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的眼睛里滿是希翼，如純凈的水晶不雜毫邪念。

那樣的眼神，實在是讓榮硯不忍拒絕。

榮硯輕輕點頭。

沈般若過小手，輕輕地過他的鎖骨，默默將形狀記在心里，蔥白指尖下來落在他的口，順著肋骨線條一一移過。

榮硯站在椅子后面，好奇地低著頭看著，想要看看小丫頭到底搞什麼名堂。

鼻端滿是頭發上清爽的甜香味，孩子的臉就在咫尺之。

認真地研究他的骨頭，沈般若神專注，習慣地輕輕咬著下，的微微泛著，那姿態可又人。

這會兒，沈般若已經研究到他第九肋骨，剛好是口的位置。

覺著那只微涼的小爪爪，地掠過口，榮硯的嚨莫名有些干，結不自覺地上下一下，男人的本能已經有幾分蠢蠢。

過手掌扣住沈般若的手腕，榮硯一把將對方煽風點火的小手從上拉開，深吸口氣，男人的聲音有些微微的暗啞。

“到此為止，早點回去休息。”

他畢竟也是男人，就算是努力控制也無法抑制的本能，再繼續下去，他怕要變狼。

小氣鬼！

不舍地回手指，沈般若有些怨念地看他一眼，抱起桌上裝著金條的保險箱。

“缺錢就朝我要，我養是起你。”

養他！

這小丫頭是以為他有多窮？

對上小丫頭真誠的眼睛，榮硯沒有解釋什麼，只是過手指寵溺地的發頂。

“好！”

覺著頭頂男人暖暖的掌心劃過發，沈般若地瞇起大眼睛。

怪不得小白總喜歡幫它順，原來被人頭發這麼舒服。

榮硯的手掌從的發頂移下來，落在孩子肩頭，語氣也轉為鄭重。

“般若，你要記住，你是我朋友，所以不許別的男人。”

他不會傷害，這可不代表別的男人不會。

小家伙實在是太過單純，他實在是擔心不知道保護自己。

又不是人人都是這麼難得的九品麒麟骨，才沒興趣。

沈般若點頭：“放心吧，我會為你守如玉的。”

守如玉？

這個小東西，真是有趣得很！

榮硯不自地過手指，滿是膠原蛋白的小臉：“如果有人敢欺負你，或者隨便你的話……”

沈般若平靜地接過下半句：“我就折斷他的手！”

人不大，口氣倒是不小。

榮硯幫理理被風吹的頭發，溫和地揚揚下：“去睡吧，記得把門鎖好，有事隨時我。”

沈般若點點頭，抱著小保險箱邁下臺階。

榮硯站在門口目送離開，一直到聽著隔壁院子房門關上的聲音，這才轉回到臥室。

將門關好，他走進帽間取下居家穿的睡，扯掉腰上的浴巾。

穿鏡里，映出男人高瘦的形。

比模特還標準的倒三角材，從肩膀到小，上沒有一多余的贅。

背上、上……

大大小小的疤痕，尤其是側腰稍稍靠下的位置，一道掌大的傷痕格外明顯。

傷痕已經年代久遠，只剩下一道暗紅的疤痕，盡管如此依舊可以看出傷口的猙獰，不難想象，當初這個傷有多麼嚴重。

視線掃過腰上的疤痕，榮硯濃的長睫垂下來，遮住眼睛里的影。

“般若……你真的認不出我了？！”

一墻之隔。

沈般若將屜里的金條全部收進小保險箱，認真將箱門關好，放到柜子角落。

撐開桌上的油紙傘，取過備好的桐油，用刷將桐油小心地刷到傘面上，一邊保養雨傘，一邊和紙傘低低說話。

“懷墨哥哥，我下山了，明天就要去學校讀書。

我了一個男朋友，他好像能治好我的寒毒。

他榮硯，人很窮，不過長得很好看

……”

紙傘無聲地傾聽著孩子的心事。

傘面上手繪的紅蓮浸過油漬，越發顯得潤澤通亮明艷，恍若剛剛盛開一般。

…

…

第二天。

榮德高中。

這種學校原本是榮家創辦的一所私立學校，后來免費捐給國家為公立高中。

憑著榮家一直的資助，學校無論是件設施還是師資保持著領先水平，自然也吸引著優質的生源，升學率幾十年來一直穩居帝都高中之首。

沈般若站在教學樓窗前，環視整個高中，也是暗暗點頭。

整個榮德高中造型如展翼之鯤鵬，恰好于帝都線龍脈龍頸的位置，這樣的好風水養人，難怪狀元學子頻出。

“沈同學！”高三一班班主任陳國慶掛斷電話，笑呵呵捧著教科書站起，“走吧，我帶你去教室。”

兩人一起下樓的時候，陳國慶還不忘向溫和提醒：“要是哪里跟不上，或者有什麼不懂的，隨時問老師千萬別客氣。”

榮德高中雖然已經為公立學校，卻一直秉承著當家榮家開校先祖的辦學宗旨。

榮老爺子設立的扶貧助學資金，現在由榮硯管理，每年基金都會從全國挑選品學兼優卻家境貧寒的學生，提供全額獎學金到學校就讀。

因為不想同學們議論嘲笑沈般若，也不想太過高調為惹來麻煩，榮硯安排喬子睿幫沈般若辦學手續的時候，并沒有說明的份，只是說以前在鄉下上學，最近剛剛轉到帝都讀書。

陳國慶當然并不知道，眼前這位小姑娘背后站著的，其實是榮德高中創始人榮氏一族的后人，如今掌管著助學基金會的榮硯。

快到教學樓前的時候，陳國慶的手機突然響起來，是教務組老師找他過去理一些事。

“咱們班在三層上樓右手邊，沈同學你先過去，老師理點事馬上回來！”

向沈般若匆匆待一句，陳老師快步跑向辦公樓。

沈般若走進教學樓，掃一眼一樓的平面示意圖，按照圖示走上右手邊的樓梯。

此時已經是晨讀時間，樓道里幾乎看不到什麼學生。

沈般若不不慢地上樓，馬上就要走到三樓的時候，后突然響起急促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