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夏的夜幕低垂,華燈初上。
高樓之上是連帶著酒吧的私人酒店。
床上一個人睡姿千奇百怪,還沒服就直直睡了過去,整個人都著忙活一天的疲憊。
小臉致,那睫又又長,和的地燈從斜方傾瀉而來,在白皙的臉蛋上投下一小片影。
呼吸聲輕且均勻。
直到——
不知道扔到哪的手機,鈴聲雷人般的響徹整間屋子。
“瑪卡卡,阿卡哇卡,米卡馬卡姆…瑪卡卡,阿雅卡,伊卡阿卡喔…”
姜落在床上極其不樂意的蠕了一下,探出一只手左右去,沒到。
屋里又陷安靜。
接著兩秒之后,鈴聲又響了起來。
“哈姆達姆阿卡嗙,咿呀呦…”
一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氣勢,簡直如同數只螞蟻在神經末梢啃噬,一點點消磨的忍耐。
約莫著連續響了三四遍鈴聲。
終于,姜落眼皮子抖了兩下,未幾恨鐵不鋼的睜開半只眼,去巡視不知藏在某的定時炸彈。
其艱難程度不亞于高中那會,早上五點多還沒打鳴就要起床的架勢。
靈活的翻了個,去抓在床邊的手機,帶著強烈的起床氣接聽了起來。
“喂…?”
那頭閨顧思倩正得意:“落落,最后送你的單禮應該快到了,你記得要去開門啊。”
姜落敷衍的嗯嗯了兩聲。
然而那愉悅的聲音并沒有持續很久,那邊就傳來人群的聲,“…我去!怎麼有警察,我掛了啊,你可別下來!”
顧思倩匆匆忙忙代一句,便掛斷了電話。
腦袋一團漿糊,姜落本沒把那幾句話聽進耳里,就又栽頭睡了過去。
但這段安詳并沒有持續很久,門外就傳來敲門聲,再次把從睡夢中敲醒。
“……”姜落簡直想口。
艱難的從床上爬起來,趿拉著拖鞋去開門,眼皮子還在激烈的打架,直到看清門口來路不明的男人時,才清醒了幾分。
“誰啊?”
聲音輕落,帶著點剛睡醒的鼻音,聽起來像是在撒。
可門口一手著兜的男人卻置若罔聞。
他高迫人,五朗分明,清冷的眸子半垂著,盯著眼前比他低一頭的人,掀起的有著幾分刻薄,“你的一日男友。”
等會…
什麼什麼男友?
還不容姜落反應,眼前這個男人往后撤了半步,從側揪出長相很斯文一男的。
他踉踉蹌蹌,在眼前站好,禮貌的笑了笑,“姜士是吧?我是您下單的一日男友,明天我的時間都歸你。”
空氣凝固了半響。
姜落終于從混沌的腦袋里琢磨出來這話里的意思,瞌睡蟲頓時被殺了一干二凈。
“嗯?”
曾經是開玩笑說過想先談個,畢竟母胎單二十多年,還沒驗過,就要被迫和一個素未謀面的人結婚了。
那現在…顧思倩那不靠譜的竟然幫訂了兩個一日男友?
姜落忍不住空咽了下,門外的兩個男人完全是不一樣的風格。
一個慫的不行,一個兇的不行。
心里打著小算盤,總不能1v2吧,還是先選一個….
視線在兩人之間繞了幾圈,最后停在那個兇的男人上。
極短的黑發下,眉眼凌厲,致的下頜線延至脖頸沒領,將干凈利落展現的淋漓盡致。
還是這個帥。
姜落笑瞇瞇的,手去抓后面那個人,“那就翻你的牌吧。”
出乎意料的,這個男人的手臂實,像是個經常接訓練的人。
沈繹眉眼微斂,眼底藏著些許荒唐。
他紋不的站在那,姜落拽了兩下沒拽,正要抬眼看去時。
沈繹無地甩開的手,慢悠悠地從前兜里掏出證件亮了出來,狹長的眸子虛瞇著,冷冷的笑,“姜士,犯罪也要先了解一下對象是誰吧?”
證上的五顆星星再悉不過。
多麼肅穆威嚴,令人生畏。
我敲!警察…?!
姜落表有一瞬的空白,電般的收回手。
然而旁邊那個斯文男人比反應快,嚇得當場連滾帶爬的跑了,只能看到那翻飛的一溜煙兒。
“……”
沈繹自下而上打量著眼前這個冠不整,秀發凌的人,不知道的還以為才經歷過一番激烈的運。
姜落努力故作淡定,重新抬起眼,“不好意思啊警察大哥…”
話還沒說完,就注意到沈繹那審視的目,當即慌的整了整襟秀發,才牽著諂的笑了下。
“啊…誤會誤會,我這是睡覺睡的,他那還沒進門呢,可什麼都沒干啊。”
“況且我的是一日男友驗卡,是一天的那個日,可沒有嗯嗯方面的服務。”
態度誠懇,暗示意味明顯,自認為警察肯定能懂。
可沈繹眼里沒什麼緒,本沒聽進去的解釋,嗤了聲,“不用解釋,我不管掃黃。”
姜落:“……??”
腦袋登時有點沉,那兩個字的罪名就這麼隨便扣在頭上了。
簡直比竇娥還冤。
還想再為自己的清白捍衛一下時,沈繹視線從頭頂掠過,看向屋。
“據監控所示,你曾有一刻接近了我們這次所逮捕的嫌疑人。”
說著,他從兜里又掏出了一張打印的照片,低下眸,“我需要你的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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