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二一早,聶綰檸拖上兩個巨型的行李箱,在京城機場坐上了商務包機出發。
三小時的時差,抵海島之際,恰好是余暉濃郁的傍晚。
聶綰檸預訂的是頂級七星島,從下飛機到住,堪稱一條龍服務,還有私人管家全程為引路。
“稍后我會送來晚餐,長途飛行疲憊,我還為您安排了SPA放松,您看可以嗎?”
聶綰檸在酒店的房間轉了圈,從包里出幾張金遞給管家,“辛苦。”
管家笑得見牙不見眼地離開了。
酒店是佇立在海中的別墅,推開窗就能見一無際的海面,和天空一樣湛藍,吹來的海風都帶著清爽的味道。
吃完晚飯,休息了半小時后,聶綰檸換上泳跳進前院的天泳池。
天漸暗,海浪的拍打聲,灌木叢的搖晃聲,編織了聽的協奏曲。
抬頭間,星辰如麻麻的沙礫般散落,唯又浪漫。
游過幾個來回,過水面,聶綰檸約看到有個穿白襯衫黑西的人站在岸邊。
以為是管家,便立即朝著岸邊游去。
從水里探出腦袋,聶綰檸定睛看向對方,下一秒直接腳底打,后仰著栽回了泳池。
水面咕嚕嚕地冒出一串氣泡,一只大手牢牢攥住聶綰檸的手腕,將重新拉了出來。
“咳咳……”
聶綰檸嗆得連連咳嗽,一把揮開了對方的手。
是不是眼花出現幻覺了,為什麼沈京惟會在這里?!
沈京惟拿過桌上的浴巾,蓋到聶綰檸蓋頭上,依舊以不溫的力道地了幾下,“在游泳池溺水,你可真有本事。”
聽聽,說的是人話嗎?
聶綰檸扯落浴巾,躍坐上岸邊,“要不是被你嚇到,我至于嗎?你是不是有跟蹤癖?”
沈京惟的視線掃過臉頰,漉的發沾在皮上,水珠滾過脖頸和鎖骨,嫵得仿佛出水的妖。
“我也來度假,不行麼?”
聶綰檸在心里冷笑,“那你住哪?”
沈京惟好整以暇地道,“我訂房的時候這里的酒店都滿了,不介意的話,分個房間給我?”
好家伙,這算盤真是打得叮當響。
“我介意。”
“我可以付你房費。”
“……我缺錢?”
“不缺錢,但是缺我。”
聶綰檸撈起浴巾砸他,“沈京惟,我大好的假期就不能圖個清凈?”
最后,即便不愿,聶綰檸也只得讓出一間客房。
沒了SPA的心,窩在前院的躺椅上,邊吃水果邊看星星。
腳步聲在旁跟著落座,聶綰檸懶散地側過頭,“你打算住幾天?”
“跟你一樣。”沈京惟端過手里的水果盤,放到自己面前。
聶綰檸也顧不上質問了,直勾勾盯著沈京惟的作,有種把水果盤掀翻的沖。
沈京惟微微揚眉,在的注視下不不慢地剝去葡萄皮,遞到邊,“張。”
聶綰檸不為所地別開臉。
“一個人出來玩總歸不安全。”沈京惟將剝好的葡萄一顆顆放在盤子里,“我給你當陪玩,還能聽你使喚,不是一舉兩得?”
聶綰檸顯然半信半疑,“真的就這樣?”
“不然我還能圖什麼?”
倒是想圖這個人,讓嗎?
聶綰檸勉強點頭,半躺回椅子上,筆直纖長的雙明晃晃地著,在庭院的燈下白得耀眼。
忽地,手里被塞進了水果盤。
低頭看去,是一盤剝好的葡萄,就是表面坑坑洼洼的。
沈京惟站起,掌心在頭頂了,“吃完早點睡。”
著他進屋的背影,聶綰檸捻起一顆葡萄放進里。
嗯,還甜。
晃著雙,愜意地這靜謐的時。
等吃完了,才后知后覺地想起一件事。
“沈京惟,你剝完葡萄手了嗎?!”
……
次日一早,聶綰檸換了白的泳,披上防曬外套準備去海灘。
這里的游玩項目有很多,包括水上托艇,沖浪,潛泳,翔傘等等。
聶綰檸膽子大,每種都想嘗試一遍。
然而還沒出門,就被沈京惟拽住了,語氣相當不悅。
“你就穿這樣去?”
聶綰檸掀開肩頭的防曬,出大片雪白的皮,“有問題?”
問題大了。
昨晚穿的那套泳好歹是吊帶短的樣式,可今天的這件,經典的比基尼款,上面和下面兩塊僅有的布料得可憐。
除了臉蛋,男人最無法忽視人的兩個特征,就是和。
聶綰檸的材,就算跟娛樂圈的一眾星相比也毫不遜。
沈京惟最是明白這點。
察覺到他眼底的深暗,聶綰檸視若無睹地把長發從后攏到前,“誰像你,來海邊捂著個襯衫?”
沈京惟手,將防曬的拉鏈拉到最高,“我不介意穿什麼,只要你不會被嚇到就行。”
話落,聶綰檸不出聲了。
當然沒忘記,沈京惟的口有車禍留下的貫穿傷,應該很深很嚇人。
思及此,聶綰檸扯開他襯衫的紐扣,索看個清楚。
凹凸不平的一塊疤痕,足有拳頭大小,目格外猙獰。
“怎麼,心疼了?”沈京惟的兩手垂在側,嗓音纏著薄薄的笑意。
聶綰檸轉過,拿起桌上的墨鏡和帽子,“別廢話,走了。”
第一站的項目是潛水,海岸邊的教練已經等候多時,見到他們,便開始講解注意事項和如何穿戴裝備。
聶綰檸聽得認真,至于沈京惟,正用冷淡的目打量著那名教練。
明知指導的過程中接不可避免,但真的看到又是另一回事。
還有之后的沖浪,幾乎要以的姿勢一對一教學,是想到那樣的畫面,沈京惟就覺得呼吸不順。
“檸檸。”他拉住聶綰檸的手,面無表道,“我教你。”
聶綰檸猛地搖頭拒絕,“不行,我要命。”
“要命就干脆別玩了。”
“不玩我來干什麼,躺著曬太?”
兩人爭執了半天,誰都不肯讓步,最后還是教練看不下去,喊了個同事過來。
“你還是想逃離我,對不對?” 脖頸上的血腥味開始肆意瀰漫,男人仿若感受不到絲毫痛意。 “你恨我嗎?” 男人的眸光淡淡的,卻依然貪戀的在虞思思的臉頰上停留。 “這麼恨我啊?” 男人輕描淡寫的反問道,眼底卻染上了異樣的興奮。 “這樣也好,至少我是你最刻骨銘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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