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夏猜想，“可能是覺得我格不好？”

沈修與笑了一下，“你格確實不大好。”

對誰都友善，其實很難親近，總和人保持不遠不近的距離。

“是吧。”應夏點頭。

沈修與：“你要是對我好點兒，我就承認你格好，怎麼樣？”

這是幾歲孩子玩的把戲？

應夏剔了他一眼，起。

沈修與抓住的手，又在反抗之前放開，總算止住了的腳步。

應夏皺眉，“還有事嗎？”

沈修與看了一眼時間，“中午一起吃飯。”

應夏一下沒忍住笑，“都是工作餐，哪天不是一起吃啊？”

指的是吃飯時間，大家都在劇組，也算是一起吃飯了。

到了中午的時候，應夏才知道沈修與說的是什麼意思。

祝苒苒熱相邀，們那個小團，去了準沒什麼好事，正想找個什麼理由拒絕。

沈修與走過來說：“抱歉，和我約好了。”

語氣謙和，態度人模狗樣。

應夏都不得不被他的演技給折服。

或許是怕不自在，沈修與還上了助理和寧一起，吃的也不是劇組的工作餐，而是沈修與專門讓助理準備的大餐。

對于在醫院吃了一周病號餐，出院又來吃工作餐的應夏來說，淡出鳥的總算得到了些安。

一頓飯吃下來，似乎氛圍還和諧。

所以連著幾日，幾人都是在一起吃飯，應夏拒絕過幾次，奈何被寧拖著，說：“你不知道劇組的飯都快給我吃吐了，你行行好，陪我吃點人吃的東西吧。”

確實，劇組的快餐，味道確實有點“人肺腑”。

拍攝工作再有不到一個月就結束，應夏在網上投了幾個簡歷。

畢業后在陸氏呆了幾年，又是q大畢業，文憑和工作經歷都無可挑剔，沒過幾天就收到了兩三個公司的回復。

其中一個比較中意的公司，hr口氣簡直能用頤指氣使來形容，說填的資料真實有待考究，竟提出讓多發幾張照片過去的要求。

又不是找小，也不是應聘前臺或者禮儀這樣的職位，外貿不是條件，只能算是錦上添花。

對方這是打著hr的旗號行猥瑣之事，應夏沒再和他多說，直接拉黑。

有的公司急著招人，時間上達不一致，雙向選擇之下，最后只剩下一家中等規模的公司，雙方達一致，等應夏工作結束，參加一個面試意思一下就能正式職。

劇組這段時間的戲拍得很趕，夜戲也多，全部人都忙得不可開，負責場景搭建的工作人員更是苦不迭。

事發生的時候，應夏和祝苒苒在一起。

是祝苒苒主住應夏，說有話想和說，對方說得直白，應夏沒好拒絕，兩人找了個較為安靜的地方。

祝苒苒抱著胳膊站在對面，表略顯尷尬，“今天找你來是有事想跟你說清楚。”

應夏點頭，“嗯，你說。”

祝苒苒又糾結了半天才開口：“我之前確實對你有些不滿，你可能自己沒發覺，你上的氣質……很特別。”

這是一個不太想承認的事實。

應夏挑了挑眉，“我確實沒有發覺，也很有可能是你的錯覺。”

真的不是凡爾賽，但是誰會信呢。

祝苒苒嗤笑，“得了吧，你對所有東西都很淡，好像從不在意，但是正是因為你的這種淡然，無意間最容易傷人。”

應夏側頭看著祝苒苒，語氣有些漫不經心，“如果說驕傲能刺痛人我信，但是我第一聽說淡然還能傷人的。”

祝苒苒角了，“是，這麼說吧，你覺得無所謂的東西，別人追求半輩子也未必能追求得到。”

應夏了然，“那我可不可以換一種說法？那嫉妒。”

祝苒苒愣了愣，然后笑了：“你說對了，確實是。”

嘆了口氣，上下打量一番應夏，撇了撇繼續說：“還真是讓人嫉妒，長得漂亮，材好，又有才華。”

應夏忍不笑了笑，出聲問：“你今天我來該不會是專門為了夸我吧？如果是這樣，那我不得不承認，你夸得我開心的。”

祝苒苒這才反應過來，這個前奏有點太長了。

祝苒苒拿出煙盒，夾了一支，揚了揚手里的煙盒，“麼？”

本來只是隨口一問，煙盒都要放進了包里，誰知應夏說：“。”

祝苒苒頓時睜大了眼，“你會？”

應夏搖頭：“暫時不會，應該一會兒就會了，我學東西快的。”

語氣里有淡淡的傲。

祝苒苒真不知道學煙快有什麼好傲的。

應夏接過煙，細長的士煙被夾在指間，湊到邊，腦子里學著陸錦川點煙。

吐出來的第一口煙，煙霧濃白。

祝苒苒說：“你這都沒過肺，得深呼吸。”

應夏又用的方法試著深吸了一口，頓時嗆了幾聲，緩下來過后，似乎并沒有想象中那麼難以接。

“到底什麼事，你說吧。”

祝苒苒點頭，“聚餐那天，我發了張照片給文芊，轉發給了趙如一，我知道倆關系好，但是我不知道你和趙如一還有陸總的關系，這件事算是個導火索，是我做的我認，但我不是為了針對你，存粹是和人吐槽，所以還是跟你說清楚。”

應夏沒想到說得這麼直白，笑道：“行，那我知道了，小事而已。”

一支煙了一半，應夏把煙掐滅。

祝苒苒看著掐煙的手勢，疑道：“你以前真不會煙？”

應夏不解。

祝苒苒又說：“你掐煙的姿勢未免也太過練了。”

應夏垂眸，默了片刻，“跟別人學的。”

有些東西，不知不覺間就被傳染，也不知要多久才能走出他的影。

“既然說完了就走吧。”應夏轉。

“應夏，”祝苒苒忽然住：“你知道我為什麼討厭你嗎？我媽是再婚，我還有一個同父異母的姐姐，我爸就覺得虧欠，所以對更加寬容，我從小就知道，要什麼都得自己爭，你以為我想去討好那些人，我討好的時候自己都覺得自己惡心。”

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和應夏說這些，總覺得說出來心里會好過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