已經覺夠奇怪的了,這會兒見到孩一直握著手機看著自己就是不付錢。
司機師傅的語氣當場就急了起來。
“我告訴你啊!雖然你長得很漂亮,但我可是良家婦男!你別想給我耍花招!付不起車費我直接給你拉到派出所報案!”
這都哪跟哪兒啊。
司機師傅已經明顯的誤會了裴眠的“職業”。
此刻正狐疑的看著裴眠手里的手機,已經開始懷疑的手機是不是從哪兒來了的來。
裴眠雖然頭疼又無語,但難免還是有些著急起來,想和司機師傅解釋,一時間卻不知道要從哪兒開始說起。
手指無意中到解鎖頁面,裴眠死馬當活馬醫,下意識的輸了自己的一直在用的解鎖碼,就是自己的生日,但沒想到,手機居然開了。
看到這一幕,愣在那兒的不止是司機師傅,連裴眠也有些傻眼。
“是你的手機你怎麼還不付錢!”司機師傅一臉不理解的看著裴眠,裴眠簡直有口難言,剛要再解釋什麼。
下一秒,一個備注為“老婆”的號碼直接打了過來。
這是靳識川的手機。
他老婆打來的。
裴眠愣愣的看著手機屏幕,腦子里一片空白,手里的手機像是變了燙手山芋,裴眠本不知道該怎麼辦。
“好啊!你是小三!”那司機師傅注意到裴眠的反應,指著裴眠,做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
直接手把手機從裴眠手里搶過來,接通之后還點了外放,像是故意要讓裴眠聽見。
“喂!你老公的姘頭付不起車錢現在還在我車上呢!我們在君豪酒店門口!你看你什麼時候有時間趕過來!”
裴眠像是被人敲了一悶,耳邊嗡了一聲,莫大的屈辱涌上心頭,得渾都在。
但下一秒,一道帶著濃濃迫的悉的男聲從擴音里傳了出來。
“支付碼是111111,把手機給。”
沒想到對方居然是個男的,司機師傅的眉頭的擰了起來,但還是先把自己的車錢給付了。
點開支付件時,被余額里的那一大串數字嚇得差點把手機給摔了。
意識到對方是自己惹不起的人,司機師傅也不敢吃瓜了,付完錢之后連忙把手機塞給裴眠之后讓人下了車,火速開著車跑遠。
裴眠握著傻愣愣的站在路邊,聽著靳識川平穩的聲音繼續從那個備注為老婆的號碼里響起來。
“睡了我就跑,你是小流氓嗎裴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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