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弈不知道怎麼安它，因爲對它那時代的事、爲何而戰，秦弈完全不知道。

也曾問過流蘇，流蘇的回答也只是：你對修行認知得太，聽了這些也不過如同聽了一場別人的西遊故事，並無意義。

其實秦弈知道這裡面還涉及不，流蘇似乎不願意他去探究，終究還是有所保留。

保留便保留吧，大家都得有些自己的。就像秦弈永遠也不會告訴它，它曾經很好奇的“AV”是什麼東西。

“站住！”城門是數名狼人守衛，各舉長槍指向秦弈與夜翎：“幹什麼的？”

秦弈倒是有些驚奇，這行事，有點人類城市的味道了，與想象中的妖城不太一樣。

夜翎取出了之前蒼鷹留下的羽：“是一位鷹大叔我來找他的。”

狼人們全都瞪圓了眼睛，繼而神變得十分諂：“原來是鷹帥的客人，小的給您帶路……”

“我帶路我帶路！”

“是我先看見這位貴客的！”

“你還拿槍指著呢！”

城門守衛打了一團。

秦弈無力吐槽，隨手指了個最近的：“別打了，就你帶我們去吧。”

狼人轉頭怒視：“人類算什麼東西，也敢命令大爺？”

秦弈愣了一愣，倒也沒生氣。

理應如此……果然還是妖城。

最終狼人們誰也沒帶路，被他們的隊長統統揍了一頓，隊長親自帶路。

“這位大人，一會見到鷹帥，給小的言幾句，小的二狗。”

夜翎奇道：“你不是狼麼，怎麼二狗？”

“據說賤名好養活……”

“你們也有這種人類風俗嗎？”

“人類一些東西還是很有道理的啦……我二叔狼傲天，結果沒活過三十歲。”

夜翎在和狼人隊長扯淡，秦弈一言不發地跟在後面，左右打量這座奇異的城市。

街道非常寬，房屋基本是石屋，也能搭好幾層，雕飾風格基本都有些異族風味，大概也算是妖城自己形的文化風格了吧？也可以理解程程的服爲什麼是那類味兒。

房屋有不是店面，裡面還有賣法賣材料等等，但是沒有路邊攤。

一把掃帚晃悠悠地自己在門口掃地，掃啊掃啊把垃圾掃到了隔壁門口。

另一把掃帚跳了出來破口大罵：“隨你主人一樣的賤帚子！”

兩把掃帚噼裡啪啦地互相擊打，夜翎拍手笑：“好玩好玩，哥哥這妖城好好玩。”

確實好好玩，連掃把都是妖怪，房子是不是妖怪？

秦弈便問了：“此什麼東西都可妖？”

“生靈皆妖。至於掃帚這些死嘛，一般要被點化過纔可妖，很偶爾纔會出現自己妖的。”狼人隊長道：“我爺爺就說過，他好不容易搭了個窩，結果第二天醒來睜眼就看到天空，一看那屋子自己長腳跑了，也是晦氣。”

秦弈夜翎都忍不住笑，連流蘇都笑了起來。

正說著，就看見一個飄乎乎的圓球飄了過來，繞著秦弈轉了好幾圈：“嚶嚶嚶，人類！”

夜翎看它可，便道了一聲：“小球你好。”

“嚶嚶嚶！”

“別擾貴客！”狼人隊長一拳就把它打飛到天上去了。

夜翎：“……”

“妖、怪、、靈，本質是一回事，不同種通了靈罷了。”狼人隊長道：“我爺爺說，一些傢伙的特殊好習聚爲靈氣，可能，就像怨靈一個道理。不過這種嚶嚶怪還是較爲見的……”

秦弈暗道我那裡很多。

這種頗爲有趣的異域風味，在轉過一條街角便驟然變化。

前方遠了一排木桿，秦弈的目力可以清晰看見木桿上面了一排人頭。鮮順桿滴落，半條街都是。

不，不是人頭，是豹頭。

“那是……”夜翎結結道：“好、好像有點面？”

