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劉修詛咒閻墜馬的時候,劉備和宗也在大喊:“倒!倒!倒!”站在帷幕裡的嬙和阿楚也要暗自祈禱,就連欽都有些控制不住自己,臉上泛起了一陣紅。
可惜,事有八九不如意,閻雖然被撞得搖搖晃晃,但終究還是憑他過人一等的騎控制住了戰馬,重新回到了起點。公孫瓚顧不得自己也踉蹌倒,一直在扭頭看著閻的況,當他看到閻幾次倒,最後卻還是坐回了馬上的時候,不暗自嘆了一口氣。
做好了最充足的準備,把閻到了最不利的局面,沒想到還是沒能如願以償,再一次讓他撐了過去,實在是有些讓人沮喪。公孫瓚一邊拽住了繮繩,一邊垂下了頭,輕輕的搖了搖。
劉修將剛纔那一幕清清楚楚的看在眼裡,雖然覺得有些可惜,卻沒有什麼擔心,他覺得公孫瓚這一次雖然沒有獲勝,但是他還是佔了點上風的,雖然這點上風看起來並不多,至能說明公孫瓚在武技上並不弱於閻,他完全有實力和閻堂堂正正的一戰,就算閻最後能獲勝也要付出極大的努力,到了那時候,估計閻的都累了,正好讓他撿個便宜。
但是當他看到公孫瓚垂下了頭的時候,他卻到了一陣莫名的張,這個時候勝負未分,哪裡你後悔的時候?他本能的向閻那邊看去,然後口而出:“伯珪小心!”
閻幾乎是伏在馬背上,手中的矛柄猛戰馬,戰馬吃痛,放足狂奔,不過幾息之間,就將速度提到了極限,閻還是單手端著矛,臉上還是那麼平靜,眼睛卻微微的瞇了起來,帶著一淡然和自信。
劉備大驚失,沉默了剎那之後,也驚聲尖了起來:“伯珪兄小心——”
隨後宗也反應過來,他看著如火一般從面前掠過的閻,張大了,卻什麼聲音也沒有發出,手中握著的環首刀落下,正砸在他自己的腳面上,他卻沒覺到疼痛,片刻之後才“嗷”的一嗓子了起來,捧著腳又蹦又跳。
眨眼之間,公孫瓚就陷了危機之中。
閻飛馬而至,隔著十幾步遠,就能到他刺骨的殺氣,公孫瓚聽到劉修的提醒後,隨著聽到了急促的馬蹄聲,不用回頭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他猛踹馬腹,白馬長嘶一聲,全力向前縱出,開始加速奔跑,但是一切都已經遲了,白馬剛剛跑出幾步,閻已經趕到了他的後,長矛只在他的後心晃,急促的馬蹄聲有如越來越急的陣陣戰鼓,一聲似一聲的敲在他的心頭。
公孫瓚面無,手足無措,他只是疏忽了一下,不過是一兩息的時候,就陷了無可挽回的敗局。他極力想控制住戰馬,在閻擊中他之前逃出危險,同時本能的舞起手中的鐵矛,做出了反擊。
可惜,閻沒有給他這個機會,手中的長矛一挑,就將公孫瓚那柄雙刃鐵挑得手,然後矛桿順勢向公孫瓚的肩頭砸了下來。
公孫瓚避無可避,捱了一記,翻從馬上摔倒,在地上打了幾個滾,頭暈腦脹的爬起來,還沒等他站穩,閻已經圈回了馬,衝到他的跟前,一拽馬繮,戰馬長嘶一聲,人立而起,閻一手控馬,一手端著長矛,直指面紅耳赤的公孫瓚,殺氣凜凜,激得頭頂的桃花片片飛起。
公孫瓚僵立著,握雙拳,牙齒咬得咯咯作響,瞪圓了雙眼,怒視著閻,一言不發。
閻角一挑,收回了長矛,催戰馬,緩緩離開,沛然的殺氣瞬間消彌於無形,一片片紅的桃花打著旋落下,落在公孫瓚的肩上,落在狼藉的泥土上。
公孫瓚仰起了臉,目過桃樹上的繁榮朵朵,口劇烈的起伏著。
“伯珪兄!”劉備第一個衝了上去,張的拉著公孫瓚的手臂,看到公孫瓚一陣紅一陣白的臉,張了張吐,又把涌到邊的話嚥了回去,嚥了口唾沫,這才說道:“伯珪兄不必……”
公孫瓚掙劉備的手,對一瘸一拐的走過來的宗說了一句“是我自己無能”,頭也不回的向舍走去。劉備愣了片刻,長嘆了一聲,連忙走過去撿起鐵矛,牽起白馬,向公孫瓚追去。
不過幾息之間,原本不分勝負的戰況急轉直下,公孫瓚敗了。
桃谷裡一片寂靜,幾乎所有人都被剛剛發生的一幕驚呆了,誰也沒想到事會發展這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不知道說什麼纔好,甚至有些懷疑,剛纔看到的是不是真的。
閻緩緩走到李定等人的面前,將長矛給侍衛,下了馬,然後衝著欽、盧植等人拱了拱手,一言不發的坐回位置上。李定最先反應過來,他轉向欽,無聲的一笑:“莊主,那個年輕人好武技,可惜年輕了一些。你看,我們是不是……”
欽裡發苦,他雖然估計到了公孫瓚會輸,但是卻沒想到公孫瓚會輸得這麼徹底,居然被人攆在屁後面追,連還手之力都沒有就被人打下來了。一想到接下來的步戰,他心裡七上八下,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李定,還要不要繼續比試。
嬙也愣住了。扶著帷幕的門柱,目瞪口呆,回頭看了看阿楚,阿楚也皺著眉頭沉不語,目中著不可思議。兩人互相看了好半天,最後不約而同的長嘆一聲,然後異口同聲的問對方:“怎麼辦?”
兩人愣了一下,隨即又一起說道:“我哪知道。”
“接著打。”旁邊有個人接著們的話說道。
“打?”嬙轉頭一看,臉頓時亮了起來,“武軍候,你終於肯來了?”
緩緩走來的武軍候苦笑著搖遙頭:“不是我,是我找的人。”
“找的人?”嬙這纔想起來,向武軍候後看了一眼,沒看到任何人影,不免有些奇怪的說道:“人在哪兒呢?”
“在那邊。”武軍候指了指遠的劉修,見嬙柳眉皺,連忙解釋道:“公孫瓚敗了,並不是他的武技不好,而是他的經驗不足。我找的這個人武技未必高強,但是他力氣大,眼力又好,更重要的是他心思謹慎,臨場應變能力很強,至有……八的機會打贏閻。”
“能八機會?”嬙聽了這句話,有些不敢相信的打量了武軍候兩眼,武軍候強笑了一聲,用力的點了點頭。嬙又看了一眼遠的劉修,低頭思索了片刻:“要不,還是我自己去吧。”
武軍候搖搖頭,不容置疑的說道:“姑娘,你如果還信任我的眼力的話,就不要這麼做,你的武技是不錯,但你肯定不是閻的對手。”
嬙剛要辯解幾句,正踮著腳向遠打量的阿楚忽然“咦”了一聲:“怎麼那個登徒子也在?”
“誰?”嬙聽阿楚提過在桃溪旁邊被人窺的事,一聽這話,剛剛放平的眉立刻豎了起來,然大怒:“是哪個畜生,我去把他揪來揍個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