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哥,榆哥!”
小七還要掙扎著沖過去,卻被幾個保鏢按住。
“哼!”葉崢嶸冷哼一聲,“把他們帶到房間,嚴加看管,如果有任何閃失,我要你們的命!”
幾個保鏢答應一聲,將小七和簡榆從地上拉起來,拖進地下室。
“先生!”管家走過來,扶住他的胳膊將他從地上扶起來,“您去休息吧,我讓下人把房間收拾干凈。”
一名傭忙著走過來,扶住葉崢嶸。
葉崢嶸扶住傭的胳膊,邁步走上樓梯。
覺著腦后有些異樣,他抬起右手抓了抓頭發。
回到臥室,傭將他扶到床上坐下,整理好床被,又絞來一個熱的巾送到他手里。
接過巾,一把臉,注意到手指上的水,葉崢嶸微微一怔。
只當是之前他死簡榆下到茶葉里的蠱蟲時,留下來的跡,葉崢嶸并沒有太在意。
仔細將手干凈,任由傭幫他掉服,換上睡,葉崢嶸側躺到枕上。
“沈星瀾,就算你料事如神又如何,到最后還是輸給我?”
先休息一天,明天一早他就細細籌劃。
有簡榆這個餌,沈般若肯定會自投羅網。
到時候,九龍八卦盤就是他的了。
有了這個九龍八卦盤,他就可以修煉不死之,返老還重回壯年。
到時候,這天底下,還有誰能與他葉崢嶸抗衡?
冷笑一聲,他得意地閉上眼睛。
葉崢嶸心下快意,并沒有注意到。
腦后頭皮上,小小的傷口,正溢出水。
傷口里,一只小蟲扭了扭尾,無聲在鉆進他的頭皮深。
黑暗無聲消逝,黎明再次來臨。
沉睡的葉崢嶸猛地睜開眼睛,扼著嚨從枕頭上坐起,痛苦地掙扎著沖到門口。
“先生!”
值夜的保鏢聽到聲音,大步沖上樓。
只見葉崢嶸一手扶著墻,一手用力地抓著咽,張著像是一條擱淺的魚。
“先生?!”保鏢嚇了一跳,忙著大喊出聲,“來人,來人啊!”
“快……”葉崢嶸吃力地抓住保鏢的胳膊,“書房……扶……扶我去書……書房!”
保鏢約聽清書房兩個字,忙著將他扶進來沖進書房。
“起……起來!”
葉崢嶸推開對方,一路手腳并用,吃力地爬過去輸保險,拉開保險箱。
從里面出一個小瓶,倒出兩粒吞進里。
“怎麼啦?!”
“干爹,出什麼事了?”
……
管家和兩個養子、幾個保鏢一起沖上樓,大步奔進來。
此時,葉崢嶸已經好轉許多。
靠在椅子上,他大口地著氣。
眾人忙著將他扶起來,安頓在書房的沙發上,又是倒水,又是捶背地折騰。
“先生,到底怎麼了?”
管家注視著他蒼白的臉,滿是不解。
葉崢嶸擰著眉,深吸口氣。
“把簡榆給我帶上來!”
一個養子抬抬下,兩個保鏢快步下樓。
片刻,兩人重新回來,將用繩索綁得結結實實的簡榆帶到樓上,扔在葉崢嶸腳邊。
此時,簡榆已經清醒過來。
從上撐著跪坐起來,他抬起被打得青腫,還沾著的臉,目落地葉崢嶸上。
男人角彎起,笑得邪魅。
“看來,干爹沒睡好啊!”
“你!”葉崢嶸一把奪過保鏢手中的槍,對準他的頭,“全部出去!”
大家不敢多說什麼,乖乖地退出門外。
抓著槍走過來,葉崢嶸冷冷地將槍抵上簡榆的眉心。
“你這個混蛋,竟然敢對我下蠱?!”
葉崢嶸研究玄學這麼多年,對于蠱也有深刻的了解。
他很清楚,剛剛他的跡象是蠱蟲發作。
所以,及時吃藥控制住的蠱蟲。
他只是想不通,簡榆到底是什麼時候給他下了蠱。
“這不是您教我的,兵不厭詐。”
葉崢嶸咬后牙:“什麼時候,你是什麼時候做的,我明明沒有喝茶。”
“茶里的蠱只是幌子而已,干爹真的想不明白嗎?”
葉崢嶸怔了怔,突然反應過來。
抬起右手,下意識地了腦后。
頭發上,小小的傷口已經結了痂。
他之前在手上看到的,并不是他以為的蠱蟲,而是自己腦后傷口上的。
葉崢嶸一下子明白過來:“是你用槍指著我后腦的時候?”
簡榆笑了笑,沒說話。
他在葉崢嶸邊數年,當然很清楚,葉崢嶸是個什麼樣的人。
知道只是靠在茶里下蠱,很有可能被對方識破,所以簡榆同時準備了兩手。
一邊在茶里下蠱,一邊悄悄潛進來。
在他用槍指住葉崢嶸后腦的時候,他就已經悄悄在葉崢嶸的頭皮了手腳。
那本書放在哪里,只有葉崢嶸知道。
簡榆只能控制住葉崢嶸,才能找回當年星瀾被搶走的書。
如果不能把書搶回來還給沈般若,他就是死了也不會心安。
只是,他沒有想到,對方會抓到小七。
計劃才會出現一些紕。
“哼!”葉崢嶸冷哼,“就算你給我下了蠱又怎麼樣,我自有辦法控制住它。”
“可是,你也只能控制住它,永遠沒辦法把蠱從出來。”
“你!”葉崢嶸將槍用力頂住他,“把我蠱弄出來,否則我現在就殺了你。”
“不,你不敢!”簡榆冷笑,“我是蠱,蠱母在我,如果我死了,所有的子蠱都會死,包括你的子蠱在。而干爹您,也活不!”
葉崢嶸咬牙切齒,卻說不出話來。
好一會兒,他才收回手槍,重新換上溫的臉。
“好,這次是我輸了,從現在起,我把所有的一切都給你,只要你放我一馬,怎麼樣?”
“我不需要這些,我只要一樣東西。”
“什麼?”
“你從姨那里搶來的那本書。”
“書?”葉崢嶸出一臉茫然之,“什麼書?”
“你別裝了,你之所以想要拿到般若的九龍八卦盤,不就是想要研習書里的那些逆天玄嗎?”簡榆不客氣地揭穿他的謊言,“把書出來,你可以不死,否則,我們就一起死!”
葉崢嶸斜他一眼:“我不信,你舍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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