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花費三天的時間,穿過近百公里的熱帶雨林。
終於第三天黃昏時分踏沼澤區域,雨林中生長著茂的紅樹和大片系連在一起的榕樹,沼澤地貫穿其中,很多枯腐的樹葉下面就是一些可以將整隻巨象全部吞沒的無底泥潭,這片沼澤林地裡,稍不小心一腳踩下去,整條就會完全的陷進去。
充滿了惡臭氣味的泥潭中潛伏著帶有巨鰲的毒蠍,黑尾針帶著劇毒,就算魯卡這種擁有強橫質的牛頭人,整條腫得和象差不多,如果不是艾瑞卡學姐提前配置瞭解毒藥劑,恐怕魯卡會因爲暫時行能力而被迫返回辛柳谷。
‘水上行走’
林地之間
這片沼澤區域
這個魔法無疑幫我解決了環境帶給我們的最大難題,小隊每一位員都加持了‘水上行走’的魔法效果。
於是這片泥濘的沼澤地對我們來說,就像堅實的陸地一樣,可以任由我們自由的行走。
這個傳承於人部落的通用型魔法,讓隊伍裡的嚮導——艾米小姐到十分神奇。
事實證明,這位年輕的嚮導艾米小姐,對於叢林生存經驗遠不如上說的那樣富。
甚至不知道沼澤地裡通常都會潛伏沼澤巨鱷和森林蚺,它們沉於沼澤地的腐朽爛葉之間,當獵艱難地從沼澤地裡經過的時候,沼澤巨鱷就會甩著巨大尾在沼澤中疾馳,近乎瘋狂地追上獵,並將獵強行拖進泥潭中,這些獵往往在於沼澤巨鱷搏鬥的時候窒息而死,當然也有些是被沼澤巨鱷直接咬死的。
艾米蹲在樹下,瞪大了眼睛看著對面大榕樹上掛著一條八米多長的沼澤巨鱷,它的頭顱被一黑鐵長矛完全貫穿,死死地釘在大榕樹的主幹上,巨大的尾垂到泥水裡,此時還在不停地搐著,鮮不斷順著榕樹向下流淌,將榕樹下面的泥水染醬紫。
賈斯特斯攥著一把剝皮小刀,練地將沼澤巨鱷的頭部開始剝皮,就像從沼澤巨鱷上下一層外一樣,那層佈滿斑駁裂紋的鱷魚皮剝下來之後,就那麼淋淋地捆一團,賈斯特斯有些嫌棄地將皮革丟在我的腳邊。
我將這張尚未制的鱷魚皮收進一隻封魔箱裡,這已經今天狩獵到的第十二張鱷魚皮。
林地間一片狼藉,到都是折斷的樹枝,沼澤地裡的泥水中間出現了一個巨坑,像是被火鱗彈炸翻了塘。
戰鬥不算激烈,主要是沒能將巨鱷直接斬殺掉,它垂死掙扎的時候,攪得沼澤地天翻地覆,最後還是牛頭人魯卡用一支黑鐵長矛刺穿了巨鱷的頭骨,纔算將它徹底殺死。
臭氣熏天的環境下,大家實在沒什麼心吃烤鱷魚,撬開了鱷魚的顱骨,取出藏在頭顱的魔核之後,這隻剝了皮的沼澤巨鱷就被我們棄在林地裡。
“怎麼了,幹嘛這樣看著我?第一次跟隨冒險團到叢林裡冒險?”我將封魔箱的蓋子合上,一屁坐在封魔箱上,對艾米笑著問道。
艾米用力的搖了搖頭,認真地對我說道:“我之前跟隨奇巖城裡很有名氣一支冒險團到這片叢林沼澤裡狩獵,他們可不敢輕易踏進這片沼澤裡,他們擊殺沼澤巨鱷的時候,都是讓一名手矯健的遊俠將鱷魚引到陸地上,這種大傢伙在沼澤地裡很兇猛,可是跑到陸地上就沒那麼可怕了,可是現在呢……我從來不知道獵殺一隻沼澤巨鱷竟然會如此簡單,這就是魔法的力量嗎?”
