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定親之后,玉無雙很明顯不再掩飾自己的,昨日到今日,每每見,眼眸里都映著爍爍日,如正午的艷般熾烈。
可就因為這眼神來的太過熾烈突然,連個循序漸進的時間都沒有,一時無法縷清自己的心,不知該如何回應。
這世間九萬字,唯有之一字,自出現起便帶著不一樣的分量,每每謹之慎之,不敢輕易宣之于口。
……
風起花落,又是一年寒冬至。
涼國使臣趕在正月日之前抵達大烿,客客氣氣的拜見了大烿皇帝。
寒風急,雪紛紛,沈云舒與文沛菡對坐于清風茶樓雅間,氤氳霧氣裹著茶香在屋飄,炭盆里響起淡淡的噼啪之聲,伴著樓下堂的喧囂雜吵。
“今日們倆不在?”
“難得休沐,樂安與大哥在公主府過二人世界,欣怡跑去跟我二哥去軍營看練兵。”
文沛菡瞥了沈云舒一眼,語氣嗔怪。
“自從樂安紀欣怡了你的嫂子,你們三個便日日在一起,把我扔到一邊兒去了!”
沈云舒面上出一抹笑意,故意長嘆了一聲。
“唉,誰我就只有兩個哥哥呢!”
“怎麼,你若是再有一個哥哥還要撮合給我不?你還當真都想往自己碗里劃拉?”
沈云舒剛想說什麼,就聽見樓下嘻嘻哈哈的笑聲響起,沈云舒走到院那邊的窗子,打開就看見里院兒的大堂,很多人聚了兩撥,正在玩木。
“這清風茶樓倒是會賺錢,還開起了這種娛樂場所。”
沈云舒看向下面的熱鬧場景,倒是也起了些興趣。
“走吧沛菡姐姐,左右坐著也是無聊,我們下去看看。”
這木亦稱十五柱,是近幾年才興起的游戲,不知是誰發明的,原本很早就有,只是這幾年才又被翻出來玩兒了。
這游戲簡單得很,就是做十五個木柱,再做一個木球,以木柱為‘候’,以木球為‘矢’。其中十個木柱用紅書寫十個好的品德,仁、義、禮、智、信、溫、良、恭、儉、讓;另外五個用黑書寫不好的德行,傲、慢、佞、貪、濫。
寫著紅字的木柱與寫著黑字的木柱相間并排,立于場地一端,游戲者立于場地的另一端,將手中的木球拋出,擊倒紅柱為勝,擊倒黑柱為負。
這個球后世也有類似的玩法,沈云舒倒是對這個東西還算通。
“哎呦,是清然郡主和文家大小姐,您二位可是有什麼想玩兒的?”
一個茶樓里小二模樣的下人微躬著子,對著沈云舒和文沛菡行禮,笑得諂。
沈云舒看了一眼這小二,之前在外面的大堂沒見過,想來是專門伺候里面的。
“你認識我?我記得我來你們茶樓的次數并不多,也都沒有報過我的名諱。”
小二立馬笑道:“您哪里話,這哪兒還需要您親自說名諱,您每次來都是鎮北王府的馬車送來的,咱們要是還沒有這個眼力見兒那還開什麼茶樓啊!
還有文家大小姐,那是我們的常客了,雖說文家的馬車送來過好幾位文家小姐,但是我們東家上次見過文家大小姐和郡主您一起來,便囑咐過了二位來要好生招待的。”
“你們東家認識我們?”沈云舒和文沛菡對視一眼。
這清風茶樓的東家倒是個神人,當初清風茶樓初開便力很多茶樓點心鋪子,生意越做越紅火還有很多新奇的點子,比如說如今這院的娛樂場所。
可是這麼高調愣是沒有人找麻煩,要說商場可一點兒也不比場好混,能夠這樣穩當的將買賣做的如此紅火的,只能說這清風茶樓的東家手腕兒和人脈都的很。
小二苦笑點點頭,“小的話說多了,東家囑咐了不許提他,小的其實也只是知道東家份高貴,與您二位應當也是舊相識,其他的也不知道了。”
沈云舒見這小二這副討好的模樣,也沒難為他,就是一個打工人而已。
“這位就是清然郡主?”一個明顯不是烿都城慣常打扮的子走了過來。
沈云舒看了一眼便知道是誰了。
“南喬公主。”
沈云舒對著這位涼國的南喬公主,扯起一抹方的微笑,為南喬公主和邊的文沛菡互相做介紹。
“沛菡姐姐,這位是涼國的南喬公主。這是文家嫡文沛菡,也是我世家的姐姐。”
與南喬公主不過涼國使臣的接風宴上見過一面,也算不上悉,不知道這位公主喊住做什麼。
“沒想到在這兒遇見公主,公主可是覺得別院太悶,出來逛逛的?”
“怎會,大烿的游戲富的很,哪里會悶。只是由奴才們陪著,玩兒的多有些不痛快,想必還是與份相當的人,才能玩兒的盡興。只是不知清然郡主,這木玩兒的可好?”
南喬公主笑著指了指對面場中的木游戲,只是那笑總是人有些不舒服。
“想必是公主威儀太重,奴才們有些誠惶誠恐吧。不過公主說的有道理,奴才們若是不敢盡全力,確實也沒什麼意思,不如我陪公主玩一玩吧,我玩這木游戲的水平還可以。而且我可以保證,絕對不會讓著公主!”
沈云舒接下了南喬公主的邀請,一個小小的游戲而已,玩就玩沒什麼可躲的,不會因為這點事兒失了大國郡主的風范。Μ.166xs.cc
“哈哈,好啊,我就喜歡郡主這般爽快的子。”
這南喬公主長了一張比較無辜的臉,偏偏笑的總是給人一種張揚還有些邪魅的覺。
當日在涼國使臣的接風宴上還不甚明顯,但是也能看出這南喬公主有些舉與常人格格不,尤其是當時的涼國使臣都特別的注意,好像有一種生怕會惹事一樣的覺。
現在再看這南喬公主,一舉一都有一種與眾不同的氣勢,仿佛什麼都不看在眼里一般,普通人還真容易被的這氣勢給下去。
不過沈云舒不吃這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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