秦弈搖搖頭，在他看來所有豹子長得一個樣，那裡一排的豹頭，鬼知道哪個跟之前見過的算是面？

狼人隊長便道：“這一家豹子，據說膽敢私通囂國，被滿門抄斬了。他們家裡還養了不狗，也全部被剁碎送鋪去了。”

夜翎轉頭看秦弈，秦弈瞇起了眼睛。

狼人隊長可不知道他們在想什麼，兀自吹噓道：“大王明見萬里，可知過去未來，他們妄圖在我們這裡釘子，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

秦弈忽然問：“這裡可有姓程的人家？我指的是人類。”

“程？不太清楚。”狼人隊長賠笑道：“咱白國也有百萬餘口，人類不多也有小十萬，小的又能認識幾個人？”

秦弈不再多言。

妖城實在太大，是去那鷹帥府上就足足走了幾個時辰，到達的時候天都黑了。夜翎取出羽，正待喊人通報，府中就傳來那蒼鷹的聲音：“請客人進正堂。”

以它的修行，門外的事在它心中早已是纖毫畢現。

便有門衛引著兩人進了府。

門衛很驚奇地打量夜翎，鷹帥在正堂待客的次數可是相當的，整座妖城也沒幾個妖值得鷹帥這麼做。這隻螣蛇……雖然修行很不錯，也沒到讓鷹帥這麼重視的程度啊……

門衛只能歸結爲，螣蛇脈非常罕見，這或許是數百年來見到的第一例，所以鷹帥重視吧。

進了正堂，只見一個白髮老者坐在主位上抿茶，完全是人類的模樣，鼻子微勾，眼神凌厲，白髮向後，看著整齊神。

這完全就是人類模樣啊，還喝茶。

夜翎行禮道：“老鷹叔叔。”

秦弈也抱拳一禮：“鷹帥安好。”

老者微微出一抹笑意：“我鷹厲。”

兄妹倆都沒說什麼，難道直呼你鷹厲啊？

鷹厲看著夜翎，眼裡竟然有幾分慈祥：“決定了？”

夜翎道：“鷹大叔能不能別讓我去打架，我怕打架……”

鷹厲似是愣了一愣，忍俊不：“怕打架的妖，倒也不是沒有，一些草木之妖就很佛。但爲主驚恐畏怖的兇將螣蛇……”他又搖頭笑了一下，似是覺得很不可思議。繼而轉向秦弈道：“是這個人類把你教這樣的？可我看他拎個狼牙棒，也很兇悍。”

“哥哥不兇，哥哥最好的。”

鷹厲不置可否，只是道：“我們招攬於你，自然是希你能壯大我們的戰力，想要不打架是不可能的。當然螣蛇稀有，我們也很重視，不用擔心我們會派你做些送死的任務。”

秦弈微微放心了些，真是如此的話，夜翎留下確實是好事。

夜翎猶豫片刻，問道：“那鷹大叔能不能幫我們一個忙。”

“嗯？”

秦弈便道：“我們兄妹來裂谷之下，是爲了尋找一種共死咒的巫咒解法。”

“這只是小事一樁，我吩咐人去懸榜便是。”鷹厲抿著茶，銳目凝視秦弈：“但話要先說明白，若是妖城也沒有此，你們待如何？”

“鷹帥願意幫忙，已盛。”秦弈嘆了口氣：“若是實在沒有……夜翎也會留下，拜託鷹帥指點了。”

“錯了，不是我指點。”見夜翎確實肯留，鷹厲凌厲的眼神也散去了，笑道：“螣蛇這等脈與衆不同，當然是吾王親自指點。”

秦弈試探道：“貴國王……認得夜翎？”

“當然不認得。”鷹厲道：“你們先去沐浴更，一會隨我進宮，覲見吾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