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容意邊層出不窮的邪,樓續年發現自己竟然開始到麻木了。
他順著那口吐人言的小紙人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見到一輛與他們反向,同樣在等紅綠燈的出租車。
那輛車的后座似乎坐著個遮得嚴嚴實實的人。
就在此時,紅綠燈時間結束,那輛車向著城外開去。
“快追上去。”見樓續年還在發呆,容意推了他一把。
“我們現在要做的是把曹靜雯的尸給警方……”
不給對方廢話的機會,容意扔出殺手锏:“剛才那人可能會死,這你也不管嗎?我倒是無所謂,無非是世間又再多一個‘曹靜雯’。”
看出容意這話并非玩笑,樓續年目一凝,猛地打轉方向盤,朝剛才那輛出租車行進的方向追去。
“這些車怎麼都長得一個樣,你不會跟錯吧?”看著車流中短短幾分鐘就有數輛涂裝一致的出租車來去,容意有些不耐煩。
“不會,我記住車牌了。”這也是多年配合警方辦案練出來的職業病。
逐漸遠離市中心,上了高速后,同路的車輛就了很多,跟蹤前方出租車的難度也降低不。樓續年謹慎地略微降低速度,保持好距離,避免被跟蹤對象起疑心。
這時,他的手機鈴聲響起來。
“石警,又出什麼事了嗎?”樓續年問。
“我也不知道算不算出事。”電話中,石建強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困,“甘耀,就是那個有犯罪嫌疑的明星,他失蹤了。而且他的經紀人指控容意是最可能綁架他的人……你昨天說要去找容意,當時有發現異常嗎?”
樓續年看了眼副駕駛位置上的容意,對方正大大方方聽他們通話的容。
勾手拿過樓續年的手機,容意直接對石建強說:“我沒綁他,不過你要找他的話,我知道他可能在哪,等我們到了地方讓樓續年給你發定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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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清車資,用漂亮的波西米亞風披肩和墨鏡把臉遮得嚴嚴實實的人走了幾步,看向前方的田園風小樓。
或許是因為到片場的事給對方帶來很大的力,甘耀昨晚終于主跟聯系,說想要單獨談談兩人的未來。
人朱紅的微微上揚。
就知道,這個沒出息的男人終究逃不出自己的手心。
其實也不是非得嫁給這個廢材不可。只是剛好自己的年紀到了職業瓶頸期,又那麼不巧的懷孕了,所以覺得或許到了考慮退路的時候。甘耀固然不是多優秀的男人,但至以他的人氣,再加上的人脈,發展得好的話再紅個三五年沒問題。
只是這男人太把他自己當一回事了,還敢給搞出那麼多緋聞來,是想害在婚訊發布的時候變大家的笑柄嗎?
今天必須給他把規矩立起來,讓他知道這段關系中,誰才是主導者!
帶著昂揚斗志,人踩著高跟鞋,像一個驕傲的王般走進小樓的花園,敲了敲屋門。
“月茵,你來了。路上順利嗎,沒被狗仔們看到吧?”打開門,今天刻意打扮過自己的甘耀出最燦爛的笑容,邀請人進。“寶寶今天有沒有乖乖的?都六個月了,你還踩這麼高的跟,也不怕自己摔著,快坐下。”
侯月茵取下捂得自己難的披肩,又掉遮掩腰線的外套,這才踢掉高跟鞋坐在沙發上長舒一口氣。
著自己已經明顯凸起的小腹,著甘耀給腳的服務,心里卻在嗤笑。
這男人但凡對著攝像機的時候能有此時哄的這演技,也不至于被人噴爛片代言人。
“廚房里還煲著湯,你先休息一下,我給你盛來。”
侯月茵輕靠在沙發靠背上,閉眼點了點頭。但下一秒,說要去廚房的甘耀卻忽然手,用一塊潤的手帕捂住了的口鼻!
察覺不對時侯月茵已經反應迅速地開始反抗。
但人的力氣又怎麼拼得過早有準備的男人?幾十秒后便覺得自己的意識變得昏昏沉沉,手腳都不聽使喚地垂了下去。
甘耀扔掉噴了藥劑的手帕,雙手架在侯月茵腋下,將拖往里面畫好符咒的房間。
想到今天過后就能擺這個在自己面前總是趾高氣揚的人,用再換一次自己的事業高峰,甘耀就興得難以自抑,忍不住自語:“我們本來就只是玩玩而已,好聚好散不行嗎?你是影后又怎樣,你都三十一了,很快就要走下坡路了,我憑什麼被你拖住?”
人被他擺到房間里用豬畫出的法陣中。
看到布滿房間的白符,嗅到近在咫尺的腥味,侯月茵一雙杏眼驚恐地轉著。這一刻想起了圈曾流傳過的與甘耀有關的那些謠言,還有剛跟對方往時遇到的怪事。
他們說他的意外紅是養小鬼換的;
在他家里過夜時,偶爾會聽到小孩子的笑聲或者哭聲,他說是鄰居家的孩子;
而現在,他終于出了他猙獰的真面目,要對自己下手了!
“其實最好是足月的嬰兒。”甘耀還在說,“但我等不到四個月后了,你的份也不方便把你囚到生產的那天。好在鏡先生昨天教了我新的辦法,可以把母和嬰兒一起獻祭。”
瞪著房間西南角的一尊黑神像,聽到這話的侯月茵艱難地挪發麻的手,捂住自己的腹部。
不這個男人,但這是的孩子……
甘耀俯下來,以一種瘋狂的眼神看著無法彈的人。這一刻他腦子里已經沒有道德和法律,也不去考慮自己沖的行為留下多馬腳,他只想快點結束這段時間的不順,讓一切回歸“正軌”。
一手持刀,他另一只手作輕地上人皮細膩的臉頰。
“放心,很快就結束了。你化為鬼之后,說不定還能幫我趕走曹靜雯呢?”
想到這里,甘耀神經質地吃吃笑起來。
就在侯月茵以為自己在劫難逃之時,的視線中出現一個飛快爬的白小紙人。那紙人站起來,抱住甘耀的,蹭蹭往上爬。
一個孩清脆的聲音從紙人中傳出:“爸爸,我終于又見到你了!”
二十三年前, 父親離奇死亡。他的人皮, 被掛在村口的那棵老槐樹上。二十三年後, 當年被過繼出去的大哥回來。豎旗為:撈屍人。 …
散發異味的靈車停在了門口,天花板傳來彈珠碰撞的聲音,走廊裡有人來回踱步,隔壁房間好像在切割什麽東西。臥室的門鎖輕輕顫動,衛生間裡水龍頭已經擰緊,卻還是滴答滴答個不停。床底下隱隱約約,似乎有個皮球滾來滾去。一個個沾染水漬的腳印不斷在地板上浮現,正慢慢逼近。凌晨三點,陳歌握著菜刀躲在暖氣片旁邊,手裡的電話剛剛撥通。“房東!這就是你說的晚上有點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