“這可不是魔法的力量,或者你可以認爲這是團隊的力量,每個人都會各司其職,大家相互完的配合,就算沒有魔法的幫助,想要殺掉這隻沼澤巨鱷也不算太難。”我對艾米解釋道。
稍作休整之後,趁著傍晚時分,叢林裡的氣溫稍微降下來一些,我們再次啓程。
雖然沿途上不斷地發現人們留下的印記,但是卻連他們的尾都沒有到。
過這片豌豆芽形狀在雨林中盤踞的狹長沼澤地,果然如艾米所說的那樣,前面是一大片榕樹林,無數鬚從樹冠上垂下來,深深地扎進淤泥中,我們想要從這片榕樹林穿過去,就必須將這些韌十足的鬚斬斷,在林中開闢出一條通道來。
艾米在榕樹林外繞行了一段路,指著一鬚最爲集的區域,對我說道:“納撒尼爾將他的窩藏在最裡面。”
三名耶羅土著將前面垂下來的榕樹鬚一斬斷,艾米走在最前面,帶著我們走進這片榕樹林的深,手靈活地爬上一棵大榕樹,本想回頭看我們的笑話,卻沒有想到三名耶羅土著竟然利用這些榕樹的鬚編了一架梯,我和贏黎沒怎麼費力就從樹下爬上來。
這棵佔地將近一平方公里的巨大榕樹被一片沼澤地團團包圍,在這片叢林中果然算是一非常的地點,就在這棵榕樹的樹頂上修建著一間簡單至極的木屋,我覺得它除了能夠避雨之外,不有任何其他功能,木屋的牆壁上掛著兩條乾,還有一小口袋樹米,一隻盛滿了水的陶罐兒,一張單薄木板鋪的牀鋪。
不過這間木屋外面只有一些鳥兒的爪印,最近一段時間,不曾有人來過這裡。
站在木屋前面,艾米心有些沮喪,呆呆的看著屋子裡的擺設,在屋子裡呆了一小會,隨後才收拾心,從木屋裡走出來,掩好木屋的樹皮門。
“他們不在這兒!”艾米心低落,低下頭小聲地說道。
“那就去下一個地方找找看,這才只找了一地方,沒有收穫也是正常的。”我走過去拍了拍艾米的肩膀,對鼓勵道:“不過話說回來,納撒尼爾找的這個地方還真是不錯,我有種覺,我們在大方向上還是正確的。”
“希如此。”艾米說完,爬下了大榕樹。
牛頭人和賈斯特斯等在榕樹下面,對於海妖后裔和牛頭人來說,他們兩個都不怎麼喜歡爬樹,見我們空手從樹上下來,不用問也知道結果。
於是牛頭人再次將安格斯尤塔司兄弟掛在黑鐵長矛上,十分隨意地將兩個人挑在肩膀上,安格斯上各個關節著白骨刺,傷口雖然大部分都已經癒合,但是骨刺接的地方卻已經開始出現了潰爛的況,這一路上安格斯經常是昏迷狀態,只有蘇對他施展治療禱言的時候,他纔會甦醒一小段時間。
如果要治療的話,需要將骨刺拔下來,並將傷口的爛剔除掉,再讓蘇施展‘治療禱言’讓傷口癒合。
“請等一等,你們到底想要幹什麼?”吊在黑鐵長矛一端的尤塔司聲音嘶啞地大聲喊道。
他的手筋腳筋都被卡特琳娜挑斷,被繩子困了糉子,這些繩子不解開的話,他的手腳也許很快就會徹底廢掉。
牛頭人魯卡揮出拳頭狠狠地搗在尤塔司的肚子上,頓時讓他所有的話語全都吞回肚子裡,他吊在黑鐵長矛上疼得渾直冒冷汗,卻偏偏發不出任何的聲音。
我停下腳步,冷冷的盯著這位奇巖城最年輕同時也是勢力最大的奴隸主,半天沒有開口說話。
半晌之後,他艱難的擡起頭,吐出一的沫,對我用抖地聲音說道:“你們劫持我和安格斯,該不會是隻想帶著我們在這裡片沼澤雨林裡兜圈子吧!”
聽他這種境地,說話的時候居然還繞彎,我對魯卡揮了揮手,示意他繼續往前走。
看我就要越過魯卡,走到隊伍的前面去,尤塔司最終還是忍不住,大聲地質問我:“需要怎樣做,你們才能放了我?”
我看了他一樣,對著他冷冷一笑,依舊是閉口不言。
看我不願搭理他,他最後幾乎用著一種懇求地聲音說道:“等一下,安格斯需要治療,再不給他理傷口的話,他可能會死掉的,究竟要怎樣才能救治安格斯?”
