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如一害怕了,慌張地解釋:“什麼矛頭指向,我也是看新聞才知道,真的不是我做的,錦川你仔細想想,我怎麼可能會有那些照片?”
“周信。”陸錦川忽然喊了聲。
趙如一這才注意到客廳的角落還坐了個人,因為他一直沒吭聲,所以沒注意到他。
周信起,將手里的幾份文件放到趙如一面前的茶幾上。
趙如一狐疑地看向陸錦川,陸錦川抬了抬下示意看。
剛翻看了幾頁,就一臉煞白,手里的東西散落在地上。
是大意了,是低估了陸錦川的能力。
文件里有和那家的聊天記錄和轉賬記錄,有雇傭私家偵探跟蹤的證據,甚至于還有和合作的主編的“口供”。
陸錦川放下杯子,還是保持微微前傾的姿態,問:“是你來澄清,還是我?”
趙如一忽然抬頭看向他:“澄清什麼?”
看見陸錦川的眼神,一下明白了他指的什麼,第一條消息放出來時,他沒有任何靜,偏偏今天的消息出來不過十幾個小時,他連證據都已經搜集齊全。
不停地搖頭:“不,我不會替澄清,那家不過是放了照片,并沒有說什麼,一切都是網友們的猜測,我有什麼需要澄清的!”
絕不可能向那個人低頭。
陸錦川仿佛料到了會得到這樣的回答,站起說:“好,我會理。”
他剛一抬腳,趙如一朝著他撲過來,陸錦川急忙手接住,任由撲進他懷里。
趙如一笑著抬起頭,臉上帶著希冀:“錦川,你看,你是在意我的對不對?”
陸錦川冷著臉推開,食指輕輕在肚子上點了兩下。
“你最好不要再用他來做任何試探,因為,你賭不起,肚子里的孩子如果有任何意外,我讓你趙家陪葬,信嗎?”
他的目讓趙如一打了個寒,“錦川,你不會,不會這麼對我的……你不是這樣的人?”
陸錦川驟然一笑,手松了松脖頸間的扣子,作隨意瀟灑得不行。
他說:“你要再敢,你就會知道真正的我是什麼樣的人。”
他神太冷太陌生,趙如一第一次覺得,大家了解的陸錦川,不過是他想讓大家了解的樣子而已。
從他剛才的眼神中,甚至看到了些許的殺意。
后退兩步坐回沙發,連眼淚流出來都毫沒有察覺。
周信跟著陸錦川走到門口,回勸說道:“趙小姐,恕我冒昧,您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把主意打到應小姐上,所以您最好還是親自澄清一下。”
他搖了搖頭,沒看趙如一的表,趕跟上陸錦川。
周信上車,從后視鏡看了看陸錦川的臉。
陸錦川仰頭靠著椅背,閉著眼,眉心有淺淺的川字。
汽車駛離別墅區,怪陸離的燈過車窗照進來,陸錦川睜開眼看向窗外,汽車正好開過七中門口。
“停車。”陸錦川開口。
時間已過了凌晨,七中的校門早已關上,校亮著零星的幾盞燈。
他沿著圍墻往前走,那是他從前回家的方向,只要他步行回家,總有個小姑娘跟在他后,聽著后細碎的腳步聲,他莫名覺得心安。
從前他極踩著的影子走,他驟然停下腳步,回頭看了看,后一個人也沒有,樹影被路燈拉得老長,只有枝葉到了他腳下。
所以從他高三開始,他一次也沒讓司機來接過,
每晚他到家后,看著坐上公車離開,他知道自己又要獨自步無間地獄。
車到了陸錦川現在居住的天湖苑,周信正準備和司機離開,陸錦川住他:“你準備一下。”
周信問:“不等趙小姐了?”
他當時勸說了趙如一,相信能想得通去澄清。
“不等了,”陸錦川看著遠,視線有些溫:“我一直對不好。”
周信點點頭,陸錦川后面那無頭無腦的一句,不用說也知道那個“”指的是誰,他們之間的恩怨糾葛他不清楚,不知道為什麼相的兩個人會走到離婚的地步。
但是他很期待,期待所有真相公諸于眾的一天。
譚菲擔心應夏,下午就買了機票,到的時候陸錦川剛走。
兩人窩在沙發里,應夏說:“我這里還真是熱鬧,一個個都往這跑。”
譚菲問:“還有誰比我更快?真啊。”
“陸錦川剛走。”應夏漫不經心地說。
譚菲翻了個白眼:“當我沒說,陸錦川這個人,我永遠不能和他站在同一面兒。”
應夏知道譚菲對陸錦川的意見多是影響,譚菲看著追陸錦川,看著他們結婚,婚后漸漸生出許多抱怨,這些抱怨除了譚菲,無人可以訴說。
見應夏在發呆,譚菲摟住的肩膀,“你真沒事兒啊?按我說就直接打臉,懷孕在你離婚之前,咱在理你知道吧。”
應夏搖搖頭:“陸錦川說他會理。”
不知道為什麼陸錦川明知趙如一肚子里不是他的孩子還那麼張,這里頭一定有不為人知的,暫時沒有能力探究,所以不想去揭開。
譚菲簡直恨鐵不鋼:“他能怎麼理?上一次理就是離個婚,這次難不結個婚?”
應夏想了想,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有點心煩,起道:“我去洗個澡。”
……
沈修與拍完今天的戲份,急不可耐地回了酒店,敲響應夏的房門。
開門的是個陌生的年輕人,二十四五的樣子,見了他兩眼放。
沈修與抬頭看了看門牌,再看手機里助理發來的房號,兩個數字一模一樣。
“抱歉,走錯了。”
“找夏夏是吧?那就沒錯。”
人一手,抓住他拽了進來。
門“哐”一聲關上,門外走廊上的兩個客房服務對視一眼。
“下午那位姓陸的大佬剛走。”
“就是趙如一孩子他爸?”
一人點頭:“剛才沈修與又被拽進去了,別人都是朝秦暮楚,這是一晚上兩個,這姑娘素質夠好的啊。”
“好不好不知道,手段厲害,人果然是漂亮就能橫行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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