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心也礙于這些規矩,在宮中呆了好些日子。
好在被拒絕的次數多了,宮中眾人漸漸也明白的子,便是貴妃也很請過去了。
然而這一日一起床,夙心便覺得有點不對勁兒。
回宮之后,都是宮伺候著整理裳和發髻,那些繁雜好看的發髻和宋雪貞可都不懂,也只能讓旁人來,這些小宮們手特別巧,編出的樣式也都極為好看,只是此時同樣是編發簪,卻瞧著那小宮手不知怎麼一抖,銳利的簪頭便直接沖著夙心的太扎了過去!
夙心反應很快,但畢竟距離極近,這瞬間的功夫,一側額角多了一道劃痕。
傷并不是特別嚴重,但卻破了皮,流了點,
“奴婢該死——”小宮立馬跪了下去,忐忑不安,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竟然會出現這樣的失誤!
如今這些個宮,都不是之前貴妃打發過來的那幾個,夙心陸陸續續換了不人,雖然宮里仍舊有別人的探子,但在跟前伺候的,都還算老實。
“公主!”宋雪貞瞧見了,臉都變了,連忙沖著那小宮道:“你今日怎麼這麼手腳的?”
也難怪生氣,剛才那一下,若是夙心沒躲,可就不是這麼個小小傷痕的事了。
夙心看了看銅鏡里頭的臉。
“退下吧。”冷靜的說了一聲,然后將帶著那兩樣護之拿了出來。
卻瞧著母后留下的白玉玉章里頭,竟多了些黑氣。
“我先給你上藥。”宋雪貞雖然很生氣,但向來還算心,尤其是瞧著這些伺候的小宮,年紀輕輕,倘若不是傷了夙心,是一句重話都不會說的。
“先不急。”夙心面有些凝重,“我這護之出現異狀,必然是有人暗中對我做法,雪貞姐,最近幾日可有宮太監行為異常的?”
宋雪貞一聽,連忙仔細想了想:“近的宮只挑了兩個,其他的都不讓進你的屋……對了,前天有個小太監神慌張,但他是在花園伺候的,是因為弄壞了花草而已……”
“有人想要破我的護符。”夙心說著,幽幽一笑,“我正愁著找不到人呢,如今送上門來,倒是剛好,雪貞姐,你替我去求見父皇,明說緣由,另外派人搜一搜我這宮殿,挖地三尺,也要將東西找出來。”
想要對做法,要麼有的骨頭發之,要麼則是拿了生辰八字,以“木人”之類代替,但這種況便要將傀儡之放在離極近的地方,否則沒有效果。
以如今份,想要的頭發兒做法,基本是不可能的,所以這法多是用后頭的法子。
宋雪貞立即應著,如今對宮中也很悉,而且還有宮太監領著,辦事兒很容易。
很快,便忙活了起來。
讓房鐵軍等在外頭守著的護衛過來,開始搜尋。
東西必然在住的十丈之。
房護衛等人也不知道大公主要找什麼,但對宮廷之事比較了解,故而也不多問,反正如今公主點了頭,那便拿出抄家的架勢,所有違例之,都弄出來便可!
殿所有宮人全部站在了院中不能,另有一隊人馬看守。
夙心眼瞧著這白玉章的黑氣越來越重,當即直接將自己之前搜尋的那些東西拿出來,按照方位立馬擺放好,自己盤膝而坐,將兩樣護之放在陣,以守為攻。
夙心中念咒,那黑氣圍繞,讓人心神不寧,然而依舊如老僧定一般,毫沒有半分搖,一字一句,清晰無比。
當黑氣越重之時,夙心便將以符咒繼續克制。
沒找到那傀儡之,便暫時只能先守,不過也不急,這人向來喜歡提前做好準備,手里藏著的東西,就屬這些鎮邪護的符咒最多,現在耗費的速度,對來說完全沒有力。
過了約一個時辰,房護衛突然在門外求見。
夙心這才停下,開門瞧瞧。
房護衛手中捧著個兩個木盒子,應當是才從底下挖出來。
“公主,這兩樣東西瞧著似乎有些古怪,其中一個聞上去有些臭烘烘,要不要屬下打開給您瞧瞧?”房鐵軍連忙說道。
以他的經驗,這玩意兒……若是陛下知道了,會無比震怒!
這絕對是有人行巫蠱之啊!
夙心自己手將東西打開。
一打開,房鐵軍也瞧見了,瞳孔一震。
只瞧著一個盒子里頭放著的是個木頭人,木頭黑漆漆的,上頭還寫著生辰八字,上綁著個不知是什麼作用的符咒,看上去很是詭異。
而另一個盒子里頭的東西則是有些惡心了……
里頭放著的是七八糟的東西,一塊錐形鐵,另外還有些臭爛的頭發以及一個腐爛老鼠和兩塊看上去有些奇怪的,看那,有點像是人上的……
房鐵軍連忙將手往回收了收:“公主,您離遠些。”
“哪里找到的?”夙心平靜的問道。
房鐵軍連忙道:“這木頭人就放在了您這院中樹下,另一個盒子,是放在屋頂的,過年之前,工部會派人檢查各宮屋頂是否有缺,這活多,好多小太監都要被拉過來幫忙,人多手雜,想必就是這時候被人鉆了空子。”
幸虧這屋頂是他親自檢查的,當時他覺得有一塊瓦瞧這不太對,結果掀開一看,底下竟然藏著這個。
這玩意兒應該是正對著公主床榻的位置。
反正瞧著就堵心的。
“給我吧。”夙心點了點頭,“父皇忙完之后應該便會過來了,到時候你再仔細將這些說與父皇聽,殿中之人都先嚴加看管。”
“是。”房鐵軍立馬應著。
夙心又將門關上了。
有這東西,就能反擊了。
當下,立即做法,手中符文一,便進行起來,屋中彌漫著一森氣息,然而在夙心的一字一句的經文之下,那氣息也漸漸變弱,幾符文下去,只瞧著那木頭人里頭竟滲出了些許黑水,散發著一腐爛的氣息,讓人聞之作嘔。
但隨著這黑水散出,那塊白玉章上的黑氣慢慢也都散了,變得干凈潔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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