這時候,我們小隊所有人都停下來,轉過看著尤塔司,我平靜地對尤塔司問道:“那你告訴我,怎麼才能找到你的那些手下?”
尤塔司眼中流出一猶豫,但是最後還是咬著牙,強地說:
“我不知道,也沒有人能知道,無論多人的團隊,一旦走進這片沼澤,除非重新走出來,否則別想找到他們。”
我重新走到他面前,他的傷口已經癒合,只是這三天讓他吃了不的苦頭,神有些萎靡。
“怎麼,還不願意說嗎?”我對他問道:“現在說的話,可能還有機會茍活下去……否則等我找到他們,那時候不再需要你們了,也許我會學著蜥人部落的儀式,將你們兄弟倆掛在樹上,晾曬臘乾。”
尤塔司臉上浮現出一殘忍的獰笑,強地對我說:
“試試看吧,也許變臘乾的會是你們。”
我和尤塔司之間第二場談判,依舊是以尤塔司強的姿態草草收場,尤塔司將那些潛伏在叢林沼澤裡的手下當做他和安格斯能夠活命的最後底牌,他不肯輕易說出來,我也不強求。
我準備先和卡蘭措的人戰團匯合,沿途的話,再按照‘嚮導’艾米提供的納撒尼爾的藏所搜尋一下,或許海導師和莫拉雅兒就藏在這些藏所的某一地方。
牛頭人魯卡肩膀上扛著一黑鐵長矛,再給了尤塔司一拳,打得他徹底說不出話來。
……
在我們走進叢林沼澤之後,‘嚮導’艾米的方向變得更差了。
對於危險,沒有任何預知力。
艾米站在一片紅木林地裡,樹林裡的水位線很低,很多地方幾乎已經出溼乎乎的泥地,一些肺魚就在泥坑裡擺來擺去,不停地張著大呼吸,看上去這地方很長一段時間都沒下雨了,沼澤幾乎乾涸。
在我看來,雨林中氣候獨特,這片林地通風良好,因此水分蒸發很快,幾天不下雨,這裡的泥潭就會幹掉。
這片紅樹林並不算太好走,耶羅土著打算繞一段路,繞開這片一片死寂的樹林,可‘嚮導’艾米卻認爲我們應該從這片林直過去。
事實證明了,艾米選錯了。
臉煞白站在林地裡,林地裡遍佈各種野的白骨,也不知有多野葬於這片樹林之中。
這證明了樹林裡潛藏著某種兇,艾米想要原路退回去。
就在我們猶豫繼續往前走,還是原路退回去的時候,從林子深忽然涌出麻麻一大片花蚊。
這種比牛虻還要大一圈的花蚊,兇厲,它們屬於羣居生,我們小隊在一長滿了橡膠樹林地裡遭遇了這種花毒蚊的襲擊,一大羣花蚊足有數十萬只,遮天蔽日地從林地裡衝出來,遠遠看過去,這些毒蚊就像是從天空中落下來的烏雲一樣。
沒有我們猜測的高階魔,魔上的魔法材料和魔晶也就全都化爲泡影,看著這些花蚊,贏黎最先沉不住氣,對著蚊羣轟出一連串兒的火球。
只見這些花蚊片片被火球燒的焦糊,可是後面的蚊瞬間填滿了前面的空間。
我們本來不及退出這片林地,就被這些花蚊團團包圍。
小隊所有員迅速聚攏在一起,牛頭人試圖用他的‘遠古誓言’盾牌趕走這些花蚊,可惜這些花蚊本就不畏死亡,瘋狂地撲向魯卡,牛頭人笨手笨腳地本攔不住,許多蚊落在牛頭人魯卡的上,被牛頭人一掌拍死,但是更多的蚊卻是來不及趕走,它們瘋狂地取著牛頭人裡的。
隊伍其他員到花蚊的圍攻。
不過大家靠在一起,蚊衝上來,幾乎都被贏黎的‘烈焰衝擊’和安妮的‘烈火劍’燒了灰燼,暫時勉強撐下來,只是牛頭人魯卡材高大,沒辦法和我們在一起,所以就吃了些苦頭。
艾瑞卡學姐唸誦著一段繁複的魔咒,隨後,天空中落下一充滿涼意的冰雨,纔算趕走了蚊,我們忙不迭從這片林地裡退出去。
……
——本以爲雨林裡的環境就夠艱苦的了,當我們進沼澤後才發現奇巖城郊外的那片雨林是多麼的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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