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老和許對視一眼，好家伙，這的怎麼又來了？

兩人迎上前去。

許把目放在了年的劉宣伯上，看著這張稚天真的臉龐，他就有些想笑。

而劉父劉母抱著劉小弟就趕跑進來了，兩人匆匆忙忙說:“朱院長，許醫生，你們快給看看，快看看。”

“怎麼了？”朱老趕過去，他還以為是病惡化了。

“嗯？”許也立刻轉頭，看向劉小弟。

見兩人瞬間張的樣子，劉父忙說:“啊，不是不是，是那個我家小的能發出聲音了，但是說話還是不怎麼行。”

劉父趕把孩子抱來。

朱老讓劉父把孩子抱到診床上去，然后問:“服藥幾天了？”

“四天。”許準地報出時間。

劉父和劉母趕點頭，梁艷揣著手好奇地看著。

許和朱老上前診斷，發現孩子已經能發出聲音和幾聲含糊不清的媽媽和其他的簡單音節，但不能利索說話，跟牙牙學語的小孩子一樣。

劉父和劉母都張地看著這兩個醫生，他們也不知道這樣的變化是不是變好了。

朱老正在診斷檢查，許也在旁邊觀察了一會兒，然后他點點頭，雖然朱老還沒說話，但他心里已經有數了，確實是見效了。

朱老診斷完之后，然后轉頭問許:“你要不要也看一下？”

“好。”許微笑一下，上前診斷。

果然，患兒的況是好轉了。

許與朱老稍稍討論了一下，兩人都微微頷首。

朱老對張不已的患兒父母說:“是的，已經向著好的方向發展了。”

患兒父母臉上的表先是僵了幾秒，然后兩人同時扭頭看梁艷同志。

梁艷自己還有點懵呢，眨眨眼, 驚疑不定地看著朱老和許。

劉父和劉母知道在梁艷這邊得不到什麼確切的回復了, 兩人又同時看了回來。

“真的嗎？”劉父聲音有些發。

“嗯？”朱老抬頭看他。

“啊？”劉父馬上意識到自己的失言，頓時尷尬起來:“我……我不是……不是……”

朱老也看出了對方的窘迫, 他微微笑了笑，說:“沒事，不用張。小孩子的病確實好轉了一些，但還是需要繼續吃藥, 徐徐圖之。”

“啊……那還是吃之前的藥？”劉父小心翼翼地問。

朱老點點頭。

“哦……”劉父小聲地應了一下, 神中仍有遲疑。

在一旁的劉母忍不住拍了他一下，又瞪他一眼，然后才對朱老說:“朱院長，謝謝你, 謝謝, 謝謝。”

朱老微笑道:“不要的，后續有問題再來找我。”

說罷，他就要走。

一直沒說話的梁艷，趕追了過來:“哎, 朱院長，稍等一下，稍等。”

“有事嗎？”朱老扭頭問。

梁艷說:“哦, 我主要是想請教一下, 哪些中藥是能夠治療乙腦后癥的，能在這里面發揮出重要作用的，方……方便說嗎？”

梁艷小心翼翼地看著朱老。

梁艷也真是悲催, 上頭把西醫研究中醫的任務在頭上很久了, 卻一直沒有做出什麼果來。許的蠟紙筒灸黃法, 知道了步驟方法，但卻找不到在的科學邏輯。

想跟許多了解一下吧，可許懶的理, 因為許并不贊他們的研究方式。蠟紙筒灸黃法在科學道路上的研究就只能擱淺了, 幸好現在政策好。

雖然沒有科學理論支撐, 但還是開了綠燈, 直接臨床用在病人上，收集臨床數據了。但關鍵是不管有什麼果出來，都跟梁艷沒什麼關系呀。

沒功勞啊。

然后又遇上了一個擅長治蛇病的季德勝，臨床效果奇好, 比他們強多了。可偏偏又把人給得罪了，脾氣很大的季德勝連看都不想看，那這研究就更別說了。

梁艷那個悲催啊。

后來又來了一個擅長治老鼠瘡的陳照，這個病也是他們西醫目前非常頭疼的難題，由于現在的衛生條件不好，發病的人不在數，要是他們能研究出果來，那真是天大的功勞啊。

梁艷是乘興而來，卻是敗興而歸，因為陳照給裝起了老年癡呆, 說自己什麼都不記得了。

梁艷哭無淚。

直到現在，又發現了聯合中醫院的第四個亮, 那就是他們能治乙腦后癥。

而經歷過連番挫折的梁艷，也不復之前的傲慢了，現在進門就用了非常張和小心的態度, 都沒敢瞎了，之前還懷疑這個，質疑那個。

現在生怕朱老也拒絕, 那就真的是一點希都沒有了。

梁艷張地看著朱老，心都懸起來了。

這一刻，想到了自己剛來時候的傲慢，而現在這些傲慢都演變了懊悔。

朱老看著梁艷，微笑一下，說道:“主要是據病人的病來指定方案，但總的來說，針對這類疾病，蟲類藥尤其是蛇類藥在這里發揮了最重要的作用，我們可以一起研究一下。”

“啊。”聽聞此言，梁艷愣住了，竟一下沒反應過來。

也沒有料到朱老竟然這麼簡單就把方子里面的說出來了，還愿意邀請一起來研究，竟然沒有提出任何要求，或者擺出任何的高姿態來針對之前的傲慢。

真的什麼都沒有，居然真的如此大度。

看著朱老溫和的笑容，梁艷都呆住了。

“怎麼了，梁院長？”朱老出聲詢問。

梁艷這才回過神來，看著朱老，心中，同時也自慚形穢:“謝謝你，朱院長。”

朱老微笑道:“不用客氣，都是為人民服務而已！”

梁艷用力點頭。

季德勝也在門口看到了這一幕，他怔怔地看著朱老。

朱老和梁艷走到門口，正好看見了季德勝，朱老道:“季大夫來了啊，今天是有蛇咬傷的病人嗎？”

“啊？”季德勝看向朱老:“沒……沒有，我是來賣蛇藥的，過來……過來看一下。”

朱老笑著說:“好，小吳，給季大夫倒杯茶，拿點花生點心。季大夫，你先休息一下，我這邊還有點事。晚上，我再請你吃飯，我們一起喝兩杯。”

說完，朱老和梁艷離開了。

“哎……”放在往常，季德勝肯定是喜滋滋答應了，可今天他卻有些不是滋味了。

小吳放下手上的事，去給季德勝泡茶了。

“哎，小吳，不用了。”季德勝卻住了小吳。

“嗯？怎麼了？”小吳扭頭看來。

“沒……沒事了。”季德勝搖了搖手，匆匆轉出去了。

小吳看的莫名其妙。

……

劉父和劉母兩人也松了一口氣。

劉母忍不住埋怨劉父:“讓你別瞎說，把醫生弄不高興了怎麼辦，誰來管你兒子？”

劉父尷尬地說:“我只是有些擔心嘛，那麼多毒蛇毒蟲，老這麼用不會有問題吧？”

劉母沒好氣說:“醫生給你用什麼，你用就是了，我算是看明白了，要是咱們早點來這里，估計這小的也不會變現在這麼嚴重。所以，別老拿你所謂的淺見陋識去挑戰人家的專業。”

劉父點點頭。

劉母抱著小孩:“要真的能治好，我真是恩戴德了。”

劉父沉沉一嘆:“是啊……走吧，三胖……哎，人呢，去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