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一大早“生機”。

但到底不在自己家，長輩隨時可能出沒，兩人滾在床上鬧了一番，棠歲晚被著許下了數個誓言，眼尾都泛著灼紅，才算是被放過。

霍時川先起了，隨手披起睡，才轉抱著人往衛生間而去。

“晚上要去一趟霍家，可能不回來了，不用等我。”

里被塞了電牙刷，棠歲晚踩著霍時川的腳站在洗漱臺前，通過鏡子往后看了一眼。

男人神態還是漫不經心的，但眼眸微深，似是含著萬鈞之力。

即便只是隨的披了件寬松睡，他肩寬背闊，無形中充滿了迫人威勢。

然后就被棠歲晚拍了拍手臂，垂眸乖乖遞上了漱口杯，還細心的用指尖去邊的牙膏泡沫。

棠歲晚咕嚕嚕漱完口，才轉過，腰抵在洗漱臺邊。

手臂掛在霍時川的脖頸之上，有些好奇，“你要對霍城下手了嗎？”

霍時川微微躬，方便棠歲晚勾住，雙手撐在潔白的洗漱臺上，談到霍城，眉眼下，帶了點兇悍，“新的追查線索幾乎又快斷了，正好借著溫宜柳，一霍城。”

霍城手上最大的底牌就是云漾。

急了，他一定會想打出云漾這張牌，而到時，協同云家施加力，心眼越多的人在這時越是不容易放心。

他有極大可能會轉移云漾，換一個更加蔽的位置。

而霍時川和云家，圖謀的就是這一刻。

“本來想陪你去廖城的，可能一時去不了。”霍時川往前了，蹭著棠歲晚的臉頰，語調低低。

他這幾天忙碌，胡茬有些長了出來，沒來得及剃，看著不明顯，蹭在之上，卻是存在鮮明。

讓棠歲晚下意識往后躲了躲，偏偏后面又有個洗漱臺抵著。

只能用手臂去推，“干嘛呀……”

尾音放得，霍時川便愈發湊上前，想要吻那嫣紅的。

棠歲晚格外機警，連忙抬手捂住，“等下還要見姥爺。”

霍時川這人，給點甜頭就容易收不住。

霍時川斂著眉眼，輕哼一聲。

轉而低頭，在平直鎖骨下方輕吻，牙尖微厲，讓棠歲晚驟然唔了一聲，指尖輕收。

“這兒就看不到了。”

叼著，霍時川略略抬眸，滿是輕快得意，說話時還有些含糊，“上面不讓親，那這兒多留幾個。”

棠歲晚皺了皺鼻尖，用手推著那茸茸的大腦袋，想跑，但是被霍時川抱著進來的，拖鞋都沒穿，還踩在霍時川腳上呢。

只能抬踢他，“咬這麼多口，你是狗嗎？”

霍時川微微擰眉，然后從容不迫的張了口，“汪。”

能多親兩口，當狗就當狗。

/

被霍時川這麼一鬧，出門就遲了點。

簡封已經先吃完了早餐，注意到棠歲晚臉上的心虛，只是笑，“想著你們應該也起來了，剛讓人去廚房端了早餐來。”

霍時川很自覺地去開保溫箱，將熬煮濃稠的紅棗小米粥和一碟紫米糕取出。

棠歲晚坐下等著霍時川將餐遞給自己，一邊和簡封聊著天，“太姥爺出去看診了呀，昨天還讓我有空去找他喝茶……”

小姑娘的嗓音清潤沁甜，在空寂屋中回，仿佛一瞬間就沖淡了那份寂寥。

霍時川喝著粥，偶爾也會應和幾句。

讓簡封靜靜看著，眉眼松泛舒緩。

等吃完早餐，霍時川就換上西裝，準備離開了。

棠歲晚給他打好了領帶，目在襯衫上一落，下意識多看了一眼袖口。

霍時川立刻出手，邊含笑，“請夫人檢閱。”

玉質溫潤的兩枚薔薇花袖扣，端端正正扣在袖口。

棠歲晚故作嚴肅的點頭，“嗯，表現不錯，繼續加油。”

簡封好像在畫室，準備今天的畫。

霍時川抬頭掃了一眼半開的門扉，拉住棠歲晚的手腕往自己前帶。

眼神意味深長，“老公要出門了，晚晚不給點表示嗎？”

棠歲晚忍著笑，佯裝不明所以，“表示，什麼表示？還要送你到大門口嗎？”

霍時川低低嘖了一聲，扣著棠歲晚的腰就要親下去。

“——晚晚，昨天你的調盤是不是沒收？”

簡封的聲音由遠及近，走到門口，目匆匆一掃。

屋，兩人面對面站著，神都十分嚴肅。

“那我就先走了，有空可以給我發個消息。”

“嗯嗯，路上小心。”

非常客套，非常方。

假模假樣的演完，棠歲晚才像是剛聽到簡封的問話，轉頭應道，“是，我昨天隨手放在亭子里，沒拿回來。”

落在脊背上的發微晃，半遮半掩發紅的耳廓。

簡封沒注意到兩人之間的黏膩氣氛，應了聲就轉回到畫室里。

棠歲晚聽著他腳步聲遠去，確認不會再回來了，才驟然松口氣。

又看著剛剛被自己一把推開、似笑非笑的霍時川。

有些討好，“你沒事吧？”

霍時川哼了一聲，頗有些怪氣，“我沒事啊，不過就是合法領證夫妻，連親我老婆一口都不行，不過就是被老婆一把推開像是什麼見不得人的夫，不過就是撞到了桌子老婆也看都不看我一眼……”

棠歲晚本來真的很心虛，沒辦法，把郁歸當偶像久了，就算現在了自己的姥爺，看著總有一不怒自威的老師架勢。

學生心態，一見老師就容易心虛氣短。

但聽霍時川越說越離譜，小狐貍逐漸沉默，然后選擇推著人出門，“快去上班吧，拜拜拜拜！”

一副趕人的架勢。

雖是如此，真的送霍時川出簡封的小院，棠歲晚還是拉著人的西裝，踮起腳在臉龐上親了一口。

“等你回來。”

霍時川瞬間被小姑娘甜甜的親吻平了。

他反手抓著人也狠狠親了一口，不急著起，在人耳邊語調喑啞哄，“等回家……”

滿腔的不言而喻，盡數表現在眉梢眼角的曖昧笑意之中。

棠歲晚：……

想到自己簽訂的喪權條款，小姑娘耳尖滾燙，惱怒的將人推出門去。

轉想要回去，意外對上了簡挽韞的視線。

回來拿一味簡老爺子需要的珍惜藥材、走了個近路一不小心目睹兩人卿卿我我的簡挽韞：“……嗨？”

棠歲晚：這就連夜查閱謀殺親夫是什麼罪行。

走回畫室，棠歲晚才慢吞吞想起來，被霍時川轉移開了話題，本來想看看昏暗線中男人口的紅到底是不是的錯覺。

別是什麼時候了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