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關係重大,小友不如儘快釀製一些出來,說實話,老夫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
孫思邈說著,下意識地吞了一口唾沫,低頭看了一眼,空的瓷碗。
王子安:……
老爺子,就您老人家這歲數,我是真不敢讓讓你們再喝了啊。
「子安,你們說的那個高度酒真的能預防傷口化膿?」
李世民忍不住再次道。
若是真的能有效防止傷口化膿,對軍中的意義簡直就是太大了。
兩軍戰,對戰力折損最大的原因是什麼?
不是兩軍對陣的時候,戰死沙場的減員,而是負傷之後的救治問題。
許多戰士因為傷口化膿發燒而送命或者是致殘。
若是王子安這種能防止傷口化膿的酒真的管用,若是能學到王子安的那種理外傷的手段——
想到這裏,李世民眼睛都有些冒,盯著王子安的臉,唯恐王子安說出一個不能來。
「不能絕對的防止,但是應該能杜絕大部分,如果傷口理得當,再用上一些好點的金傷葯的話,傷口發炎化膿的可能就很小了……」
王子安隨意地點了點頭。
見王子安再次點頭確認,李世民激地握了拳頭。
就算是只能搶救回來一半的老兵,那都是一筆無比寶貴的財富。
「子安——我們合作開個釀酒作坊吧,就釀製這種高度酒,條件,你隨便開——」
李世民激地一把抓住王子安的肩膀,使勁晃了晃——額,沒晃。
王子安一掌把他手拍開。
這些大唐的男人,都啥病啊,不就拉拉扯扯的。
「看不出來,你倒是個小機靈鬼啊,還會鑽空子——」
王子安似笑非笑地看著李世民,
故意調侃道。
見自家丈夫吃癟,長孫皇后不由抿輕笑,李承乾昂首天,雙肩抖,豫章公主則是把頭埋的更深了,恐怕自己笑出聲來。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見自家父皇被人這麼調侃。
「王小友,莫非你師門有什麼規定,不允許此法外傳?」
一看王子安的樣子,李世民還沒說話,孫思邈倒是先慌了起來。像這種能防止傷口染的方子,說是師門傳一點都不為過。
「那倒是沒有。也行吧,老李,這個事你自己看著辦吧,啥時候準備好了,告訴我一聲就可以——不過,要控制產量。高度酒我不管,但二鍋頭,夠我們自己喝就夠了,不能對外銷售,我不差那點錢……」
王子安無可無不可地揮了揮手。
作為穿越者,他豈能不知道釀酒這件事蘊含的巨大利潤。
只是他真是沒想弄而已。
弄點二鍋頭,只是為了自己的口腹之慾,真要是大規模的搞,就大唐目前的整狀況而言,無異於與民爭食。
在沒有找到占城稻或是地瓜、土豆、玉米這種高產量的農作之前,他真沒有釀酒的想法。
他不高尚,但也不想吃蘸著人的饅頭,賺錢的門路那麼多,自己沒必要再讓本就缺的糧食大唐雪上加霜。
李世民聞言,不由一怔,旋即眼中便出一複雜的神。
這個子安,雖然有時候看著死要錢,但有時候真的超的讓人五投地。
他都可以想像,這種釀酒的法子,若是傳到普通人的手裏,那會是一種什麼樣子。
而在王子安這裏,竟然是雲淡風輕。
「你放心,我向你保證,絕對不會讓這種方子流傳出去——」
李世民一臉正的整理冠,沖著王子安深施一禮。
「我代天下萬民謝謝你——」
「小友果然是淡泊名利的世外高人,老夫沒有看錯人!」
孫思邈也不由臉容,深施一禮,這天下自我標榜的道德之士不知凡幾,但能做到像王子安這樣的又有幾人。
著忽然齊刷刷就矮下去一半的眾人,王子安不由無語。
你們到底在說啥,我不想弄這個,那是因為我現在真的不差錢啊,不差錢!
就已經確定下來的產業,都已經足以讓自己躺在金山上逍遙快活了而已。
「我真是——」
王子安剛想辯解兩句。
就被孫思邈老先生給制止了。
「小友,你不用說了,我懂,我都懂!」
著一臉敬慕的孫思邈和王和,又看看一臉的李世民和長孫皇后,再看看一臉震的李承乾和滿眼都是小星星的月兒姑娘,王子安有些認命地揮了揮手。
算了,跟你們流起來真是費勁啊。
看看王子安,再看看捻著鬍鬚,一臉認真地向王子安討教的孫思邈,李世民和長孫皇后不由相互對視一眼,把目落在自得其樂地玩著躺椅的小兕子上。
「子安,今天難得你和孫老先生都在,我想請你們幫忙給小兕子看一看——孫老先生,這就是你曾經給診斷過的那個孩子……」
李世民說著,起鄭重其事地給兩個人行了一禮。
「這就是那個孩子?」
孫思邈聞言,不由眉頭一皺,看向已經被長孫皇后拉過來的小姑娘。
這個孩子他有印象,那時候這個孩子,還在襁褓之中,氣息奄奄,群醫束手,正好在長安訪友的自己,被李世民派人請進宮裏,雖然當時把人給救回來了,但這孩子先天肺氣不足,有夭折之相啊。
「待老夫再看一看……」
小兕子聽話地坐在那裏,-乖乖地出手來。
孫思邈把手搭在小姑娘的脈門上,閉目沉思,良久才把手從小兕子脈門上收起來,剛想搖頭,又下意識地看了一眼王子安,眼中閃過一希冀。
「子安小友,不若你來看看——」
孫思邈說著,起讓開位置,做了個請的架勢。
王子安笑著擺了擺手。
「我剛才已經看過了,小姑娘有些先天不足,但並無什麼大礙,只要調養得當,不敢說能完全康復,但至正常生活是沒有問題的——」
王子安說著,手了小兕子的腦袋。
「以後要好好吃飯,沒事多出來活活,別總悶在屋裏不出來——對了,這個病是不是每到春夏之季就比較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