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點自然還是清風書院,不過,位置卻是移到了書院後的演武場,寬敞的廣場上三座巨大的擂臺一字排開。
擂臺後面則是此次武試的栽判席。
秦使當中而坐,旁邊還有著兩個人,一個上穿著黑服,從服上的花紋來看,應該是懷安縣的縣臺。
另外一個則是一儒雅打扮,大概四十六七歲,小小的眼睛微微瞇著,鬢髮上有著幾縷白髮。
幾名監考守在擂臺下方,等待著武試開場的金鑼。
“武試第一,淘汰制!籤決定主與次,到“主”字的爲擂主,擂主可自由選擇到“次”字的人爲挑戰的對手,贏了,進級!輸了,淘汰!每人只比一場!”秦使很快宣佈了規則。
這個規則可以說是簡單而暴。
而且,運氣和機遇也算在了其中,因爲,到“主”的人明顯就佔據著絕對的主權。
不過,世事向來如此,誰又能說運氣不是實力的一部分?
籤進行的很快,一個個考生在十個箱子中各出了一個寫著字的小石牌,然後,籤結束後,代表著主與次的兩塊榜石上便出現了一個個名字。
方正直的運氣似乎還不錯,到了個“次”字。
代表著他的命運由別人來決定。
李虎兒和孟江山的運氣也不錯,和方正直一樣都是到“次”字,這就使得他們倆的緒有些悲觀,坐在位置上嘆著,天意弄人,命運不公。
方正直倒是心境如常,因爲,他發現了一個奇怪的事,代表著主字的榜石上居然出現了孟玉書的名字。
“咦?孟玉書還能參加武試?”方正直有些疑,但是卻並沒有深究。
然後,他很快又發現了一件讓他好奇的事。
場中出現了一個人。
穿著一套華服,面如霜的燕修。
燕修怎麼能進到武試的考場中來的?方正直心裡是真的很奇怪,因爲,能進考場的很明顯是考生。
但是,燕修本沒有參加過文試,而且,最主要的是,剛纔籤的時候燕修並沒有上去,榜石上也沒有燕修的名字。
來看熱鬧的?
方正直只能這樣來解釋了,不過,能進到武試考場中來看熱鬧,還是讓人驚訝的,最,一般人應該是做不到的。
正想著的時候,耳邊傳來一個聲音。
“挑戰方正直!”
方正直微微一愣,這纔剛開始呢?是誰的眼這麼毒辣,茫茫人海中,第一眼就看中了自己?
這可是第一場,真正的淘汰賽。
一旦落敗,不管你文試績有多好,都直接出局。
以自己文榜榜首的名號,難道還唬不住他?
一擡頭,方正直就瞭然了,因爲,擂臺上站著的人,正是穿著一黃錦,腰間掛著佩劍的孟玉書。
這一下,圍觀的考生們就激起來了。
經過上次在文試發榜時的一幕,他們自然是想過孟玉書和方正直肯定會有一戰,但是,卻沒有想過這一戰會來得這麼快,第一場就是出現了。
“孟玉書挑戰方正直,這運氣還真不是一般的好啊!”
“對啊,以方正直文榜榜首的績,只要第一場武試不落敗,那麼他最也能通過道典考試了!”
“看來孟玉書是鐵了心不讓方正直過啊!”
“那是自然的,換是你,文試被對方舉報了,你能讓他過武試?”
考生們議論紛紛,一個個嘆著方正直運氣太背,因爲,這一場比試本就不需要看,結局早就已經註定了的。
畢竟,在他們的心裡,孟玉書是這次道典考試中唯一的一個道的考生。
這是一場沒有懸念的比試,但是,卻也是讓人最爲期待的比試。
“貴公子這個決定,倒是有些出人意料啊!”栽判臺上,穿著黑服的縣臺大人目轉向旁邊的儒雅中年人,面微笑。
“犬子向來心氣甚高,若是挑戰些無名之輩,怕是也怕遭人嘲笑吧?”儒雅中年人看著擂臺上的孟玉書,倒是並沒有什麼意外的表。
“呵呵……”秦使輕輕一笑,放在臺下的拳頭握了握,然後,便也鬆開,並沒有多說什麼。
李虎兒和孟江山這個時候將目看向了方正直。
原本他們幾乎已經認定了方正直一定可以通過道典考試了,可是,現在看來,這個認定上似乎要打上一個疑問了。
孟玉書啊……
那可是道的實力,就算方正直再強,也強不過他吧?
兩人心思一轉後,再看方正直的時候,便也充滿了同。
“方正直,不要灰心!你這次雖然落敗了,但是,以後還可以再考啊,只要下次不上這樣的人,還是有機會過的!”李虎兒安道。
“是啊,方正直,今日落敗,實屬運氣不佳!”孟江山同樣在一邊勸道。
“確實是運氣不佳!”方正直角微微一笑,然後,慢慢的起,緩緩的朝著擂臺上踱去。
三擂同比,自然別的擂臺也開始了比試。
不過,與其它兩個擂臺相比,方正直所在的擂臺邊卻是圍滿了考生,其它的兩個擂臺下,卻是寥寥無幾。
對比的強烈,實在是有些過份了。
方正直終於還是上了擂臺,在監考的示意下,兩個人分別拱了拱手,也算是代表著友誼第一,比賽第二。
“亮兵吧!”孟玉書在拱完手後,便直接出了佩劍,寒凜凜。
“不亮。”方正直搖了搖頭。
正準備搶先出手的孟玉書停了下腳步,目看看方正直一的布藍長衫,臉上突然現出一抹冷笑。
“你若沒有兵,臺下儘可挑選一把!”孟玉書一臉的高傲。
“我有兵,不過,對付你……不需要兵。”方正直實話實說。
一句話出口,不單是孟玉書愣住了,就連臺下的考生們在聽到方正直的話後,都是呆了一下。
接著,便是一陣轟然大笑。
“哈哈哈……他居然說對付孟玉書不需要兵?”
“這也太不自量力了吧?”
“估計是想著不用兵,的傷輕一點吧?”
衆考生們一下子就猜測出了方正直的想法,一個個笑得前仰後倒。
不遠的座位上,燕修的表並沒有任何的變化,只是放在椅子上的手指卻是微微的了一下。
而栽判席上的秦使,眼中卻是閃過一道。
“不需要兵?呵呵……有點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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